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风云》第一百零二章 下面又湿了!

    “陈将军是一定要置王法与不顾,包庇这个欲当众行凶的凶徒了?”三皇子肃声说道。
    说实话,他倒真不想当众跟陈睿起什么冲突,暂且不论这件事的是非,光是他现在如日中天,深受百姓的爱戴,这样当众起冲突,一个弄不好,对自己的声名便是不小的打击。
    可是就这样放任不管也不行,毕竟罗文是自己宴请的人,无辜被他打了不说,差点连性命都没了,若是不管,不仅自己颜面受损,而且还丢了人心。
    所以他便抓住张二欲当众行凶这一条,这是众人所见,赖不掉的,使自己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
    只要惩处了这个‘乞丐’,也算是挽回了颜面。
    陈睿被气笑了,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事情下了定论,难道在他心里贵族永远都是高人一等,问责总是先问平民百姓的吗?
    陈睿还真猜对了,不过这样想的不仅仅是三皇子,而是大部分贵族之人。
    “想不到堂堂三皇子竟会如此是非不分,愚不可及,真是天家的耻辱啊!”陈睿毫不客气的说道:“你难道没有耳朵,不会听,没有眼睛,不会去看吗?若不是罗文做了猪狗不如,天怒人怨,丧尽天良的事情,会被人当众寻仇吗?若非有不共戴天之仇,谁会吃饱了撑的去谋害一个国公世子的性命?嫌自己命长,族人的生活太好吗?”
    现有连坐之责,一个不小心,族人便会被牵连流放,砍头,贬为奴籍等。而无辜谋害国公世子,算是了不得的大罪,不仅自己会被处以腰斩,族人也要受到牵连,流放是免不了的。
    流放必是偏远苦寒之地,有外地骚扰,有山贼匪祸,想要活下来都难,就别说什么优厚的生活了。甚至还可能要行苦役,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劳改,但现在劳改则是适当劳动,而苦役则是有命就要动。
    众人闻言不禁对三皇子几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是啊!罗文这等嚣张跋扈、人见人厌的纨绔,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你没听到刚刚这小伙子说罗文害得他家破人亡吗?哎!罗文平日里是猖狂了一点,但怎么说都是国公世子,还算知道轻重,有所收敛,可这次却性如此之事,看来成国公是要绝后了。”
    “怎么?兄台还替罗文惋惜?”
    “不不,我只是可怜成国公,”
    “成国公家财万贯,美姬成群,没了再生一个就是,还需要你可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兴!”
    ……
    “说不定罗文是冤枉的呢?”
    “你难道也像某皇子一样,是愚不可及的瞎子和聋子?”
    听到陈睿之言,三皇子想不管不顾的杀了他,而听到周围的嘈杂的言论,他甚至想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
    不过他到底城府非一般,很快就压制住了沸腾的怒火和杀意,凌厉的目光看向陈睿,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一欲行凶之歹人的片面之词,怎能轻信?还好陈将军只是一武将,不是那断案之官吏,不然如此偏听偏信,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还不及没耳目来得好。”
    众人细想之下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什么结果都是有可能的。
    这时,一个玲珑娇小,身段凹凸有致,长相甜美的姑娘走至罗文跟前,蹲下搀扶他,“哥,你没事吧?”
    她是罗文的嫡亲妹妹罗蓉,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在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时就吓傻了,在陈睿的威慑下,哪敢轻易上前扶人?
    不过最后她想到平日里这个哥哥极为痛她,情感战胜了理智,才鼓起勇气无视那污秽的水渍和可能存在的气味上前关心。
    也不知哪里又来点勇气,瞪了陈睿一眼,说道:“你不要冤枉我哥哥,他一个心地纯良之人,怎会做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这话即便是田光亮等人都是不信的,何况其他人?
    罗蓉其实也是个极美的小美女,但是却是罗文的妹妹,在陈睿眼里自然是减分不少。当然,就算不是,陈睿也不会多看两眼,所以直接给无视掉了,看向周泉说道:“麻烦周兄速去请个大夫,切记,让他多带点好的伤药。”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给张二治伤来的更重要了,见他伤的如此之重,条条伤口触目惊心,陈睿随时都担心他会一命呜呼,也不知他是如何挺过来的,甚至还能提刀杀人。
    周泉也是很愤怒的,这里有陈睿在,他倒是放心,点了点头:“陈兄放心。”
    之后陈睿才看向三皇子,说道:“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与你这等又聋又瞎又笨之人做那无意义的口舌之争,等周刺史来了再说。”
    陈睿说完转向堂内众人:“麻烦一下,谁去报下官?”
    “我,”“我,”“……”
    有数人响应,陈睿说道:“多谢了。”
    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早已有人去报官了……
    三皇子牙齿都快咬碎了,大家都是体面人,哪有动不动就直接骂人的?只有那些武人才会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不过他们骂人大多都让人觉得粗鄙不堪,像是在胡搅蛮缠,甚感无趣。
    可是陈睿骂的却让人听了觉得极有道理,不是他犯贱,而是这就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一句话:武人有文化,骂人更可怕。
    遂也不多争辩,他可不想因为颜面而被这件事牵扯进去了。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又聋又瞎,这件事若真深究起来,错的是谁,一观便知。
    一时间堂内没了什么声息,大门口那些追击而来的国公府的下人和罗文带来的下人胆子才大了起来,过去帮罗蓉把罗文搀扶起来,搀扶到一旁坐下。
    他除了脸部受伤之外,腿好像也摔伤了。
    当然门口还有一个矗立不动的,他是铁匠铺的学徒,是来追回张二手中得刀的,但是见他拿杀猪的刀来杀人之后,他心里有点慌,不敢上前索要。
    所以他心一狠,直接转身走了。
    张二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因为他知道,他即便是现在动手也错过了时机,而且他心里对陈睿还有着那么一点点信任。
    罗文总算是从惊吓回过神来,自觉颜面无存,不想再待下去了。
    而且到了这一步,他就是再蠢也知道,他已濒临险地,一个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心里涌上了浓浓的不详的预感,再加上刚刚经历生死的恐惧并没有散去,没了主意,更想离开,回去找父亲了,便让下人搀扶他离开。
    可是陈睿怎么可能让罪魁祸首离开?罗文刚被搀扶起来,陈睿凌厉的目光便扫了过去,淡淡的说道:“坐下。”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字,罗文的脚就不听使唤了,怎么都向前垮不了步,没办法,他对陈睿的恐惧是深植于心底的。
    不过罗蓉可不怎么怕他,怒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不许我们离开?”
    “哥,我们走,不要管他。”
    “你真的要走?”陈睿不咸不淡的说道。
    罗文刚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他很想大脚一跨,不管不顾的离开,但是想到青锦宗那些人这么厉害都折在了他的手里,他便没了勇气,嗫嚅的说道:“我…我还是留下吧,你回去找父亲。”
    他也不蠢,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知道现在事情不是他能解决的了,要救命就要找父亲的时候到了。
    “哥,你……”罗蓉一跺脚,尽显美人娇羞姿态,但在场之人却没人有心欣赏。
    “听话。”
    罗蓉只好不甘的走了。
    陈睿见张二摇摇欲坠,似要支撑不住了,急忙找了张椅子,亲自扶他坐下,并拿出一粒丹药给他服下,这药并不是养神丹,没有什么解百毒,更没有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效果。
    只是神医炼制的一种上好的疗伤圣药,比一般的疗伤药效果要好上许多。
    他所带也不多,用一粒就少一粒,轻易不舍得给人用,但绝对不是不舍得给张二用,怎么说他都是因为他才招此劫难的,他不会连一粒丹药都不舍得给他用,而且一粒丹药也远无法与一条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他是能分的清清楚楚的。
    只是因为张二伤势太重,他滴了好一摊血水在脚下,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让陈睿有所顾忌,不敢在他残破的身躯乱用药,怕破坏了肌体可怜的平衡,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毕竟是药三分毒,他也不知道他体质如何,他会不会对这药过敏,对他会产生怎样的副作用。
    要知道,现在对他来说任何不良反应都是致命的。
    但是陈睿又担心不给他用药他也支撑不住了,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赌上一把。
    并用言语的力量鼓励他,“张兄放心,我阻止你并不是要救他,而是不想让你受到牵连,要让他绳之于法。我发誓,定会让你亲手手刃仇人,报仇雪恨,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然不能亲手了解了仇人,对你来说,死都不能瞑目啊!”
    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知道报仇恐怕是他现在唯一的动力了。
    张二看了他一眼,显得很虚弱的说道:“谢谢,没有把他抽筋拔骨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见他求生意志很强,陈睿倒是放心了不少。
    可是远处的罗文却是一个哆嗦,他们的声音并未压低,罗文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过去,此时他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又害怕当初被击杀,坐在那里瑟瑟发抖,面色发白,下面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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