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绝世谋臣》第九十六章贪官

    襄阳,孙府。
    “娘,今日膳食是你最爱的莲子羹,来早点吃吧。”孙权披麻戴孝走进了吴夫人的房屋。
    “不吃了,没那胃口,权儿你大哥他人呢?”
    “大哥正准备后日天子的庆功宴。”
    “我虽是一个妇道人家,你与你大哥想做什么我却是知道。权儿,既然你父亲已经选了你大哥,你便好好辅佐他吧。”吴夫人叹口气,“你也知晓你大哥是性情中人,对你们这些当弟弟的都格外好,从小你们犯了什么错,也都替你们担着。”
    “娘,权儿知晓,”孙权淡笑着说道,“父亲选了大哥,权儿也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思,定然好好辅佐大哥,莲子羹儿子放在这,待会娘若是想喝便喝了吧。”
    “尚香呢?去把她叫来,我想跟她说说说话。”
    “好的娘。”
    府门之内白绫满挂,家仆来来回回的搬着祭祀的礼品。孙权神色淡漠,站在凉亭之中。
    “月色忧人神,仲谋郁郁寡欢心中有事?”
    孙权转头看去,就见来人面带嬉笑手中拿着竹简,“方才送给娘莲子羹,想起父亲犹在的日子心中有些伤感,国仪兄长也是夜不能眠,心中可是有着什么事?”
    孙辅淡笑着说道:“仲谋伤感的恐怕不是二叔还在吧。”
    孙权面色不悦的说道:“你的嘴里从来说不出一句人话!”
    “诶诶别走啊,我来是给你送一份礼物的,你一定喜欢!”孙辅从手中拿出一份竹简,“你可知晓江问此人?”
    “大哥身边的属臣。”孙权接过竹简问道,“这是何物?”
    “我们的皇帝一点都不安生。”孙辅笑了笑,“书信我也给你,现在也该回去歇息了。”
    孙权回到自己的屋内,查看着孙辅的书信,闭眼冥思,“衣带诏吗?”
    翌日,孙辅府邸。
    “姥爷府外仲谋公子求见。”
    “带他来我书房。”
    “仲谋不知找我何事?”
    孙权说道:“我与大哥感情深厚,断然不会出卖大哥,今日我到此也只是想要劝国仪兄长收手。”
    孙辅笑着摇摇头,“仲谋你怎么这么不干脆啊,虽然你和你大哥争夺世子之位失败了,但我清楚你心中所想。”
    “我心中所想就是辅弼大哥,完成父亲的心愿。”孙权淡笑着说道。
    孙辅拿出两张席垫,“站着不易,不妨坐下谈。”
    孙权坐下后,孙辅笑着说道:“若仲谋真想要好好辅佐伯符,今日便不会是仲谋一人来找我,而是一堆拿着长刀的校事硬闯我府了。”
    孙辅看着孙权沉默不语,便是一笑,“行了也别装了,这书房内就你我二人。”
    孙权过了半晌开口道:“衣带诏的事情你为何知晓?”
    “昨日我向你提起来江问,”孙辅笑着道,“我知晓衣带诏的事,就与这位军师祭酒有关系,他有一妾貂蝉,你可知晓?”
    “自然,昔日士族之中广传美名,虽是吕布之妻,但容貌艳绝,不少人都为之倾倒,我也曾经见过一面,确实美的惊艳。”孙权说道,“不过她只是一位妇人,这么一件大事怎会与她有关系?”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封书信确实到了我手中。”孙辅笑着说道,“仲谋你可愿意掺和进去?”
    孙权平淡的说道:“貂蝉是江问的妻妾,江问定然是知晓此事,既然如此这事我便不会参与,国仪兄长要如何,与我无关。”
    “不过是个江问,成不了什么心腹大患,我已经安排人去刺杀他了,”孙辅说道,“仲谋你真的不想参与此事,要知道这可是一道天赐良机啊!”
    “在你看来,朝中的那些大臣真的可以成大事?”孙权笑了笑说道,“昔日董卓使天下人离乱,恨不得剥其骨,饮其血,这帮大臣也无一人行刺死董卓,而如今我的大哥可不是董卓,他有比昔日董卓身边更为厉害的谋士,有比董卓身边更为厉害的虎将,在我看来这事不过是自寻死路。”
    一语点醒梦中人,孙辅的神色微微一变,果然自己的这位堂弟智谋比自己高,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这事我们就当没有看见?”
    “军师祭酒江问,不是离开了襄阳去富春了吗?”孙权淡淡的说道,“也不能说此事全无收获。”
    富春县。
    县衙旁的府邸。
    房舍之中已经收拾完毕,但院子中却是满目疮痍,匠工正在新扑着青石。
    而县衙却是已经修整完成。
    门前的鸣冤鼓也是换了一张新的鼓皮。
    小姝看着这府邸,虽然没有襄阳的那么大,但至少比起老爷村子里的那间好多了。
    “公子,昨天你做的什么肉,我也想尝尝!”
    府邸的主堂,因为没有报案,也不用处理什么,江问一时间很闲。
    陶儿与江问坐于主座,而貂蝉坐于之下,“夫人不曾吃过,老爷的手艺很好,绝对是道不可多得的美食!”
    “那我不管,公子现在就替我做!”
    江问在陶儿额头一弹,“昨天不是给了你奖励?”
    陶儿羞红着脸低下头,在一旁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牛牧从牛车之上跳下,牛佚也跟在他的身旁,“这次来富春我有正事要办,千万别给我惹祸!”
    “这是自然的,爹。”
    “我现在就要去县衙一趟,这些钱你拿着,到时候自己回家。”
    “爹,儿子也想一起去县衙!”
    “收起你的那些想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县衙是为了什么?”牛牧正色道,“若是惹出了祸事,我只会让你自生自灭!”
    “好好!”牛佚点头敷衍的答应。
    牛牧说完后,便拿着竹简前往了县衙。
    牛佚则是暗自跟在身后。
    江问看着各亭长奉上来的田册,“冯亭长,按照粮税应该进一百石粮草,但这一月的粮草却只有八十石,其他二十石粮草去了何处?”
    “大人,是最近田里闹灾,故而我们的粮食缺乏。”
    “羊更!”
    “小人在!”
    “随冯亭长回村,查看是否如他所说!”
    “是大人。”
    “下一位。”
    牛牧揣着竹简,心中有些忐忑的交了上去。
    江问翻开了竹简,登记在册的田有着七十亩,各亩的拥有者的名字也登记在上,这一年粮草的收成,还有交纳的粮草都写得很清楚。
    上一位县令的故事,却是依然言犹在耳,江问不知道这位县令到底查到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这肯定与吴郡太守有关。
    说起来自己虽然进谏过屯田之策,但屯田一事却被老将军们阻拦,甚至根本没有当回事,不少老将军依然占用了公田,此事也是孙策与老将军们之间的心梗。
    在当时就算县令的这封书信交到了屯田都尉的手中,恐怕也没多大作用。
    江问这些日子其实也在犹豫,做一位好官难,需要清廉,需要明事理,需要奖罚轻重分明,更需要对得起君上。
    而伯符现在成为了丞相,毫无疑问需要借助这些老将军的力量,毕竟兵马大权都是在这些老将军手中。
    对于老将军们而言田地亦如君王的江山,旁人动不得,也拿不得,若是逼急了恐怕就会人首分离。
    各地县令要么畏惧老将军,要么与老将军同流合污,自己得小头,老将军们得大头。
    那么江问真要做这个好官?
    “说起来牛村长,我回村之后尚未去田里走过,这次我便叫我的下人代我去看看,村长不会有意见吧。”
    “这个……”牛牧微微出了些冷汗,眼神飘忽。
    江问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杨武携带此田册去小河村,登记在册的村民一一过问,询问他们是否拥有这么多的田地。”
    “村中田地绝无问题,县令大人就不必麻烦了吧……”牛牧眼神闪动,颇有些慌张的说道。
    江问看着牛牧的神色,微微沉吟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罢了,我相信牛村长的话,你下去吧。”
    牛牧突兀的松了口气,说道:“谢大人,牛牧告辞。”
    一旁的府邸。
    牛佚弓着身,帮着匠人们一起铺路,毕竟也是经常干农活,手上气力还是有的。
    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却一直在西房之中,不断的向着西房靠近。
    屋子内有着两位女子,一位模样乖巧娇嫩,是江问的正妻,而另一位位绝美的女子坐在她对面。
    两人正在说笑,桌上放着不知道什么模子的棋子。
    窗户并未紧闭,牛佚暗自咽了咽口水。
    “喂,你是什么人?”
    牛佚的注意力被一道娇喝吸引了过去,就见一模样清秀的姑娘正叉着腰站在门外。
    “那个……我是看这边的石头有些问题,所以过来仔细看看。”牛佚面不改色的说道。
    小姝怒喝道:“这房里是县令的夫人和妾,你要是再敢偷看,我就叫人戳了你的眼睛!”
    “不敢了,不敢了!”牛佚连忙跑开眼神之中带着暗怒。
    “哼!”小姝走进屋内,貂蝉柔声问道:“小姝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不老实的工匠,居然在窗外偷看夫人与小姐。”
    “斥责他一番便是,方才你说戳他眼睛着实过了。”貂蝉说道,“万一老爷他……”
    “姐姐放心,公子要是知道了不仅要戳瞎他,还要打断他的腿。”陶儿跳马飞象,“将军!”
    夜晚,今日月光很足,庭内江问坐在石椅上。
    陶儿身着衣裙,莲步珊珊,做到了江问的身旁,“公子心中不顺?”
    “貂蝉呢?”
    “姐姐已经入睡。”
    江问点点头,说道:“遇见了一些麻烦。”
    “那……能与陶儿说说吗?”
    江问笑着将陶儿抱了过来,自己的这位妻子与貂蝉不同,她的身世很干净且是一直陪同的人,很多憋在心中的话都能轻易与她说。
    江问闻着陶儿的清香,“今日我看了很多地方的田册,发现了不少亭长做了手脚,在其中贪图牟利。许多登记在册的田地已经不属于原本的村民。”
    “那公子帮村民拿回田地,这样公子就可以成为一个好官!”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江问轻拥小蛮腰,叹口气说道,“这些亭长没有这么大的胆量私吞这些田地,他们能够从中得到一点小利,便已经喂饱了他们的胃口,真正占田的是那些将军。”
    “公子我不明白,那些将军本来就已经不愁吃喝,良田也有不少,为何还要占据百姓的田地,那可是百姓的命啊!”
    “因为这种东西谁都不嫌多,知足常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四个最平常的字眼,古往今来所有的贪官都是这样,”江问说道,“就如陶儿你说的,他们已经衣食无忧,少占一亩田,兴许就能多养活一个人,但贪官都不会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多,甚至把这个字刻入了骨髓,如饕餮一般贪得无厌,来者不拒。”
    “这些粮草交于民,可养活一方百姓,交于君,可培养一方将士。但他们却喜欢将这些为国为民的东西中饱私囊。”
    “公子那你的心事,是想着如何对付这些贪官?”
    “不,恰恰相反,”江问说道,“很多时候不是拿着罪证,便能轻易惩处了罪犯,亦如现在,今天牛牧交上来的田册我虽知道有问题,但最终还是不曾叫人去查。”
    “公子……这是为何?”
    “因为害怕……”江问看着陶儿明亮的眼眸,“我害怕遭受横祸,曾经也有位县令来此查案,不久后被吴郡太守冤枉处以杀头,而且如今伯符与老将军之间仍有芥蒂,若是因为田地一事,再使关系恶化。兵权都在老将军们的手里……”
    “但这始终是权宜之策,而非根治之道!”
    貂蝉走来,“妾身见过夫人,老爷。”
    陶儿立马从江问身上挣脱,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你不是睡了吗?”
    貂蝉微笑道:“颇有些闷,便出来透透气。”
    江问点点头,“接着说。”
    貂蝉说道:“依老爷所言,丞相可凭此掌握各位老将军,但长久下去安抚了将军们,却会惹起百姓的起义。”
    “老将军们占据田地越久,随着税收,百姓的日子只会越发疾苦,到时候势必会出现新的黄巾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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