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你……你醒了?”看着沈时清微微睁开双眼,穆彻突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这是在哪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依旧很是虚弱,面色苍白地说,大眼睛转了转,有些迷茫神色。
“你在医院,受了伤,需要休养。”穆彻的喉结动了动,仿佛有万千的话语要说,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是谁?”
“我?”穆彻有些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
那女人一脸陌生,似乎从未见过面前的人,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丝丝恐惧。
“沈时清,你不认识我了?”
“沈……时清?是谁?”那女人顿了顿说道,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你在骗我?你怎么会忘记,我是穆彻啊!”穆彻斩钉截铁道。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得一遍一遍不停地问。
从刚才惊心动魄的枪战到现在眼前的女人突然的“失忆”,他搞不清楚这些事情的源头在哪儿。
“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吧,我叫陈沉,耳东陈,沉睡的沉。”陈沉试探性地说着,看着面前男人那么激动,她有些无所适从,只好身子往后缩了缩。
“什么?陈沉?沈时清,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如果是的话,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穆彻已经接近于请求了,现在他看到沈时清安然无恙,只想迫切地带她回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真的不是你说的沈时清,我家在这里,我要跟你去哪儿啊?”陈沉一头雾水地说。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今天为什么会有人追你?你得罪什么人了?”穆彻板着脸问道,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
一想到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自己及时赶到,沈时清便有可能永远离开他,他的心就像纠结成了一个小疙瘩,痛到不能呼吸。
陈沉的眼神明显黯淡了许多,脸色更是陡然一变,头垂垂低了下去,显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时清,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告诉我,我会替你解决的。”穆彻轻柔地说,态度和缓了不少。
“这位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住在这里十几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你和你找的那个人。”陈沉平静地说。
穆彻心头一凛,“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放下手头的事情,去给我查一个叫陈沉的女人,她的所有资料档案我都要知道。”走廊的尽头,穆彻握紧了手机,皱眉吩咐道。
他放下手机,缓缓舒了一口气,他不明白沈时清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在这里得罪了什么人吗?
那些亡命之徒为什么会和她牵扯在一起?
这三年来她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深锁眉头,点燃了一根香烟,猛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来,绕成一个烟圈在空中徐徐散开。
此时已经是深夜,朦胧的夜色下隐藏着多少秘密,还要等他一个一个地去揭开。
“Whereisapatientinthisward?”穆彻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对身旁的护士问道。
“I'msorry,Idon'tknow.Shewasherejustnow.”那个护士也有些着急,但还是愧疚地说道。
穆彻懊恼地把买来的饭甩到一边,拿出手机给助理拨通了电话。
“查到她的资料了吗?”
“查到了、查到了,据说这个陈沉是在十五年前和她父亲一起来的,父女两人在唐人街相依为命,但是她父亲嗜赌成性,没过几年,家里的钱就被他输得一干二净,之后经常做一些违法的勾当,被关进去过几次,还结交了一些来路不正的人,想必那天的人多少和他有些关系。”
“把她的家庭住址发到我手机上,以及户籍证明!”穆彻匆匆挂断了电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现在他不能放任陈沉就这么跑出去,她是沈时清也好,不是也罢,他既然碰上了,就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
他按着助理给他的地址,按图索骥来到了一栋老旧的住宅区,像是洛杉矶里的贫民窟,更像是掩藏在角落里的地狱。
这么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这里的楼房鳞次栉比,但是有的几乎摇摇欲坠,电线纵横交错,像一张张大网横亘在空中,把这个角落盖得严严实实。
穆彻下了车,一个人贸然闯进去,显得极为突兀,这里大都是筒子楼,夫妻之间的打骂声,孩子哭嚎的叫声,还有亡命之徒的搏斗声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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