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第五百九十七

    君乾蹙着眉头,眼底阴晦不明,暗藏深意,半个身躯陷入黑暗中,周边是隐隐约约的杀戮气息,练练弥漫。
    月末不知,他却能够猜出几分,那只从渡河来的猫,一只眼睛像天一样蓝,一只眼睛像火一样红
    具体的无法明白,只吩咐道:“不管她什么目地,你都要时刻注意些,莫要让幽梦入西菀,靠近安儿。若是她问责,便让她自己过来找我。”
    “好勒!”说了半天的话,王爷终于给了承诺,这下便放心多了,幽梦再难缠,前头还挡着王爷这座山呢!
    “王爷放心,有月末在一定护好小姐和小公子。”
    君乾“嗯”了一声,接着问:“安儿与幽梦交好的这些日子她们都做了些什么?”
    “这些日子做了什么?”月末回想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吃茶聊天,别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做。王爷放心,这几天奴婢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寸步不离。”
    “只是吃茶聊天?”君乾有些惊讶,不由发问:“她们都聊些什么?”
    月末如实相告,“也没有些什么,大都都是王妃在叽叽喳喳跟个小鸟似的讲个不停,讲一些朝歌宝库里的稀世珍宝的由来还有什么传说,再者便是朝歌的一些奇闻异事,一些好玩的地方。再有”
    微皱起眉头,认真回想,“再有便是今日,王妃突然问小姐关于小姐的事情,问的很奇怪,不问小姐家里人,做的什么事情,而是问小姐五年前坠崖的事情。”
    “安儿怎么说?”许是怕被看出段瑞,君乾着急相问。
    “小姐那次坠崖后便失去了记忆,一问三不知,即使知道点什么,也是大小姐和月一姐姐讲的。”
    君乾稍微安定一点,又接着发问:“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再有应该便是自己凑巧听见又及时阻止的那件事情吧。
    “还有就说小姐这些日子经常做噩梦,还送给小姐一个安神的香囊,让小姐挂在床头上,不过奴婢已经将它收起来了。然后便开始问小姐噩梦梦见了什么,不过王妃也真够奇怪的,做噩梦也好奇?还问梦到什么?”
    月末小声的抱怨道,在她心里,幽梦就是坏人一类。
    “安儿说什么了吗?”
    言语有些急促,看来她早开始怀疑了,她到底是想借此要挟,还是鱼死网破。
    无论是哪种,他都不愿看到。
    “小姐说阿,她在一个华美的宫殿里跳惊鸿一舞,不就是那次宫宴吗?还有便是有一只猫,至于后面的小姐没讲,王爷你就来了。”
    这几句话她已经听了好几遍了,好像小姐每天晚上都会做这几个梦,重重复复。
    君乾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回去吧,本王出门办点事情。”
    说着,越过月末直径离开。
    月末不解,怎么说走就走?
    遂朝着君乾的背影大喊道:“王爷,你不吃饭了?一会就开饭了?”
    君乾已经走了很远,只是远远传来一句,“不吃了,若是安儿醒来,便说本王有事,让她先睡下。”
    只有声音不见人影。
    月末小声的咕哝一句“哦。”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寒风刮过,月末不由的打了几个哆嗦。
    再抬眸看向四周,总觉得阴森,不禁有些发抖,心里头抱怨着,以后这里也要安几个灯笼,有些个吓人。
    环抱住双臂,赶忙离开,刚走到厨房,迎面碰到刚回来的冬竹。
    “冬竹?”月末唤了一声,“你回来的刚刚好,准备开饭了。”
    “这么凑巧吗?”
    冬竹亦步亦趋的小心翼翼的靠近月末身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子。
    “没办法,今天你运气好。”月末抬头望去,疑惑的说:“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一天都见不到人影,这一回来,还满头大汗的。”
    不自觉,声音中参杂些许担忧。
    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往冬竹伸去。
    冬竹瞧见,大喜,眉开眼笑,顿时扫了一身的疲惫,主动低着头向月末递过来的手帕靠去。
    谁知,半晌都没有感受到那温温柔柔的抚摸,正准备开口询问,“啪”的一声,胳膊发麻,月末的劲越发的大。
    “你怎么又打我?”
    满脸的委屈。
    可惜月末不吃这一套,踹了一脚,将手帕扔到冬竹的怀里,没好气的说:“想什么呢?不会自己擦吗?!”
    冬竹连忙接住手帕,点头哈腰,“会,会,自然是会的。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劳烦月末小姐姐呢?”
    “知道还不自己擦?”
    “是是,这就擦。”冬竹赶忙拿着手帕对着额头一顿乱擦。
    心里埋怨,女人莫不是都是唱戏的?变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看到冬竹擦拭之后,月末方才想起开口询问:“你今日出去做什么的?”
    “不就是上次同你说的那件事情吗?”
    “上次哪件?”
    月末不解,抬眸疑惑的看着冬竹。
    冬竹环顾四周,附在月末耳旁低语几句。
    月末瞬间明白,不再多问,只是道:“去厨房吧,晚饭估计应该做好了。小姐吃了糕点早早睡下,王爷刚刚有事离开。我们过去吧。”
    “好。”
    冬竹顺从的跟随月末的脚步。
    西菀一片安详,东院天雷滚滚,人心惶惶。
    房舍里碎了一地的瓷器,满地的碎瓷片,中央还站着一个愤怒的女人,因着愤怒恨意,绝色的脸庞显得异常狰狞,手里头还拿着一个瓷瓶。
    “砰!”
    熟悉的声音,碎了一地。
    房舍外头的院子压根就没有人敢靠近,只有贴身丫鬟胆战心惊的杵在房舍得一个角落。
    等幽梦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完之后,才敢开口询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在西菀出了什么事情,小姐一回来便是这般生气,拿起东西就扔?
    主子不是已经和叶小姐做朋友了吗?怎么会如此?
    不禁皱起眉头。
    许是累了,亦或者是没有东西可砸的了,掀倒一个架子之后,幽梦阴霾着一张脸,眼底尽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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