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遇到这样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陈令仪一时竟有点儿激动过度。
此刻,若只听她口中说的话不知前因后果,又或者对她毫无了解的人,只怕都要被吓跑。
小安子也是因为较为了解陈令仪的为人,才没将她刚刚说的话,当成类似强抢民女时的匪言。
看着陈令仪如孩子般清澈纯粹的双眼,小安子轻笑着开口道:“郡主说的哪里话,您赐药给我,又肯这样拨冗为我姐姐诊病,您这样的活神仙,别说这一件小事儿,就是让我为您去卖命,我小安子也一个不字都不带说的!”
虽然感动小安子的心意,但两肋插刀,赴汤蹈火这种事儿,我才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呢!
陈令仪边在心底苦笑着吐槽,边将小安子的注意力引到当下,她最想知道的事情上来。
“对了,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你姐姐估计多半是心上来的毛病,所以先让她在那矮榻上歇歇。你先随我来这边,那有关这位禁军侍卫,严宽的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陈令仪边说着,边将小安子带到另一侧的耳房内。
两人做在耳房内的茶桌两侧后,小安子这才开口,将他知道的事情对陈令仪和盘托出。
“郡主,您也大概也看的出来,我是自小就在宫中当值的。所以,之前我并非是在陛下的飞霜殿内当值,而是在坤宁宫中当差……”
原来小安子最开始见到严宽的时候,严宽是在淑妃的甘露殿中当值,那时因为小事儿小安子曾与严宽有过几面之缘,也因此知道了与他共同当值的侍卫,是他从军前的发小。
彼时,虽然坤宁宫与甘露殿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但小安子欣赏严宽的为人与身上那种洒脱的气质。因此偶尔会在经过甘露殿的时候,顺路去拜会严宽。
而且两人当时都算不得是两宫主人的心腹,因此这样的来往,倒也没引起什么太大麻烦。
可就在甘露殿的主人,淑妃诞下龙子五皇子后没多久后,严宽兄弟准确的说是整个甘露殿的侍从们都出事儿了。
“……我那时候听说,是因为他兄弟玩忽职守,所以被治了重罪。而且据我所知,严宽他虽然当时因为有事儿临时请假不在,所以没有被卷入这件事之中。但之后,好像他又自己一人大闹了后宫一次,却因此而被处以凌迟的极刑,所以我真没想到他还活着。”
听到这里,陈令仪心中终于有了些头绪。
但正在她沉思的时候,小安子在看向窗外严宽消失的方向时,竟忍不住低声默默道:“而且,据我所知,他这性格就算被郡主救出了后宫。当年的事儿还没解决,他怎么会如此平静的生活呢?”
话到此处,陈令仪与小安子一起望向严宽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怜惜并低声,好似回应小安子一样,有似是在对自己低语一般,轻轻道:“呵,这点你倒是没说错,他如今也在努力的要给过去的生活画上一个句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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