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方恬已经正式接管了沈氏在中国和美国的产业,穆彻经常会在沈氏楼下等她。
一年后。
这天,坐在车里的穆彻有些口渴,正巧看见沈氏对面的咖啡厅,便进去点了杯咖啡,边喝边等着沈时清。
想必当时她们也是这样坐着在这里喝咖啡吧,而傻乎乎的方恬怎么可能知道沈时清的心机有多重呢?
穆彻望着玻璃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沉思道,唇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莫名地,他的眼前竟闪过沈时清那含笑的脸,那么真实,真实到他触手可及,可是等他要伸出手触摸时却又消失不见。
那是她十六七岁的模样,假如时间真的回到那一刻,他宁愿没有遇见她,也不希望现在两人是这样的局面。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穆彻皱了皱眉,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
却忽略了桌子角落里他放下的钱包。
等他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便打电话让助理去取。
而没一会儿助理回了电话,“穆总,钱包不见了,店长也说没有人捡到,估计是被人拿走了。”
“那就去调监控。”穆彻冷声道,里面有他的各种银行卡还有身份证,丢了会很麻烦。
“可是……可是穆总,店长说这家店的监控一年前就……坏了!”助理说得吞吞吐吐的,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而穆彻也一霎那地身子一抖。
“什么?!”
“一开始我问他,他还不承认钱包在他店里,但是我拿您慕远集团总裁的身份压他,还说要报警他就害怕了,说……说是监控坏了之后一直没有重新安装,平时店里的人也少,所以就没在意……”
而穆彻挂掉了电话,一时间怔愣住了,但他又拿起车钥匙,匆匆地跑出去,他竟没了方向,不知该去哪里。
对了,沈时清的监禁时间是一年零两个月,现在应该还在监狱,他要去找她,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名字!”
“沈时清!”
“哦,她啊,表现还不错,提前四个月被释放了,走了已经两个月了!”狱警面无表情道,四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穆彻的心一慌,“那她走得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这倒没有,不过在监狱的这段时间,她很少和别人说话,也不和人打交道,就是劳动挺积极的,上次仓库失火,还是她冲进去救了一个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出去,总之,就是有点奇怪。”那个狱警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对沈时清的印象十分深刻。
穆彻听了心头一窒,劲眉纠缠在一起,拱成了一个小疙瘩。
刚走出监狱,他便打电话给助理,“去查一年前给方恬的辩护律师,半小时之内我要他的所有资料和当时的内情!”
挂掉电话后他便上车,调转车头往医院开去。
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知道真相,即使他可以去问方恬当年的事情,哪怕是一个眼神穆彻也能判断出孰对孰错,可是当年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一心认为沈时清便是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他更迫切地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他心里很慌,不知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还有什么意义,可是他还是一刻不停地去寻找着。
“最好给我说实话。”穆彻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望着满头大汗的白大褂女人。
“穆、穆总,我说的都是真的呀,方小姐那天被急急忙忙送过来,然后就流产了……”白大褂医生忙不迭地说。
穆彻扬起下巴,微眯着眼睛审视道:“这里面有一百万,你再考虑下该怎么回答我。”
说完他从钱包里捏出一张卡摆在她的面前,而显然,那人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欣喜,眼神因为这张卡而发光。
“怎么?还是不想说?”穆彻挑眉道。
“不是……穆总,这、方小姐她说了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啊!”那中年女人体型丰腴,但是心里却是狡诈得很,这样一来,算是间接透露给穆彻她和方恬确实有所隐瞒,但是也不至于得罪方恬。
果然,穆彻一听,眼神顿时变了,冷冽异常,他甩下卡,起身走到那医生面前,“医生本来是救死扶伤的光荣职业,一旦和钱沾上边就不干净了,我劝你最好收手,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行为不端的话,就等着被起诉吧!”
那女人浑身一抖,慌忙地说:“是、是,穆总,我再也不敢了,这钱……您拿回去吧!”
“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碰,拿着这些钱以后好好做事!”说完穆彻便大步离开了,只留下那女人一脸懊悔地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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