大二的白蒹葭似乎与大一不同。
也许是熟悉了环境,也许是大学校园里自由热情的气息感染了她,开学没多久,她就剪短了头发,像个男孩子的短发。
秦瓦凡是在一个晚上,路过烤翅摊时,看见一个短发女生,神情气质像极了白蒹葭,但头发短得只比男生的板寸长一点。
这不太可能是他心里牵挂的蒹葭,秦瓦凡心里寻思着,但还是被短发女生的气息吸引,不由自主地走前去,要验证是不是她。
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还真的就是他的蒹葭,那大一时花瓣似的的柔顺齐脖学生装,就这样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没比他的头发长多少的男式短发!
想着她在理发店里围着白色围巾,咔嚓咔嚓地落了一地的碎发的情景,他心里有些隐隐钝疼。
他不习惯她的变化,他就希望她毫无变化地好好儿地呆在他心里,否则,他就会没有来由地担心——谁说男生就比女生更有安全感?他们也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好不好,一颗子弹穿过来,也会一枪中地好吗?
还好,打招呼的蒹葭还和从前一样熟悉,笑容没有变。他的心稍稍放了放——她应该不是失恋也不是要开始恋了才剪发。
回到寝室,他便默默地翻出夹在书页里的那张去年国庆在海边,依靠着蓝白相间的小船艇的合影。
照片里,她站在他旁边,发丝飞扬,有一缕乌发都撞在了他的脸颊,纱质白衬衫衣袂飘飘,领口的白飘带都越过了他挨着她的袖口。
她的笑容啊,更是如同她曾经告诉他的她家乡入秋时初开的芙蓉,温柔、大气,娇嫩、洁净,没有一丝世俗气。
虽然他的旁边有白榆,她的旁边有白梅,但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至少,他和他的蒹葭是紧挨一起的,这于他来说,就是珍贵的。
可是想到刚刚路过烤翅摊位上见到的新剪了短发的白蒹葭,他心里又像被小虫子蛰了一下,幸好脑海里飞快地又闪现出短发的她朝着他的笑容——仔细确认过,还和往常一样,他又释然。
不会变的,还是不会变。
但,熄灯后,翻来覆去的秦瓦凡,还是忍不住在寝室里的男生夜话中继续着给自己讲道理
蒹葭没有变,就算哪天她真的和别人谈恋爱了,和人在一起了,她的善良、单纯和脱俗,还是不会变,值得他继续喜欢她的。
只是,倘若生命安顿了他的所爱,那么他自己,应该如何安顿,他的爱又会在哪里,他根本没有想,肯定,当然,就是在白蒹葭啊。
剪了短发的白蒹葭,似乎变得比从前活泼了许多。
整个大一,她被誉为班级,甚至是系里的温柔之花,包围在男生们渴望而不敢亵玩的远观里,而到了大二,则成为了男生们夜话的一个重点人物,都在说她怎么不征求大家的同意就剪短了发,整个人个性了许多,还开始有迟到行为,而且常常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缺勤,于是说她变得不够好的有之,说她变得更有想法更有个性的有之。
白蒹葭却毫不所知男生们对她的议论已经从中文系波及到认识她的其他系的男生了。
令人吃惊的是,每次各科的综合考试,无论期中还是期末,她都奇迹般地位列班级前三,有时还拿个第一来让老师在班里表扬一番,虽然表扬的时候她常常不在,但却震撼了班里和年级里除她以外的其他同学。
以至于英语公开课时,讲语法的老师亲自打电话到她寝室,问候她为何不来上课,是否是对自己的课堂不满意?
她解释说老师讲得很好,只是觉得在课堂里听讲不如她自己学习得来的效果好。
她动用自己的口才,把老师完全说服了。
从此,英语语法课上她不需要再出现,老师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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