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沈煜安认真问她。
“我还好,我的很多习惯都已经打破了,所以还蛮期待新的习惯。”贺依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亮晶晶的。
其实,与其说是期待建立新的生活。
不如说是期待建立和他在一起的新的生活。
因为对方是他,所以她无所畏惧。
沈煜安将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低声说道:“我也早就打破了原本的很多习惯,在期待新的生活。和你一起的新生活。”
贺依夏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他不是会有些恐惧吗?
沈煜安看出了她的诧异,低声笑道:“怎么,到现在了,你还对我的态度有质疑吗?”
“不是,我没有质疑你的态度。我只是,在网上看到的,很多人说自己的未婚夫或者未婚妻,在婚前的时候会焦虑,其实就是一种轻微的恐惧症,本身也没什么,多花点时间陪伴就会很快消解。”
“你是从哪里觉得,我会有这样的焦虑的?”沈煜安真的有些好笑。
“你平时打电话,向来不会刻意背着我,哪怕是很重要的工作电话。但是最近,你时常会这样,我想,也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你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话说到这个地步,贺依夏也就很坦诚地敞开了心扉。
沈煜安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细微动作,她都全部记在心里,也会去求证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到底,其实,对于要结婚这件事情,她的在意,一点都并不比自己少。
他正色看着她,声音温和:“其实婚前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不光是因为要打破自己原本的生活习惯。还会担心,婚礼足不足够好,是不是会让两个人留下更美好的回忆。有这样的焦虑,有时候为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
贺依夏被他说得心中泛起了涟漪,对啊,婚前的焦虑,并非是一种单独的情绪,而是多种情绪的混合体。
人生大事,谁又会轻松面对呢?
两人都在为彼此着想,也会为了对方的情绪做出努力,这样就已经是足够好的状态了。
沈煜安扣住了她的手指,轻声说道:“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经常打的不是工作方面的电话,事情瞒不住了,只好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啊?”贺依夏下意识地紧张。
她该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我最近的电话,都是打去国外的。因为,一直想要联系知名婚纱设计师elle。”
贺依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elle?你说的是那个名满国际的婚纱设计师elle?就是那个做出了很多世纪婚纱的设计师elle?”
“因为elle目前的预约已经到四年后了,这半年的主要工作也是为了丹麦皇室的婚礼做准备,所以我不仅要协调她的时间,还要协调一下其他客户的时间。以方便让她把时间腾出来给我。”
看着贺依夏吃惊的样子,沈煜安好笑地去揉她的头发:“elle虽然跟爸妈关系好,但是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不想让她难做,所以其他客户都是我去帮她协调了。这件事情,没有主动告诉你,是怕万一没有协调好,平白给了你希望,又要让你失望。”
贺依夏已经完全听懂了,所以原来他最近的反常举动,其实都是为了帮她定制婚纱,让两个人的婚礼更加的完美。
倒是她,才是真的婚前恐惧症的那个吧,只要沈煜安稍微有点异动,她就忍不住想东想西。
贺依夏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啊,我自己想多了,还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
“婚前有焦虑情绪很正常。不过,幸好elle已经答应我,明天就飞京源。晚上你就可以过去她的工作室了。”
“真的啊?”贺依夏特别高兴,虽然自己预定好的婚纱已经足够好,但是和elle亲手设计的,却又完全比不上了。
“下班后我来接你,然后去见elle。她答应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都留给你。我们慢慢试,慢慢挑。”
“嗯。”贺依夏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明天了。
还没有等到第二天,当晚贺依夏就睡不着。
正好李雪莹发来消息问她婚礼准备,她把elle的事情说了一遍。
引发了李雪莹一阵土拔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惜我已经结婚了,没办法了。不然我真的非得要哭着跪着让elle给我设计。”
“贺依夏,沈煜安对你也太太太太太好了点吧!”
“不行,我要去找莫子齐!为什么人家的老公就那么浪漫。”
贺依夏笑着说道:“莫子齐也挺浪漫的啊,据我所知,人家玫瑰啊钻石啊什么的都没有少买。婚纱嘛,当时你们婚礼来得比较仓促,没有请到elle也是情有可原的。”
“哎,也是。被你一说我又心平气和了。不过我不管,到时候婚纱差不多好了的时候,第一个要发给我看,我要过过眼瘾。”
次日,贺依夏起了个大早,虽说elle的飞机差不多要下午下班时分才能到,她还是一早就到了部门,工作起来也是精神状态饱满。
易欣端着咖啡过来,说道:“依夏,你就不累吗?晚上要筹备婚礼,白天还能这么早来工作。”
“我不累啊。相反,我特别的精神。”贺依夏说道,“你知道我晚上要去见谁吗?”
“谁啊?左右不过是百京宫那些人嘛,我在新闻上也能见到的,不稀奇。”
“elle。”
易欣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发出了和李雪莹同款的土拨鼠尖叫。
“嘘。”贺依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易欣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沈部长给你预约到的?”
沈煜安已经调职,但是大家对他的称呼丝毫没有改变。
“是啊。原来他一直在帮我联系,只是elle要推掉很多其他工作才能来,所以他没有告诉我。”
“贺依夏。”易欣真心实意说道,“你男人这样子,让其他男人怎么活啊?”
贺依夏不由笑起来,是吗?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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