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坚信当时发生那件事是被人泄露了行踪,不然怎么可能提前埋伏在云河,看那些人的武功步法不像是江湖中人,反而像是家族豢养的杀手。无论是剑法还是刀法行云流水的快准狠,刀刀致命,名副其实的杀人之剑。
除了红月,也就只有冷暮知道她去靳西的消息,红月是她嘴信任的心腹,让她怀疑冷暮,她又做不到,那一个替身是红月的人,也没有出卖自己的可能,事情查来查去都没有结果,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冷暮紧张的问道。
萧阳没有隐瞒的说:“在靳西云河的时候遭遇杀手埋伏,当时只有我和即玉两个人,那群杀手却几十个人,九死一生命悬一线,危急之际投了云河才死里逃生。”
想到当时那些人痛下杀手的情景和被鲜血浸染的雪地,萧阳就恨不得将那群人碎尸万段,只是一直都没有线索,冷暮查遍了清月台都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冷暮回忆着是不是自己在靳北露出了痕迹,他知道萧阳是这个意思,只是到靳北后他一直小心翼翼,毕竟他也是暗自跑到靳北,当时红月遍体鳞伤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身边除了自己的心腹,就是宁墨宁三爷,脑海里浮现出宁墨身影的瞬间,冷暮酒将宁墨排除在外,萧阳时宁墨的外甥女儿,宁墨绝不会做置萧阳入险地的事情。
除了宁墨,似乎并没有外人了,可是萧阳说她那儿没有任何的问题,吗事情很大几率出现在自己这一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是那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谁走漏了风声。
当时的靳北过于混乱,他被柔族的事情烦得晕头转向,等等,在靳北的时候冷枫曾到过靳北,他的事情从没有隐瞒过冷枫可以说冷枫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沐亲王病愈的消息,除了太皇太后和身边一两个心腹,就只有冷枫一人知晓,当时两人还一起喝酒来着。
一起喝酒,对就是一起喝酒,冷暮记得当时自己醉了,醉的头晕眼花、胡言乱语,他拉着冷枫说了一宿的话,也许那时候一不小心将萧阳离开罕都去靳北的事情说了出去。
自始至终他都是相信冷枫的,即使想到是自己醉酒将萧阳去云河的事情泄露,冷暮也没有怀疑到冷枫的身上,他相信冷枫也是在像自己那样的情形下不小心的泄露了,才害得萧阳中了埋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的失误。
“知道你去了靳西的人只有我身边的冷九,他自幼跟在我的身边,也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不可能会是他。还有就是你舅舅宁三爷,当然也不可能是他。除此之外就只有冷枫,他那段时间也在靳北,有一晚我们喝醉了,可能那时候不小心将你在靳西的事情说了出去。冷枫他是我的至交好友,连你和我的关系我都没有瞒着他,我认为他也是不可能的。”冷暮毫无隐瞒的说道。
听到冷枫的名字,萧阳记忆里浮现出清月台枫林宴见到的那个清澈明朗的男子,若果是他,萧阳也会认为他是无辜的,似乎自己认识的人里只有那一个叫冷枫的,乔欲说他是临江王府的世子。
“可是临江王府的那一位世子?如果是他,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看他风光霁月、干净阳光的模样,我是愿意相信他的。”萧阳笑着说,萧阳至今都还记得当时他的眼神,清澈见底,犹如一汪清泉般的干净,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杂质浮现。
看冷暮的神色,萧阳就清楚他的答案,他相信的是他的人,可是萧阳心中清楚如果真的是冷暮身边的问题,那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冷枫。她是知道冷九的,虽然对她不冷不热,甚至是不喜,但是他不会做冷暮不喜欢的事情。而另一个知晓的人,是最不可能的人,那是她嫡亲的舅舅,舅舅是为了她才放弃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想要在靳国有保护她的能力。
在萧阳的心里,三个人的嫌疑,冷枫第一,冷九第二,舅舅没有嫌疑。冷暮信任的人不是她也必须信任,或许第一次见冷枫的时候,他的眼神过于清澈,若是没有舅舅和冷九,而是其他人,她会选择相信冷枫。人都是会变的,连自己都变得再也没有曾经的狠厉。
冷暮嘴角噙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萧阳,“正是他,原来你们已经背着我见过了,本来我还想着过几日带你去见见他,他是我在罕都唯一真心相交的朋友,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们认识。”
早春时分的夜色浸人,一到辰星满空的时候,温暖的脚步就飞快的溜走,只剩下寒凉的轻风,仿佛冬日的身影又来到了身边。
床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萧阳静静的躺在冷暮温热的怀抱里,瞬间,微凉的身子就染上了暖意,两个人的呼吸交缠,温温的,甜甜的,落在胸膛上一片柔软和**。
时间就像烟火,一纵即逝,三日很快过去,侧妃入府的日子来的猝不及防,两人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进了第三个人,即使两人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也总是有些碍眼。
由于是纳侧妃,又是颜家的姑娘,只是内务府前一日到府中挂起了红幔,其实两人刚刚新婚,府中的装饰都还没来得及撤下。侧妃始终比不了正妃,只需要黄昏时分一抬小轿从侧门入府,宫里的人对这一场婚事并不重视,任由冷暮自己作主。
“放肆,本王说的话难道都不好使吗?是本王纳侧妃还是你们内务府纳侧妃,本王说过不喜欢这红色,这半个月我这个王府除了红色就没有见过其他的颜色,本王早就看腻了,都给我拆了,拆了,不就是纳侧妃吗?有必要这么隆重吗?”在府中转悠了一圈的冷暮脸色越发的阴霾,在内务府的管事向他禀报的时候彻底爆发。
他本来就不愿意纳什么侧妃,那个女人是冷炀硬要塞给自己的,看着满眼的红色,冷暮的心中越发的抗拒,虽然他对那个女人不喜,但是他还是怕萧阳会伤心。
“王爷,今儿是您纳侧妃的大喜日子,府中自然要喜庆,各个王府纳侧妃都是定例,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王爷体谅。”内务府的人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们也意想不到沐亲王会突然发怒。
看着府中张灯结彩的模样,越发的担心萧阳会生气,“不过就是一个侧妃,难道本王还要锣鼓喧天、载歌载舞的举府欢庆?都抓紧把府中一切红色的东西都给本王摘了,本王看着心烦。对了,你们弄完了就去把北苑的春华小院收拾出来,侧妃进府后还得住在那里呢,你们抓紧时间弄吧,不然耽误了侧妃进府的吉时,看皇兄不砍了你们的脑袋。”
冷暮挥挥衣袖扬长而去,留下一群苦哈哈的内务府人望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仰望苍天,怎么就被派了一个沐亲王府的差事,本来以为是一个肥差,没想到是一个苦不堪言的苦差。面对沐亲王的要求,他们除了照办还是只能照办,谁让他是沐亲王呢!
将那群不懂事没眼色的内务府的人训斥了一番,冷暮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的就回了他和萧阳的婚房,若是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待在那个温柔乡里。
“萧阳,你知道吗?我让内务府的人把府里的那些红幔、红烛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撤了,也派人去把北苑里的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等那一个侧妃进府就把她打打到那儿去。”冷暮将他出去一圈做的事情全说了。
萧阳就那样浅笑的看着冷暮,也不答话,隔了叙旧才似笑非笑的说:“王爷可真是艳福不浅,那一位颜家姑娘我是见过的,那可是一个艳丽多姿的女子,又对王爷情根深种,王爷马上就要享齐人之福了,是否心中已是欣喜若狂啊?”
“萧阳,你相信我,那只是冷炀赐的婚,我连信阳侯府家的姑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她艳不艳丽。她进府的目的不纯,说不定是冷炀准备放进沐亲王府的人一颗棋子,到时候就要麻烦王妃让她明白进沐亲王府是她最错误的决定。”冷暮柔和的目光在提到颜襄的时候瞬间布满阴霾。
当初赐婚的时候,冷炀不是没有查过颜襄的底细,分明是清楚她曾经有过三次婚约,前两次皆是婚期前男方意外身亡,第三次却是攀上了皇室,自认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与男方退了婚。冷炀许她皇室身份,自然会有报酬。
萧阳哪里会不同意,“放心,我最会欺负人,罕都招惹了我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郭家,溧阳侯府,陈家,通通都差点儿毁于一旦。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最是可怕,皇帝赐下婚约的时候,我曾拿着圣旨进宫讨说法,当时皇帝亲口应下绝不会管颜襄的事情,侧妃只是一个妾,任由我做主。她进府后,正好我可以奉旨欺负她。”
她和颜襄之间有过节,等颜襄进府后,就彻底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里,是杀是剐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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