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流遇行礼的模样,齐芫才注意到他的况,惊慌失措的问“孩子,你上怎么那么多的血可是哪里受伤了”
“夫人,流遇很好,只是暮衣为了救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感受到齐芫的心疼和紧张,杨流遇眼眶微红。
看着自家夫人紧张的样子,韩骄立马问道“可知那些杀手的份”
“回将军,那些杀手是霍州张家的人,永安城有变,暮熙成了皇帝,当初他的长姐意招我为驸马,我自然是不愿,祖父为我拒了暮姿公主的婚事。”
“永安城变天后,我整里都提心吊胆,在得到暮姿要对我下手之前,暮衣护着我逃
离了京城,却在霍州被出卖了,自霍州以后,杀手一波接着一波的来,全都是想要我的命的人。”说起霍州的张家,杨流遇恨不得将他们抽筋喝血。
听杨流遇提起张家,韩骄眉头再也没有放松,张家不是皇上的人吗怎么突然之间倒戈了呢若是张家投靠了暮熙,那三城的五万兵力也就成了暮熙的兵。
“莫骋几人带回来的尸体就是那些刺客”
“就是他们,他们杀死了暮衣。”杨流遇目光似血的说道。
“霍家,张起云竟会做出这般蠢事”韩骄有些怀疑这件事和张起云的关系。
张家向来是保皇派,张家嫡系更是皇上的心腹,难道这几十年全是装出来的
“相公,莫要忘了张家娶了谁做媳妇儿,那可是当今皇后嫡亲的妹子,张起云和你可不一样,人家是权势滔天的宁国公的乘龙快婿。”看自家夫君钻了牛角尖儿,齐芫在一边提醒道。
有了齐芫的提醒,韩骄恍然大悟,原来是后院的手笔,看来张起云也并非无辜,若是没有他的默许,区区后院怎能将手伸的那么长
不过才刚刚出事儿,张家就按捺不住了,恐怕早就已经起了谋逆之心,这一次不过是借着后宅的手向新皇示好,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对于霍州的事,你有什么想法”韩骄看着杨流遇问。
韩骄从杨流遇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看到了痛苦,这般耻辱,他想看看杨流遇会是怎样的态度和反应。
“韩将军,那些人害死了暮衣,我要他们碎尸万段,不过那些人只不过是他人手中的刀,幕后的人更应该得到惩罚,可是杨流遇却没有能力为暮衣报仇,请韩将军派人将那些人的尸首送到霍州,就当作是送给张夫人的礼物吧。”杨流遇眼神如剑般凌厉的说。
他们不是最心狠手辣的人吗既然如此,他就将属于他们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韩骄想了想,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想法,即使张起云真的反了,他也不能挽回,将那些杀手送回霍州,正好能起一点震慑的作用。
这件事,直接交给了手下的副将,莫骋是他的心腹,雁城大大小小的事都有莫骋的影。
吩咐好事,转正好看见自家夫人拉着杨流遇的手嘘寒问暖,一会儿饿不饿,一会儿上有没有伤,一会儿渴不渴,看得韩骄心里酸酸的。
“夫人,流遇不饿,只是有意见事想请求夫人帮忙。”
“说什么请求不请求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在雁城不要见外,就当作自己家一样,无论什么事,都跟芫姨说。”齐芫想也不想就应下。
杨流遇朝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了看,目光黯然的说“芫姨,暮衣为护我而死,请芫姨安排人将暮衣火化,我要将她的骨灰永远的带在边,这样她就永远的没有离开我。”
齐芫是过来人,她看见了杨流遇提到那一位暮衣姑娘时有烈,有忧伤,有痛苦,有痴痴得意。
听说那个姑娘只是被派去保护他的婢女,她向来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观念,只要真心相,何必做恶人呢,只是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了,流遇又动了,最后受苦的人只有流遇。
不过,这是杨流遇唯一的请求,看着他希冀的目光,齐芫不忍拒绝“好,芫姨会帮你的,不过一切都要向前看,既然那位暮衣姑娘用命也要救你,她就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自此,杨流遇就在雁城安顿下来,短短的时间,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芫姨如母亲般的嘘寒问暖,弟弟妹妹们的关照。
靳国,沐亲王府。
“什么找到流遇了”得到杨流遇的消息,萧阳激动万分。
“是”
“他在哪儿”
“公主,流遇公子在雁城,韩将军的府上,为了公主安心,韩将军冒险送了消息。”暮西比萧阳冷静。
正是一触即发的时刻,雁城送出的消息若是被乾坤抓住了把柄,绝对会是一件麻烦事。
“那就好,只要流遇哥哥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他在雁城,我就放心了,姨母会照顾好他的。”听到杨流遇在雁城,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在雁城,有姨母在,就没人能欺负得了他,
姨母和流遇哥哥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姨母会将他当做亲儿子一般看待的。
“公主,当初派去流遇公子边的暗卫暮衣死了,流遇公子二人离京后,辗转经过霍城,在霍城露了踪迹,杀手一路追捕,在雁城在的杨柳村被围困,暮衣为救主而死。”说起暮衣的死,暮西绪有些低落。
暮衣是他一手培养训练起来的暗卫,没想到将她就在永安城,却彻底的留在了外面。
“她可有亲人”听到有人死了,而且是用命换了流遇的命,萧阳也伤感。
“有一个哥哥,如今在月卫,也是一个出色的暗卫。”沉默片刻后,暮西低沉的声音响起。
暮衣的哥哥就是月卫中的九月,兄妹二人当初在永安城东的城门处瑟瑟发抖,那是永安城为数不多的一个银装素裹的冬天,自己将他们兄妹二人带回了红枫林,他们从此开始了暗卫之路。
为月卫,怎么可能全而退,哪怕为暗卫的亲妹妹死在任务中,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将暮衣的死讯告诉他吧,看看他有什么要求。”萧阳神色暗淡的说,她不是那种无视人命的人。
“是”
“公主,据流遇公子所言,那些杀手算是霍城派出来的,韩将军说张家应是存了不轨之心已久,虽是后院之事,但是没有张起云的默许,那些杀手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出霍城。”暮西对这个观点也十分的赞同,张家向来狼子野心,只不过是藏得太好罢了。
这一次,霍州怎么也摘不出来了,张家也别想就此混过去了。
萧阳想了想说“霍州的兵符,让二月不计一切代价尽快拿过手,不可打草惊蛇,既然张家想要左右摇摆,那本公主就让他看看本公主会不会手软。”
转眼间,子飞逝,就到了元,宫里又有宫宴,萧阳为沐亲王妃,这宫宴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不过,她也不想躲,若是今不进宫,可就看不见那令皇室蒙羞的事,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今儿的萧阳,火红色的云秀锦衣,金银丝相交绣成的樱花点缀在裙摆袖间,在和煦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就像是盛开的樱花飘落在空中。
白玉琳琅簪挽着秀发,在没有多余的首饰,却让人摞不开眼。
“王爷呢”萧阳睡眼惺忪,懒洋洋的问。
看着自家公主倾城绝色的容颜,即玉笑着说“王爷在院子里看雪呢,这雪已经下了快两个月了,奴婢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看的,怪不得奴婢是俗人呢”
“那本公主不也是俗人了,这看了二十几年的雪,还没看腻,就不知道今年的雪和昨年有何不同,竟能让他天天宁愿挨冻也要看看雪。”萧阳随声附和,对冷暮的这一个习惯很是不解。
看着公主嗔的模样,即玉会心一笑,若是寧嘉皇后能够看到公主幸福的样子,那该多好啊。
夫妻二人相携进宫,自从那一次见了太皇太后,萧阳再也不进宫,在她的眼里,她和太皇太后只差撕破脸皮了。
“王妃不去皇祖母宫里坐坐”看着萧阳竟然没有往太皇太后的寝宫去,冷暮不放心的问。
萧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冷暮“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太皇太后的寝宫全是那些老夫人,我去了也只不过在一旁露一个笑脸。”
连坊间都传言自己和太皇太后有了隔阂,萧阳不信一个天天往外跑的人会没听过那些流言。
“皇祖母对我恩重如山,我自幼不被太后放在心里,是皇祖母抚育我长大,若是皇祖母有让你不舒服的事,希望你看在我的份儿上,不要计较,皇祖母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想到萧阳的子,冷暮劝道。
冷暮话音刚落,萧阳脸色一冷“手里沾了血的人,不配称为长辈,如今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好的,本公主脾气坏,若是见了面,就不知是天雷还是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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