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第五百五十六

    “小姐!”
    月末急的剁脚,都什么时候了,小姐竟然还有心情看戏?万一王爷要是误会该怎么办?从而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又该怎么办?
    越想越发着急。
    可叶安安就像个无事人一样。
    解释的再多不相信始终就是不相信,如果相信不解释也是相信。
    君乾安抚着幽梦。
    “清早露水重,圆木桩子滑,日后你定要小心些。也怪安儿身子骨弱,你摔倒的时候没有扶住你,竟然让你的丫鬟误会了。”
    幽梦愣了神,这回答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难道是自己还没有表达清楚吗?
    “月末,王妃摔倒也有你的过失。”话锋一转,月末怔住,“你会些武功,王妃摔倒了有失体统,你也不帮忙扶一下。”
    月末撇嘴。
    “月末身子骨也不好,扶不住。”
    叶安安忍俊不禁,都快壮如牛了,身子骨弱的话竟然也能说的理直气壮。
    君乾瞪了一眼,不与其一般见识,扶着幽梦道:“衣服都湿透了,紫藤赶紧带王妃回去换一身衣裳,小心得了风寒。王妃若是有半点不适。本王拿你试问!”
    “是是…”
    紫藤不敢再多言,连声应下。
    “王爷…”
    幽梦依依不舍,似有千万无语。也只能无奈作罢,让紫藤搀扶着离开。
    直到幽梦走远,叶安安方才轻笑出声。君乾无奈的近前,敲打叶安安的额头。
    “这一大清早的去哪?怎么不叫醒我的?”
    如此,便不会有如此事端。
    “没…没去哪,只是月末说院子中的花开了,我来赏花?见你睡得沉,便没有叫醒你。”
    “赏花?大清早赏花,安儿的口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本王听说一大清早采花瓣酿造的酒最为香甜,安儿可知道?”
    狡黠的目光看的叶安安无处躲藏,满脸通红。
    “你什么时候来的?”
    倒也不难解释君乾连问都不问的便相信自己。
    “本王醒来见身旁空荡荡的,浑身不自在,所以便来寻了,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说到这,犹豫片刻。心疼的说:“安儿你可曾后悔过?”
    叶安安知道君乾说的是什么,坚决的摇摇头。
    “不曾。君乾,毕竟是亏欠了王妃,她才会如此患得患失。等会,你去陪陪她。”
    君乾吃味,“哪有女人将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哪里赶的?”
    “毕竟她是王妃。王府中还是静一些好,君乾我不想再尔虞我诈了。我只想守着西菀,然后每天傍晚的时候等你回家。”
    她又何曾想,终究亏欠了不是吗?
    君乾叹息,抚摸着叶安安额头前散乱的鬓发,“好。我明白。我们回去吃饭吧。”
    不知为何,总觉得幽梦变得很多,与之前判若两人。和她在一起总会心神不宁。
    “嗯。”
    灿烂一笑,宛若旭日东升。
    “还有不能偷偷的喝酒。”
    叶安安心下一沉,连走路都快丧失力气。
    认命的点头。
    “知道了…不偷偷的,光明正大的可不可以?”
    “你说呢?”
    君乾轻轻的捏着叶安安的脸颊。
    “不可以…”
    “对了。”君乾忽然想起一事,回首对跟在身后的月末说道。
    “乌归要回来了。”
    “乌归哥哥要回来了?王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月末一扫刚才对君乾的气愤,着急的询问。
    “自然是真的。”
    算算日子,这训练应有了小半年,等回来的时候应该能够脱胎换骨。
    月末大喜,当即保证。
    “王爷,奴婢一定死死的看着小姐让她一滴酒都碰不到!”
    君乾上扬嘴角,对月末这个保证很是满意。
    叶安安苦了脸。不禁愤怒的瞪了月末几眼。
    见色忘友的女人!
    清早的饭总是清淡的,在王府中,虽是平淡但也丰盛。
    叶安安望着满桌子的菜硬是提不起胃口,倒是月末狼吞虎咽,比往日里硬是多吃了两碗粥。
    “怎么没有胃口?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君乾担忧的询问。
    叶安安愁苦的看着往日里最爱吃的菜,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不知道,没有什么胃口。”
    “要不让厨房换新花样送来?你身体不好,早饭总是要吃的。”
    云鹤神医的话,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一直提心吊胆。
    “还是算了。让他们送些酸的来吃,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爱吃酸的。”
    “酸的?”君乾皱眉,“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吃酸的。旁的一点也吃不下。”
    月末使劲咽下口中的饭,道:“小姐最近真的挺爱吃酸的。王爷你最近公务繁忙都不知道,那么一大盘子的酸梅全让小姐给吃了,只要是酸的小姐都爱吃。这厨房早都没有酸梅了。”
    “既然爱吃酸的,我让厨房都准备一些送来。可是总吃酸的也不行。等会让郎中过来看看。”
    蹙起的眉头尽是担忧之色。
    叶安安轻轻的抚平君乾紧锁的眉头,“只是想吃酸的而已,不必请郎中那么麻烦。”
    “怎么…”
    话尚未说完,便听月末在一旁嘟囔道:“小姐岂止爱吃酸的,最近还经常反胃想吐,油腻的东西一看见就难受。”
    “怎会这般严重?你怎么不写信告诉我的?”
    一听,君乾顿时着急了。
    “没有月末说的那么夸张,只是看到油腻的有些难受。怕你担心,所以这点小事便没有写。”
    “这怎么是小事了?于我而言,只要是你的事便是大事。”
    君乾的心着急似火,念及云鹤神医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安。
    “不行,现在就去找一个太医。”
    “非去不可吗?”
    那些草药可苦可苦了。
    望着叶安安祈求的眼神,君乾的态度异常坚决。
    “非去不可。”
    “小姐莫不是害怕吃药了?那些草药可苦可苦了,苦的要命。”月末打趣说。
    “谁说的?”叶安安当即反驳,“去就去。那就去找师父他老人家吧,旁人我信不过。”
    君乾也正有此意,当即同意。
    若是说这世间还有一人能够为叶安安续命,除了云鹤神医,也只剩下司徒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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