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翔建跟着小英走到秦清上课的舞蹈室门口,从大大的玻璃窗看进,十几个粉色的可爱的小女孩子在秦清的带领下,正在连着基本功。
今天,秦清教她们连跪下腰,只见每一个孩子都在一个大大的瑜伽垫上跪着,秦清在最前面的瑜伽垫上已经是下腰的动作,她慢慢把跪着的双腿立起来,双手没有动,当两腿力气双脚踩地后,很轻松的就站了起来。
孩子们看着都不由的发出了:“哇,好厉害!”的声音。
秦清笑着转过身看着她们:“别奉承我了哦,我之前前桥的时候你们都没惊叫,这么简单的动作你们叫什么啊?”
“老师,我们之前不惊叫你不是生气了吗?所以我们从今往后天天给你惊叫声好不好?”有个学生脆生生的回答,让秦清加深了笑意。
“当然,不好啦。你们好好学就可以了。”秦清说着一个一个的小朋友协助她们完成动作。
郝翔建站在外面看着里面那个耐心讲解并温柔的帮每一个不标准的小朋友纠正动作,他怀疑这个秦清是假的。
认识秦清一年了,他从来不会认为这个女人会有温柔的一面,而且每次晚宴的时候她都说自己不会跳舞而拒绝任何人的邀请。
看着里面那个穿着练功服把身体勾勒的匀称又优美,走路轻盈欢快的秦清,郝翔建抿着嘴巴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变的复杂起来。
小英看到郝翔建看的痴迷就暧昧的笑着离开,这样的男人太多了,小英都见怪不怪了。
教室里的秦清结束了基本功的训练,放起音乐开始进行舞蹈配乐的训练。
三级小朋友大多是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们,有了两年的基础,现在的舞蹈基本上有点难度但是又是充满童趣的。
秦清根据小雅的记忆继续教她们之前学习的《苹果与蝴蝶》这个舞蹈。
伴随着欢快的旋律童声的歌声也飘了出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哒嘀哒嘀哒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哒嘀哒嘀嘀刷牙了,妈妈说睡觉前不许吃苹果,为什么,小虫子会在牙上筑窝,真的吗?小虫子会是什么颜色,春天时,小虫子会变蝴蝶么?吚呀吚呀吚呀噢,啦啦啦啦啦。妈妈说刷牙了才能睡觉的,为什么?好看的牙膏不也是甜的?那好!妈妈说的都是对的?开始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吚呀吚呀吚呀噢啦啦啦啦啦苹果是甜的,牙齿会疼的,虫虫太小了张大嘴看不见的,牙齿是白的,轻轻地刷刷,张大嘴笑吧会有蝴蝶飞出来吗,吚呀吚呀吚呀啦啦啦啦啦.
伴随着音乐,秦清带着小朋友们做出了充满了天真烂漫表情的动作,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郝翔建听着那清纯的音乐,看着那干净的舞蹈,心中好像是被春天的阳光温暖着一样。
他想起了小时候美丽的妈妈坐在他的床边轻声的给他唱好听的儿歌,虽然记不清什么歌词,但是那种暖暖的感觉和此时此刻一模一样。
只是那样幸福的时刻他只能在梦中和回忆中去寻找了。
在他八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出过旅游,因为他舍不得爷爷刚送他的小鹦鹉非要自己亲自照顾就留在家中没有跟去。
而他亲眼看着爸爸妈妈笑着和他挥手告别上车往机场去,只是那竟然成了他对父母最后的记忆。
爸爸妈妈不知道在哪个国家的景点遭遇了突发的地震,两个人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找到遗体。
年纪很小的郝翔建知道爸爸妈妈再也不回来的时候没有哭没有闹只是抱着那只小小的鹦鹉给它唱儿歌。
唱了三天把嗓子唱哑了,把鹦鹉唱死了。
从此和爷爷一起生活的郝翔建再也不养任何的宠物,也不再唱歌,而且他从来不和人挥手告别,从来只说:再见不说拜拜。因为他不希望拜拜了以后就再也见不了面。
时间在郝翔建的回忆中和秦清带着孩子们欢快的舞动中很快的过去。
下课的时候,秦清终于发现了站在外面的郝翔建,一瞬间的慌乱后,清清慢慢的冷静下来。
这件事情早晚会被人发现,因为她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把两个人的生命给完美的表现出来,肯定要压缩一个身份的正常的生活给另一个身份。
待孩子们都走光后,秦清慢慢走出来,看着郝翔建:“郝总,您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了吗?这么的悠闲?”
郝翔建听着秦清的话满意的点点头:“还敢认我,说明你已经想好了借口了?”
“没有借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只是在这里兼职代课而已。”秦清淡淡的开口。
“秦助理,你这个解释很让我不满意,你用在我的公司的上班时间过来兼职?你觉得合适吗?”郝翔建靠近到和秦清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看着突然逼近自己的郝翔建,秦清的眼角跳了几下,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抬头直视着郝翔建:“郝总,我记得你说过最近给我放假的,而且你叫我回公司也没有给我安排工作,我以为你不要我工作就继续休假了。这个没有错吧?”
“秦助理,你现在的嘴皮子很溜,我不和你多说废话,既然我看到了你的这个秘密,那么为了封住我的嘴不乱说,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郝翔建痞痞的笑着。
秦清果然如他期望的那样就想歪了,她气呼呼的看着郝翔建:“你想多了,我什么都不会表示的,你想要开除我或者扣工资奖金都随便。”
郝翔建低头浅笑:“果然女人都喜欢自作多情吗我说的表示单纯的是只你的才艺啊,既然是舞蹈老师那么肯定什么舞都会跳,不知道是否有型能目睹一下秦老师秀一段?”
秦清看着郝翔建那得逞般的笑就想甩他一个白眼,她刚要准备摇头拒绝。
“秦助理,你想好了,只要秀一个我就可以当做没有来过没有见过你哦。”
“真的吗?你不会又是诓我的吧?”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郝翔建不由得有点生气,秦清想了下确实郝翔建虽然有时候有点讨厌好像还真的没有诓过她。
“那你跟我进来吧,记得把鞋子脱了穿上鞋套。”秦清推门进到教室后指着门口的鞋架。
郝翔建第一次乖乖的听秦清的话照着做走到偌大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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