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沈时清最后下了逐客令,她已经忍无可忍,可是在父亲的灵堂前,她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性。
方恬望了一眼肃穆的灵堂,收了收那得意洋洋的气势,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沈时清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方恬递给沈时清,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时清接过来,还没看几秒,便把文件丢到了地上,气愤地看着方恬,摇头道:“不可能!方恬,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
“啧啧!怎么给扔地上了,这么宝贵的东西得好好珍惜啊!”方恬假惺惺地说道,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文件。
“我爸怎么会把遗产全部给你?”沈时清疑惑不解。
她并不是贪图父亲的遗产,就算父亲要求她们两人平分,她也是没有疑议的,毕竟方恬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现在那封遗书上白纸黑字写着遗产全部归方恬所有,包括沈中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以及……他在沈氏所持有的全额股份!
他不会这么不顾及他的妻女的!
她不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一旁的陈念听到后也大动肝火,指着方恬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而方恬则冷笑着拍拍手,又进来两个律师。
“王律师?”沈时清一愣,来人是沈氏的律师顾问,是她父亲最为器重的帮手。
“沈小姐,沈总生前曾委托我和孙律师公证这份遗产的合法性。”王律师有板有眼地说着。
沈时清还没从这些事情中缓过来,她揉了揉额头,摆摆手,“你们都出去,我父亲需要安静!”
她不想在她父亲的灵前和别人吵吵闹闹地争论,她希望父亲走得安详。
“听到没有,还不快滚?”翟宁吼了一声,眼眶通红。
方恬又看了一眼沈时清,“很快这些就都是我的了!”说完便带着她的人全部离开了。
而这时沈时清早已支撑不住瘫倒了,被翟宁稳稳地托住。
“时清、时清……”
而陈念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凄凉的灵堂再次陷入悲痛中。
“时清,你醒了。”翟宁在床边一直守着直到沈时清醒过来。
沈时清依旧很虚弱,“我妈没事吧?”
昨天那个消息太过于震撼,她一直担心陈念会因此心里承受不了。
“阿姨有点悲伤过度,打了瓶点滴现在在休息。”
“你是不是有话说?”沈时清皱着眉头道,她见翟宁看她的眼神遮遮掩掩的。
“刚才……穆彻来过了,见你没醒,被我赶走了。”
沈时清的眼眸又暗淡了几分,没再说话,气氛又降至冰点。
“今晚我要为我爸守灵。”沈时清执拗地要下床,翟宁无可奈何,只好扶着她回到灵堂前。
沈时清直直地跪在灵堂前,一袭白衣,如瀑的黑发披在背后,像一座雕像般默然。
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她的眼角干涩生疼,眼泪全部流进了肚子里,而心里的悲痛更是无法溢于言表。
翟宁伫立在一旁,却只能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他眼看着这个单纯无辜的小女孩变得坚强执拗,这背后是无数的悲痛与折磨。
他无比后悔这些年没有陪在她身边,没有保护好她的单纯与美好。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还不算太迟。
第二天清晨,便是沈中入葬的日子,可是一大早翟宁便拿来手机递给沈时清看。
那是今天早晨国内报纸的图片。
“沈氏总裁因员工死亡事件急火攻心身亡,沈家分崩离析再现疑云,沈氏的继承者竟是名不见经传的她!”
报纸上的几个大字相当醒目,占据了很大的一块版面,而大字下面图片上的人正是方恬!
“这一定又是方恬搞的鬼!”沈时清愤愤地说。
翟宁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焦虑地说:“沈总的尸检报告说确系心脏病发身亡,诱因尚不明确。”
沈时清悲痛地望了一眼沈中的骨灰盒,悲痛到无以复加。
“先不提这些了,让我父亲入土为安最重要。”
沈家仅剩下两三个佣人还有其他来帮忙的几个朋友,送葬的队伍也不过稀疏的几个人。
当沈时清把最后一束花摆在沈中的墓碑前时,天上洋洋洒洒下起了细蒙蒙的小雨。
“爸,您一路走好,女儿下辈子还想做您的女儿!”沈时清对着墓碑深深一鞠躬。
陈念则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一夜间,陈念似乎苍老了许多,也越发没了精气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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