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池!”花月容会心一笑道,“当然,那里确实有个药池,据说在里面洗个澡,就能长生不老了。”
纪渊一脸地惊疑不定,他霍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在长生池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月容脸色一寒道:“我们事先埋伏在了长生池里面,后来李世民带着众六扇门密探到了,我们突然发难,果然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六扇门的四大密探,马上被我们的人给缠住了。
不过那李世民倒是贪心的很,他不但不想着赶紧逃了,竟然还趁机冲进长生池,想要带走那些长生不老药,自然被我和小纪抓住了机会,我上前缠住了孙安,而小纪混乱之中,一剑就刺中了李世民的胸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孙安却像发了疯一样,突然对我射出了一把银针,我原本正处在震惊之中,哪里躲得开,关键时刻,自然是小纪一把把我推开,替我挡了下来。
当时很混乱,李世民被六扇门的人救了出去,我们再去追杀已经来不及,只得且战且退,后来我们逃了出来之后,我却没有发现小纪,而那个时候,不知为何,长生池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我又连忙冲进长生池,最终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纪,还有那孙安也就在他旁边不远处,似乎也受了重伤,眼看长生池已经快要塌了,我恼他伤了小纪,自然没有救他只将小纪救了出来。”
纪渊心中愈发震惊他一直怀疑暴雨就是孙安,可是从花月容的描述看得出来如果没有人当时救了他他岂不是被埋在了长生池里?
说到这里,花月容苦笑了一声一脸哀伤道:“孙家的毒你应该是知道的,天下无人能解更何况那是孙安的独门毒药除了孙安,就连孙家其他人也无能为力,可......我却没有救孙安,让他被埋在了长生池里所以就算我把小纪从长生池里救了出来结果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纪......毒发身亡。”
纪渊此时心中已经蹦蹦直跳,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熟悉,岳霖明明跟自己讲过一遍。
岳霖曾经告诉纪渊,他曾经是息王党的最厉害的杀手,而他最后一次刺杀李世民就是在长生池,要不是孙安的骤然爆发他们那次就成功了,而那次他身中剧毒眼看不行了,结果却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但是代价却是武功和记忆全失。
岳霖和花月容的故事里面同样都是息王党同样都是最厉害的杀手,同样在长生池,同样有孙安,这当然不是巧合,唯一能解释通的那就是,两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故事,两个故事中的那个姓纪的杀手,本身就是一个人。
“那后来呢?小纪怎么样了?”纪渊仍旧不死心地问道。
“怎么样了?”花月容眯着水润的眸子,朝前走了一步,来到纪渊的面前,“原本我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过了三天之后,他......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只是他......变成了你!”
花月容说得轻描淡写,纪渊却听得声若惊雷。
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通了,难怪自己穿越过来之后,花月容总是看自己不顺眼,总是折磨自己,总是逼着自己做饭给她吃,总是逼着自己伺候她,待在她的闺房里,原来这些事情,以前的小纪就一直在做,花月容只是不甘心而已。
纪家和花家是表亲,所以花月容和纪渊是表姐弟,纪渊的父母和花月容的父母,都死在战乱之中,而纪渊从小就痴痴呆呆的,于是就被花月容收留了。
花月容含辛茹苦地把纪渊养大,没有将他这个拖油瓶扔了喂狗,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纪渊几年前,突然就开了窍,不但不再浑浑噩噩,反而成为了一个才思敏捷的公子哥。
这一直以来都是纪渊从花月容嘴里听到的自己前半生的故事,或者说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另一个纪渊的故事。
原本纪渊还很庆幸,自己以前是个傻子,那么社会关系简单,而自己这种突然反常的变化,自然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花月容编得而已。
女人啊,果然都是喜欢骗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我到底是谁?”纪渊情不自禁问出一个看似愚蠢却又充满哲理的问题。
“你是谁?”花月容又向前一步,几乎贴到纪渊的脸了,纪渊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吐出的热气,“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谁?”
“啊......”纪渊被花月容气势所迫,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花月容却不依不挠,又是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纪渊:“纪渊,一个人脑子出了问题,一身武功可以忘记,血海深仇可以忘记,喜欢喝酒的生活习惯可以忘记,甚至连沉默寡言的性格都可以忘记,可是你......你......你怎么能忘记我?”
说到这里,花月容已经泫然欲泣,一脸地委屈。
“我......”纪渊依旧无言以对,他终于明白了花月容刚才说得那句话,小纪虽然没有死,但是对她来说似乎更加残忍了一些,因为活着的小纪竟然忘记了她。
无论爱与恨,是否相爱相杀,都说明心中在乎,可是如果忘记,那就说明不在乎,不在乎就是对喜欢自己的人最大的侮辱,也是给那个单相思的人最大的痛苦。
而自己给花月容的痛苦却远远不止于此,因为自己还在花月容的眼皮底下,喜欢上了别的姑娘,难怪花月容会把自己赶出清风楼。
此时小木屋里,一片寂静,纪渊和花月容二人四目相对,均沉默不语。
纪渊坐在椅子上,花月容微微倾着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二人的姿势竟然有些暧昧,就像花月容想要低头去亲吻纪渊一样。
很快,花月容也觉察出自己姿势的不雅,她慢慢地直起身子,向后退出数步,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这些年里,我一直暗中观察你,发现你确确实实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从你身上找不到半点以前的影子,你和以前的小纪就好像两个人,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或者你是小纪的双胞胎兄弟,一直在冒充他而已。
可是,我偷看过你洗澡,小纪身上曾经受过的那些伤,你身上都有......”
“等......等一下......”纪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花月容一脸不屑道:“偷看你洗澡怎么了?你以前不也偷看过我吗?”
“不是这句!”纪渊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他神情凝重。
就在这时,小木屋的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一群人正快速地向这里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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