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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这条丑闻先是由网络上而起,如今网络发达,许多丑闻事实很多时候都会率先在网络上被爆光,相对来说网络新闻比纸质新闻要难控制很多,有时候往往会让人措手不及。就算事后将所有消息一并删除干净,可在这网络里,每个人都有发言权。
你能删掉始作俑者的新闻或者帖子,但你无法控制网民的言论,越压就传的越离谱,丑闻就更大化。而且在网络上传开的丑闻,波及影响的范围更广。所谓的丑事传千里,到这里就成了丑事传千里万里了。
而网络上关于程旬旬和周衍卿的事儿,是在一个大型的论坛里。由一个帖子引发而起的,然而传到了微博上,再然后就是被几家媒体引用,一下子就火了起来,然后愈演愈烈,原始贴内是没有标注真实人的姓名。发上去的照片,也都是半马赛克的,只能看到照片上人的身型,脸是看不清楚的。
这帖子火起来之后,帖子内就有个匿名的小号,爆出了故事中两位主角的名字和身份,顿时就引来的了一片哗然。因为这个帖子是以女主角的角度写的,讲述她的爱情故事,禁忌之恋。
可当他们的身份背景都曝光,还爆出女主是背着老公跟老公的五叔发生关系,老公死后就立刻跟五叔在一块,之后这帖子内原本的祝福声。鼓励声,都成了极尽的谩骂和攻击,然后事情愈演愈烈,越闹越大。这不就一夜的功夫,栾城的所有媒体记者都知道了,自然也惊动到了本尊,从那帖子开起来到现在,大约是半个月左右,可能还没有。
总之爆起的时间非常之短,能做到这样不动声色的将周家的丑闻引爆。很明显这幕后是有人指使的。
周衍卿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带着程旬旬到了医院。他的手机就差被打爆了,一个一个接连不断的进来,不过他只挑了重要几个人接了一下。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陆靖北,他这人想来消息灵通,知道这事儿第一时间就给周衍卿打了电话。
老五,这下子你真是要栽了。他说的十分严肃。
周衍卿一下停住了脚步,立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默了一会,说:什么意思?
程旬旬走在后面,见他忽然停下来,便走到他的身侧,仰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骤变,看起来十分严肃,还有那么一点儿凶。程旬旬仿佛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不动声色的往边上退了一小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随即就一直静静地站在他的旁边等着。
陆靖北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想来这事儿在网上闹了有一阵了,你们的身份和背景是后来才爆出来的,爆出来没两天就闹大了。这很明显是有人在刻意操作,先用一个大号讲述爱情故事,还附有照片,等热度高了,再来个大反转。
老五,这事儿既然传到我这里了,估计你们家老爷子那里也是瞒不过去的,看样子是有人还逼着老爷子把你赶出周家,你自己小心点,别硬碰硬。
周衍卿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好,我知道了。
说完,周衍卿就挂断了电话,刚挂点容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皱了一下眉,想必也是要说这件事了。手机在他掌心里震动着,缓缓吸了口气,就再次接了起来,这一次是边走边打,说:网络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在医院,要接老太太出院,这事儿稍后再说。
容政想说点什么,可周衍卿已经果决的挂断了电话。他不由皱了皱眉,抬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陈聿简,无奈的耸了耸肩,说:他已经知道了,你说这谁人会是谁干的?
陈聿简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唇角含着一抹浅笑,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搁置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眼镜有反光,从容政的角度看过去,看不到他的眼睛,仅能看到他镜片上倒映出来的电脑屏幕。
他的模样十分专注,容政略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问:你看什么呢?
陈聿简抬眸看了他一眼,笑说:当然是看那条火爆的帖子啊,还真是有趣的很。
噢?原帖还在?怎么可能,我刚刚找过了,已经被删掉了。
陈聿简勾唇一笑,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放在了桌子上,递到了容政的面前,说:那是你自己没好好找,这帖子在一周之前就爆过一次,当时还是匿名,只是带点禁忌的爱情故事。但凡是火爆的帖子,除了原帖自然还有很多复制贴,存在于各种类型的论坛里,微博上也能找。
到现在想删的干干净净,恐怕是要点时间。你快点看,没准一会就被删掉了,写的还蛮有趣的。陈聿简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放在了桌子上,抬手轻轻的揉了揉眉心,盯着电脑的时间久了,眼睛有点疲劳。
从停车场走到住院部,周衍卿接连接了好几个电话,均是来说这件事的。最后周衍卿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眉头紧紧拧着,行至大门口忽的停住了脚步。
程旬旬一路过来,一直在观察他的脸色,并竖起耳朵听他讲电话。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儿,可他一脸接了几个电话,回答的都大同小异,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弄的她现在心里毛毛的,见着他停下,程旬旬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也跟着停了下来。
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默了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仰头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小声的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衍卿闻声转过了头,目光冷然,那双墨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竟是看不到半分波澜,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转开了视线,笑了笑,说:我想一会你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不过这么一闹,不知道对你是有好处呢还是有坏处,但我想不管怎样,这么一闹,你暂时是不用回周家了。
程旬旬依旧有些茫然,啊了一声。
周衍卿笑说:咱两的'好'事儿,恐怕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接下去,就两种可能,一种你和我一块被赶出周家,断绝关系?另一种就是你被送出去待产,生完之后孩子回来,而你继续留在国外。
他说着,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问:你说你想要哪一种?
程旬旬愣了愣,慢慢的便反应过来,'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意思是他两的事儿被人爆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周家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丑事外扬!那老爷子岂不是气死!
她干笑了一声,说:五叔,你不要跟我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可小了,经不住吓的。[]
她呵呵的笑,可慢慢的就笑不出来了,周衍卿就这么看着她,不怒不笑,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明显了不像是在开玩笑。程旬旬慢慢敛了笑容,微微皱起了眉头,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周衍卿扫开了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向了病房,程旬旬在原地站了一会,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会是谁呢!到底会是谁呢!她有预感,不出意外,周家的人一定会选择后一种,把她送走。
程旬旬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快步的跟了过去,这一次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周衍卿没有防备,她的速度很快,纤细的手一下就钻进了他的掌心之中,紧紧的握住。转过头看向他,说:你说过的,你不会把我送走。
周衍卿抬了一下手,只见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半分都不放开,并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周衍卿笑,说:可惜当时该做的没做,不是吗?
说完,他就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径直的走到病房门口,推门走了进去。程旬旬愣怔了片刻,才迅速的走了过去,跟着进了门。他两来的早,其他人还没来,窦兰英坐在床上,一身的唐装,手里拨弄着念珠,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头还专门簪着一根花样别致的簪子,上头镶嵌着色泽极佳的翡翠。
她闻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各自扫了一眼,脸色并不是太好,想必也是知道网络上那事儿了,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沙发,说:来了。
妈。周衍卿站在一侧,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程旬旬则站在他的身侧,低着头,吞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才弱弱的叫了一声,奶奶。
窦兰英听到这个称呼,倏地停住了脚步,缓缓转头,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看向了程旬旬,轻笑了一声,说:奶奶?你是用什么身份来叫我奶奶的?
片刻,不等程旬旬回答,窦兰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啊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想起来了,你之前是跟着嘉树一块叫我的。不过你两个不是都私下领证了,你已经是老五名正言顺的媳妇了,还叫我奶奶?这恐怕是不合适吧?应当跟老五一样,叫我一声妈。
程旬旬愣了一下,老太太竟然连他们领证的事儿都知道了,看样子这次的曝光应该是曝光的很彻底,想必是连他们两个的结婚证都扒出来了吧!她一时没了言语,老太太的语气不太好,听着多半是讽刺的意思,程旬旬自然是不敢多说一句。
妈,你已经知道了,想不到这消息那么快就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周衍卿说的漫不经心,仿佛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窦兰英此刻是一肚子的气,最气的还不是丑闻曝光,最最可气的是他两竟然领证了!没有这一纸结婚证还好说,这有了结婚证,按照唐仕进对孙女的宠爱,恐怕是不可能再让唐未晞嫁给周衍卿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忍下了憋着一口怒气,轻笑了一声,说:是啊,我这当妈的也真是当的不够称职,自己的儿子结婚也有些日子了,这消息竟然还要经过别人之口才传到我的耳朵里。
她轻笑了起来,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了周衍卿,老五,你说我这老妈当的称不称职?不不不,我应该问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她的目光冷厉,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她缓步走到他的跟前,问:我就问你,如果不是有人私自爆出来这些事,你是不是要隐瞒到底?
周衍卿倒是淡定,抿唇浅笑,低垂了眼帘,说:满不到底的,毕竟我不想犯重婚罪,本来今天就想告诉你,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那就不用我亲自说了。【愛↑去△小↓說△網xs】
窦兰英的脸色整个黑了,她依旧忍着一口气,问:你就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妈,我有什么可悔的?我做的,只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如果我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的话,我想我也成不了大事,而且我并不认为我的前途跟女人有什么关联,我不靠女人,我只靠我自己。周衍卿说的淡然。
窦兰英最后看了他一眼,转开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冷淡一笑,转身走向了沙发,弯身坐了下来,茶几上放着清嫂泡好的茶,她伸手拿了起来,轻抿了一口,说:说的轻巧,靠自己没错,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娶妻当娶贤,能够帮助自己的更好。你真当所有成功的男人真的完全就是靠自己吗?你去看看,哪一个成功人士背后没有一个好的女人帮衬着自己?
你这样随随便便几给我娶了个人回来,老五,在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妈!你父母尚在,婚姻大事竟然不来家里商量,你这样的行为把我和你父亲置于何地!窦兰英说着,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杯中的茶水倾倒了一半,全数洒在了她的手上。
清嫂见着,默不作声的递上了帕子,老太太伸手接过,缓缓的擦拭了一下手,面上的表情依旧冷静自持。
程旬旬缩了一下脖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深深的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绝对不出头当枪靶子。
周衍卿缄默,然而脸上依旧噙着浅笑,丝毫没有悔意,和认错的意思。
这事儿,你现在不给我一个交代,等回了宅子,你父亲也是让你给个交代!老五,你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气,现在家里的丑事被曝光,你父亲向来是个极重名誉的人,这一次,不是你任性出走,而是会被逐出周家之门!你明白吗!窦兰英说的十分严肃认真,而她这隐藏的台词似乎在要求周衍卿拉拢她。
谁都知道,在周家能够说动周景仰的人,只有窦兰英。
周衍卿笑了笑,说:既然当初四哥能娶,并安然不恙的依旧待在周家,我怎么就不能呢?
说来说去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老五,你怎么到了今天还是那么任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今天毁掉自己的声誉和婚约,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在这方面你远不如老四!
您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如四哥,我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也是败四哥所赐吗?他确实有能耐,下三滥的能耐,我自认比不上。周衍卿点头,直接换了敬语。
窦兰英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只瞪了他一眼,不再开口说话。病房内顿时陷入沉寂,气氛有些沉闷。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下便打破了他们几个人的僵持。
来人是周家老六周衍善,他进门见着周衍卿倒是没有太多的诧异,轻点了一下头,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五哥。
他应当是周家心思最为干净的一个,也是唯独没有参与到家族企业里的人,他没有从商,而是选择了从政。性子淡薄,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
周家的人都知道周衍善并非周老爷子的亲子,他是周老爷子兄长的孩子,七八岁才被周老爷子养在身边,并告诉所有人,周衍善从此便是他周景仰第六个儿子。周家上下皆是不信这周衍善是真的不争不抢,即便他到今天为止都没有拿过周家的半分资产,即便他早就已经弃商从政,疑心病重的周家人依旧不信,处处提防。
周衍善无可奈何,却也只是一笑了之。
这么多人中,大概也只有周衍卿看的清楚,他两年纪差不多,倒是挺聊得来的,周衍卿在外头自己打拼的这几年,周衍善也帮过不少忙,他这人在政绩上一直都很突出,这两年大有被提升的可能性。
妈,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妥了,我们回家吧。
窦兰英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由清嫂扶着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就率先出了病房。周衍善转头看了周衍卿和程旬旬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低声提醒,你最好先不要回去,老爷子现在正在火头上
怎么不回去?老五今天必须跟我回去。窦兰英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模样严厉,他既然做的出来,那势必该知道后果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怕,老六你替他怕什么,回去!
噢,好的。周衍善笑的尴尬,轻点了一下头,等老太太走开了,又暗暗的看了周衍卿一眼,只见他抿唇浅笑,并耸了耸肩。
他报以一笑,就出了病房。
周衍卿要出去的时候,程旬旬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沉默着看了她一眼,不等她开口,便先一步说:结婚证是长期有效,并有法律保护的,这就是你的保障。
说着,他便挣脱开了她的手,长臂一扬,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揽着她出了门。
路上,程旬旬用手机上了一下网,搜索了一下,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找到一些,并看到了大部分的照片。连他们一块来医院产检那天都有照片,还有一块出酒店的!又看了看那些文字叙述,虽是用第三人称,但大部分是以女性视角来写,也就是说是用她的角度来写的。
最让人佩服的是,有些单人照片,拍出来的效果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偷拍!但是奇怪的是,证明他们已经领取结婚证,是一张截图,感觉像是民政局泄露出来的个人信息。
本来按照前面那些偷拍的照片,到了后面爆出已经领证,也该是偷拍到他两一起进民政局才对,可到了这里画风却不一样了,竟然会拿出这种截图来!
程旬旬拧着眉头,说:这这是有人故意谋划好的,这段时间竟然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们。
周衍卿没说话,神情淡然,只专注的开车。程旬旬见他没有半点反应,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吗?
车子遇着红灯停了下来,他单手抵在车窗上,侧头看了她一眼,笑说:现在就算知道是谁搞得鬼,还有什么意义吗?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至于幕后黑手,之后有的是时间去找。你现在该想的是,到了周家要怎么面对他们。
他说着,抬手揉了揉额头,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显得有些疲倦。程旬旬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打扰他。
他们的车子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周衍善的车,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才驶入了周家范围,穿过林荫道,拐了两次弯,最后停在了大宅前。程旬旬隔着挡风玻璃往外看了一眼,收敛了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周衍卿下了车。
家里头的气氛不太好,一进门就觉得有点死气沉沉的,竟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窦兰英有心缓和气氛,说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说: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老太婆病重快没救了呢。
二嫂闻声,立刻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说:妈,您可真会开玩笑。本来想去接您出院,您却不让,一路过来累了吧,快坐下我给你去泡茶。
窦兰英往四下看了一圈,反手握住了二嫂的手,说: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这几个人?
二嫂往周衍卿和程旬旬的方向瞧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落了一点,还未开口,坐在沙发上的老三抢了白,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笑说:老爷子气的不轻,现在正在书房,大哥大嫂正在给他出主意呢,至于二哥四弟还没过来,应该是在处理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和新闻吧。
二嫂随即跟着说:大嫂可激动了,一收到消息就过来了,整个人跟疯了似得,非让老爷子给个交代。妈,有机会您好好的劝劝大嫂,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自从嘉树去世,旬旬和老五又总之她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我怕她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疯的。想想大嫂之前是多识大体的一个人,现在二嫂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窦兰英睨了她一眼,回头看了程旬旬和周衍卿一眼,说:你们两个跟我上去。
随即,他们三个便上了楼,隔着门都能听到江卉如的哭闹声,窦兰英不免皱了一下眉,抬手轻叩了一下门板,说:景仰,是我啊。
哭声渐弱,紧接着就传来了周景仰稳重的声音,进来。
窦兰英伸手推开了门,只见江卉如站在一侧正嘤嘤哭泣着,看起来十分伤心,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叫了一声妈,态度还算正常,等看到后面跟进来的程旬旬,那眼里顿时充满了戾气,猛地抬手指向了程旬旬,说: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面进周家的门!这次的事,一定是你搞出来的吧!你以为你这样,周家就会承认你了?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了!你简直痴人说梦!你哦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
江卉如说着就要冲过去,窦兰英一把便拉住了她的手腕,面容严肃,态度冷硬,说:行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既然是嘉树送给她的,你就认了吧。她不肯拿出来,你怎么闹都没用。而且你说她肚子里的是野种,这是间接在骂老五也是野种咯?
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也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她把从嘉树那里得到的东西统统都还回来,你们要她生孩子,要她跟老五在一起,我都没有任何意见!我只要她把从嘉树那里骗走的东西都给我还回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要怎么样?继续不停的闹下去?卉如,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的不识大体,为了点股份竟然把自己变成这种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两心里在想什么?程旬旬拥有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为过,她十几岁来到周家,一直给你们家当童养媳,你把她当丫鬟那么使唤,别以为我不知道。
嘉树这孩子生性善良,他瞒着你们把股份给旬旬是为什么,我想你心里也清楚。既然他会刻意瞒着你们,这就说明了,他确实是自愿把股份给旬旬的。要回来?你现在有什么理由去要回来?是不是看老爷子快退下来了,拿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稳操胜券了?窦兰英一边说一边走到老爷子的身边。
江卉如被说的哑口无言,周衍松拧着眉,说:妈,我知道您一直以来就偏向老五,可这次的事儿可都是老五作出来的。您不能不分是非到这种程度!如果旬旬真的对嘉树一心一意,在嘉树去世之后,继续守寡,我跟卉如也不会那么生气。可现在呢?就算嘉树当初是心甘情愿的把股份给旬旬的,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嘉树还不知道旬旬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儿!他如果还活着,您觉得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窦兰英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真是怀疑嘉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两个的心思加起来都没有嘉树半分的好。嘉树为什么不跟旬旬登记结婚,你们知道吗?
周衍松和江卉如均闭了嘴,她便继续道:嘉树本身就没有打算要让旬旬给她守寡,就算嘉树今天还活着,看到这样的事情,他只会心痛!心痛咱们周家原来是这么龌龊的一个家庭,兄弟之间算计,陷害!为了利益和权利不择手段!心痛旬旬无辜成为炮灰,你们做父母的,真的明白嘉树的心思吗?
嗬,他一早就看出来,等他离开之后你们两个一定不会善待旬旬,一早就拜托过我,等他去世之后,要我好好的照顾旬旬,不让她受到伤害,一直培养她到毕业有稳定的工作,再脱离咱们周家。
不可能!妈!您说这些没用,谁都知道您一直以来都偏心老五,但真的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您竟然还这样是非不分的去帮他!嘉树肯定是被程旬旬给教唆了,才会做这种傻事!爸!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我不能让嘉树死不瞑目!江卉如忽然叫嚣起来,满心的不服。
周景仰脸色铁青,目光掠过周衍松和江卉如,哼了一声,说:你们说了那么多,最想要回的就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好,那我说我现在就弥补给你们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们还追不追究?
周衍松一时哑然,刚才谈的还好,经过窦兰英这么一番话,周景仰现在显然是冷静了很多。
这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子女都好,现在嘉树都不在了,我们只是想让他能够瞑目。江卉如的语气一下子就缓和了一下来,声音再度哽咽起来。
给我出去哭!周景仰一摆手,江卉如被这么一喝,一下就没了声音,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好。
周景仰不再理会他们,目光落在了周衍卿和程旬旬的身上,说:你给我过来!
周衍卿倒是淡然,行至了书桌前,周景仰一时气不过,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所幸窦兰英眼疾手快给摁住了,顺他的气,说:刚刚我已经骂过他了,冷静点。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什么时候都自作主张,根本就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结婚!你不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吗!还带去结婚了!老唐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我清楚这心里是窝火的很!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畜生就是想活活气死我!周景仰是真的生气。
窦兰英依旧笑嘻嘻的,说:哎呀,怎么能说是畜生呢?你这不但是骂了我,还骂了你自己呢。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事情也解决不了。这丑闻被压下去了吗?
压?压的下去吗?据说是传了好几天了在网上,开始都是匿名,后来才爆了真实身份,这还怎么压!我们周家的门风都被这个畜生给败坏了!这不说还好,一说周景仰更气了,吹胡子瞪眼的。
你看看,你又来了,都说了对着自己的儿子不能骂畜生,那是骂咱们自己。豆肠匠亡。
周景仰瞪了她一眼,却也只是抿着唇,撇开了头。
这时候,周景仰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唐仕进来的电话,他瞪了周衍卿一眼,顺了口气,就接起了电话,缓和了语气,笑说:老唐啊,怎么样,未晞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我让她自己跟你讲。唐仕进将手机递给了坐在身侧的唐未晞,眼里满是心痛。
唐未晞却微微的笑,伸手接了过来,将手机放在耳侧,温和的说:周爷爷,我是未晞。
未晞啊,是周爷爷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婚约
其实这个婚约还是可以继续的,我明白这个婚约的重要性,外公心疼我,不愿意让我嫁。但为了大局着想,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嫁。只要他们两个离婚,你们把程旬旬送去国外,让她永远都不能回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愿意养,那毕竟是周家的种,从奶娃娃开始养,那他就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唯一的母亲。
至于舆论方面,我相信周家有这个本事扭转舆论的走向。反正程旬旬是要离开的,而我们都要在这座城市居住,那么把所有负面推到她的身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事情都解决,我想我跟周衍卿之间的婚约还是可以继续的。您说呢?
唐未晞说的不紧不慢,而这边,周景仰全程是开免提的,因此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程旬旬。
她紧紧抿着唇,所以这是唐未晞出招了?这事儿是针对她而来的?程旬旬唇角一挑,泛起了一抹冷嘲,看样子她是心虚了。
周景仰又同唐仕进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旋即看向了周衍卿,说:听见了吗?
程旬旬突然昂起了头,笑说:离婚可以,要我生孩子给你们养也可以,我要周衍卿净身出户!他手里所有的财产都要归我,包括周氏的股份。
ps:
今日更完,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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