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一辈子沉浸在他的怀抱里。可是,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思。
于歌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得而知。
也许等我们逃出去了,我就能心安理得的问他。
今日已晚,夜深人静。
于歌说,明天开始学习,我点头同意,现在无论于歌说什么,我都会乖乖听话。
我名义上是养病,挡掉了不少琐事,剩下的,小露会帮我应付。
没看出来,小露还挺能干的,所以我偷个清闲,白天就窝在殿内练琴,于歌帮我从乐司挑了一些曲谱,让我尝试演奏。
他让我熟悉静语,奇怪的是,我对静语琴并不陌生,只要碰到静语琴,我都能流畅的弹奏出曲子。
而其他的古琴我试了试,都不行,我相信,静语有灵。
等到了晚上,于歌就会偷偷从乐司过来,教我控制内丹,自从他打通我的要穴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内丹的存在。
感受上去就是一颗小珠子,但充满着无限力量,流动着的气息,会顺着筋脉游走。
我要学会的,是控制它。
吸气吐气,不让它随意游走和失控,学会刻意储存自己的力量和精力,以备不时之需,这些都需要技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于歌是个好师傅,他很有耐心,能够抓住要点,发现我的问题,一针见血的指出。
有时候,他还会帮我针灸,做一些治疗,他想要试试借助内丹,能不能恢复我的记忆。
但我好像,每次都能看见一些模糊的、零星的画面,很不真切,我想靠近,那些记忆就会消失。
为什么于歌对我恢复记忆一事,这么执着?
他想让我想起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
休息时,我们会聊聊天。
我还会拉着于歌上屋顶,看月亮,我还不会轻功,就只能让于歌抱我上去。
他没了内丹,轻功水平下降许多,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出入宫中。
我好奇的问他:“我以后也能像你们一样,飞来飞去吗?”
“能。”于歌简单的回答我。
他每次都这样,无论我说什么话,他能一个字回,绝不两个字应答。
我就会问:“每次休息时候,都是我的话比较多,你会不会嫌我烦啊?”
于歌果断的说:“不会。”
我捧着脸,说:“才不信。”
“为何?”于歌似乎有些疑惑。
我冷静分析道:“你看,你每次教我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每次跟你说话,你都一个两个字的回,还有,就连休息时候,你都不主动跟我说话。”
“我……”于歌陷入思考。
我追问道:“你说是不是?”
“是。”他还挺老实就回答了。
我继续说道,于歌丝毫看不出来我在挖坑,等着他往里跳:“那你说,没有嫌弃我,是不是要证明一下?”
“如何证明?”他倒是一本正经的回我了。
“那……”我思考了一会“那你让我靠靠,我累了。”
“……”于歌没有回应。
我开心的挪了挪,凑近了一些,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于歌没有拒绝,没有推开我,也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
有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问他:“你救我,将内丹给我,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吗?”
“不是。”于歌答道。
我内心突然激动了起来。
难道说,不是我在胡思乱想,或许,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我不敢确定,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害怕知道这最后的答案。
谁让我先心动了,每次他对我好一些,我就会开始患得患失,胡思乱想,万一呢?
可我又不敢赌,这份万一。
赌输了的话,我该如何面对?
话到嘴里,我又不敢开这个口,我直起身,正经的说道:“好了,休息完了,继续练吧。”
“小临,我……”于歌欲言又止。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没有多说,只是搂过我的腰,带我飞了下去。
这次他飞得快,我又分了神,没站稳,差点跌倒,他下意识搂紧,将我扶稳,我拍拍胸膛,惊魂未定:“吓死我了。”
“小心。”于歌嘱咐道。
我说:“知道啦,我的高冷师傅。”于歌静静的看着我。
说完我就钻了出去,继续练习去了。
连着好几天练习,我进步飞快。
也许是于歌的内丹太过好用,我已经学会控制气息游走,于歌说,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开始学习轻功了。
四月太后寿诞,我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再久,夏子诚就该怀疑我了。
宴会上,我跟夏子诚坐在一起,为太后贺寿。
于歌的《晨曦》一曲,确实吹得惊为天人,太后连连叫好,当场就留下他,让他成为新乐师。
夏子诚虽觉得不妥,但也不好违逆太后的意思,就封了六等乐师,让于歌继续呆在乐司里,只是强调,不能随意进入后宫。
寿诞结束后,我等来了夏子诚的消息,他按照约定,让琴纷回了兰城。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这样,就算我假死计划失败了,也不会连累到她。
得知这个消息,当天晚上我特别开心,兴致勃勃的跟于歌分享,于歌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不知为何,可能是我特别关注于歌,我总能察觉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因为这事,霖夏还特别吃惊:“开心?他那张脸,表情就没变过,你怎么看出他开心的?”
我骄傲的说:“我就能!”
所以,当我察觉出来,我就问于歌:“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有。”于歌还是这样,只有两个字的回答。
我一脸不信:“胡说,你明明有。”
于歌没有回答,他思考了一会,才别扭的说:“离他远点。”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子诚。”于歌补充说。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让我离夏子诚远点,今天是太后寿宴,众目睽睽,我肯定要假装跟夏子诚亲密。
但基本上,也就是凑近说说话,谈谈歌舞。
宴会上,夏子诚对于歌还颇为欣赏。
等等……
于歌这是在吃醋吗?
他不喜欢看到,我跟夏子诚靠得太近,难道说我之前的胡思乱想,确实有可能,于歌他,也喜欢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紧张的问道:“你……吃醋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于歌很坦荡的,轻轻“嗯”了一下。
“那……你喜……”
“喜欢。”他快速说道。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歌认真平静的重复了一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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