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一点,全都是为夫的错,不过都怪夫人太迷人,让为夫把持不住。午时之前我们一定要进宫去给太皇太后磕头,还有太后宫中。”冷暮挨着萧阳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萧阳白里透红、光彩夺目的脸颊。
听到还要去给太后请安,萧阳微微皱眉,她从看见太后第一眼,就心中排斥太后。她有一股直觉,太后也不喜欢她,她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除了春宴那一次不冷不热的态度,每次入宫,萧阳只去太皇太后的寝宫。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后,可是她始终是我的生母,我和她感情淡薄,以后不必时时进宫请安,她的儿媳数不胜数,我们就不必去扰她清净。”冷暮的声音冷冽,目光中毫无温情,嘴角翘起嘲讽的笑意。
他和太后之间本来就不深厚的母子情分早在十年前就消失殆尽,从小他就知道她的眼里只容得下那个能为她获得荣耀的第一个嫡子。他在她的心中就是多余的可有可无,从小他就被视若无睹,后来被太皇太后要到身边后,她更加的不记得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到太皇太后宫中之前,他也是被长姐景和公主照顾长大的。
“阿暮,看着我,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她不选择你是她没有眼光,迟早有一日,她会后悔的。”看到冷暮严重的戾气,萧阳柔声在他的耳边劝慰。
看着他的冷颜,萧阳心如刀割,柔软的玉手攀上他的肩膀,薄薄的粉嫩的唇瓣轻触上他的喉结,凉凉的,酥**麻的。
遭遇萧阳这般温柔诱惑的突然袭击的冷暮身子一下就僵硬了,一双无所适从的手轻轻的抚上萧阳单薄的美背,薄唇在萧阳的耳边轻启:“放心,有你就够了,她的后悔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我也不需要她的忏悔,她那个人的心中永远都只有利益。”
耳边暖暖的呼吸扫过耳垂,萧阳感觉到一阵痒痒的感觉,想到刚才暧昧的情形,冷暮的嘴角似乎碰到了自己的耳垂,萧阳的耳尖瞬间染的通红,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身边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的冷暮。
看到公主和王爷两人之间粉红的泡泡,即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故意拿起两支钗问:“王爷,您看王妃带哪一只钗更好呢?”
一只是萧阳习惯了的蓝玉蝴蝶簪,一只是红玉芙蓉落凤钗,一个清雅素静,一个繁华炫目。若是按照萧阳的选择,她想也不想就会选蓝玉蝴蝶簪,不是这一只簪子多么的珍贵,只是它更加的特殊,也成了一种习惯。
冷暮若有所思的看着萧阳的发髻,隔了好久才不容拒绝的指着红玉芙蓉落凤钗说:“就这个,这个看着就喜庆,我们正是新婚,喜庆点儿好。而且我们进宫是去给太皇太后磕头,老人家喜欢喜庆热闹。更重要的是红色衬你容光焕发的脸色。”
听冷暮一本正经的模样,萧阳哪里舍得拒绝,本来今日就应该带红色的首饰,毕竟新婚,的确应该喜庆些,她可不想被太后挑刺:“就用王爷挑选的把,我记得这是一副头面里的发钗,今儿就戴这一副红玉芙蓉头面吧”
两人出府的时候刚过辰时,到太皇太后寝宫的时候不过才半个时辰,冷暮腿脚不便,就萧阳一个人向太皇太后磕头,太皇太后留着夫妻二人说了一番话,无外乎就是提醒萧阳好好伺候夫君的话。
离开太皇太后寝宫的时候,萧阳已经筋疲力尽,本来就腰酸腿疼的她更加的难受,不过想着还要去太后处磕头请安,萧阳无可奈何的忍着身体的不适,反正皇帝和皇后那里昨日就交代不用过去请安,她乐得自在。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看着太后那一张冷漠的脸,萧阳心里一点儿也不愿意给她磕头,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
跪在地上的萧阳迟迟没有听见太后的声音,膝盖疼的要命,萧阳越发的肯定太后这个老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连蒲团也不提前准备,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今日会进宫请安。怪不得这老女人三角眼吊梢眉一脸刻薄相。
就在萧阳坚持不住的时候,太后神色淡淡:“起来吧,看你那不情不愿脸色发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欺负了你。要我说就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哪里像一个正儿八经的亲王妃,身为皇家儿媳,最要紧还是端庄温顺,恭谨贤良,虽然你身为公主,但是嫁入了沐亲王府,你就是沐亲王妃,是皇家儿媳,一言一行都要谨记你的身份。”
太后的目光从未落在萧阳和冷暮的身上,从萧阳和冷暮进殿开始,她就一直在拨弄手中的镂空雕花瑞兽香炉,对面前的萧阳和冷暮视若无睹,连教训萧阳时的眼神都不曾变过。
“儿臣谨记母后良言,萧阳虽被太皇祖母和父皇娇惯,但萧阳生长于皇家,自然清楚皇家规矩。”萧阳心里的小人已经将太后骂得口吐白沫,面上还是恭敬而又不失体面的回道。
太后淡笑说:“你知道就好,过两日侧妃就要入府,听闻你与侧妃之间有些过节,以前的事情哀家不管,哀家只要沐亲王府安安宁宁、和和睦睦。你身为沐亲王正妃,王府的女主人,最不能硝酸吃醋,做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贤惠。侧妃是皇帝亲自赐婚,和你并无一二,以后一个屋檐下生活,若是能安宁度日一切都好,若是你将王府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哀家可不会记得你是唐暮的公主。”
三句话句句不离侧妃,太后这老女人肯定是故意提侧妃恶心自己,还真当自己将颜襄放进眼里了,不过就是一个蠢女人,进了王府,还不是在她的手底下讨生活。冷暮不是好女色的人,更何况那颜襄又不是什么好货色,萧阳心里兔宝太后的提醒。
“母后放心,我是王府的女主人,侧妃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更高贵些的妾,身为妻子,若是与一个妾计较,那不就是自降身份吗?”哼,想让本公主恭顺温和,本公主偏偏要句句带刺,最好是刺死这个老太婆。
最后,冷暮和萧阳在太后越来越黑的脸色下终于出宫,和太后这一次交锋,萧阳觉得自己的直觉简直就是太准了,太后那个老巫婆果真是太刁钻刻薄。
回到沐亲王府的萧阳瞬间倒在床上,进宫一趟,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尤其是太后那存心的刁难,她差点儿都晕在了太后的宫中。全身上下处处酸痛,尤其是腰和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身下的那个地方一走动就撕裂般的疼痛。
“冷暮,都怪你,我全身没有不痛的地方。”想到自己腰酸背痛得难受,而他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萧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
床上的萧阳撒气般扯过被子将自己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本来就累了的她,冷暮刚刚要开口就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冷暮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萧阳乖巧宁静的睡颜不自觉的笑了,眼中的爱意滔滔不绝。
午膳摆好后,冷暮将萧阳叫醒,她今天的早膳就没怎么用,怕萧阳饿肚子,冷暮怎么也不允许她再睡,哪怕萧阳幼时撒娇又是生气,冷暮都没有妥协。
栀灵亲手准备的午膳,都是萧阳最爱吃的几道菜,用膳的时候,萧阳的目光盯向哪道菜,那道菜就回很快就现在她的碗里,一顿饭吃下来,萧阳的筷子就没有伸进过菜盘子里,冷暮压根儿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饭后,冷暮抱着萧阳一起上床躺下,他知道自己昨儿不知轻重的弄伤了萧阳,他心里也自责,唯一的弥补就是这两日不再闹她,陪着她好好的休息。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一睡睡到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太阳的踪影,不过天色未黑,天边的残阳如血,染红了四周的云霞。微风轻拂,树梢的嫩绿和鹅黄轻轻的拂动着。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在我的床上?”睡眼朦胧的萧阳看见冷暮躺在她的身边为闭着眼睛,萧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还在清月台。
听了萧阳的话,冷暮黑脸质问:“不是我会是谁?难道你不想是我吗?宝贝,我们已经成亲了,这儿是沐亲王府,已经不是清月台。”
看着周围不一样的环境,萧阳才想起自己昨日就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最想嫁的人。伸手抚摸冷暮的脸,嘴角的胡须有些刺手,不过却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等用了晚膳,我们谈谈吧,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沐亲王府里的暗探不比清月台少,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能让他彻底的对我们放心,不过这件事情很困难。”冷暮张嘴说道。
冷炀永远的不会对他放心,哪怕是成亲之后也不会放松对他的监视,罕都的局势越来越不明朗,他会更加的忌惮自己,若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冷炀势必会继续对自己监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