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手下狼狈的出去,待到外面又挺直腰杆。对付狂热的赌徒很容易,只要大吼一声:“有检查,换装备。”就见所有人立刻转变角色。筹码和各式赌具被收起来,桌球和扑克被翻出来。窗户打开通风,放走似着火的烟雾,也出去借机放水。
老板拨通更大的老板交给的电话,寒暄一通后,图穷匕见:“社区棋牌活动中心有人想搞赌博,被我派人制止,没想到对方恼羞成怒,竟然把中心的工作人员打伤了。有一些到台球室来玩的年轻人看不过去,仗义出手,也被此人打伤。这家伙功夫很好,又极其凶残,想勒索二百万才肯走,请警察同志快点出动。跟这个人一起来的赌客已经跑了,我们不敢拦,也拦不住。”
视频里的胖警察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带人就到,并让老板放心,人正在警局,三百米的距离,用不了几分钟。
老板想起视频里看到的惨剧,那可是满屋子弟兄,都被一个人打败,随即想让胖警察多带点人。
胖警察拍拍腰间的枪,不在乎地道:“你不是说没枪吗,那怕什么,功夫再高,一枪撂倒。他要不怕人民专政,尽管反抗,到时候合理合法的枪毙!”
老板觉着也对,毕竟时代不同。这些无知的屁民,真以为会点功夫就无敌,也不想想他是干什么的。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没有三两三,那敢上梁山。没人罩着,开赌场找死啊。没有资本,你在警察局开家赌场试试。跟他做对,就是跟他的老板做对。跟他的老板做对,就是跟政府做对。跟政府做对,等着被专政吧。
两边各有依仗,就等着王对王。三百米很短,半瓶酒未尽,人已到。胖警察并不如电话里那么狂放,不仅带着枪,身后还跟着四名警察,全部配了枪。想来见识过无数牛叉的屁民,胖警察不想被大刀片削掉。毕竟屁民也是人,真不要命会很可怕。
赌场老板顿时放下心,假笑着出外欢迎。胖警察介绍身后都是经侦分队的警员,恰好出外办案,碰上此事,当然不能不管。赌场老板好话不要钱的感谢,边说边引众警察上楼,并指明狂徒所在,其间不吝唇舌地描述那人如何的穷凶极恶,并请诸位公仆多加小心,若有危险,掏枪定不要犹豫。
胖警察身为三级警司,办过大案,见过世面。大多数罪犯天生害怕警察,不管多么凶恶,见到警察的第一反应通常是逃跑。前面的人或许不好惹,应该不至于提前掏枪。不过跟随的民警里有胆小者,手摸上了枪。
赌场老板到最后关头,把手下推出去领路,脸上虽热情不减,身体却无声无息地落在警察的后面。
胖警察注意到,但没在意。现在本就是显示他地位和实力的时候,否则有何理由再要钱。他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刚想大声说谁在赌博,却被眼前的震撼一幕惊住。
此屋仿佛被台风扫过,除了一男一女所在之处,桌椅板凳全碎。墙根屋角更是歪扭七八地躺着二十余名青年,个个形状凄惨,表情痛苦。
果然穷凶极恶,胖警察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枪,指着与宅女品酒的雷贝壳,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雷贝壳心中忽发感慨:好久没有被枪这样指着,真怀念啊!之前确实有点错愕,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请出警察大神。倒也不算真正的意外,屋中躺着一二十口子,对方只要不傻,绝不会再拿人进来填,动枪便是最佳和唯一选择。真正意外的是持枪者合法而已。面对他们,若不想闹大,只能暂时放弃攻击,再根据这些警察的表现决定下一步计划。
这边走神没响应不要紧,那边朱萱瑾吓傻,随着也没有任何行动。
胖警察发现火器的权威和自己的话都受到挑战,立时大怒,迈前一步,用枪指着雷贝壳大声道:“给我站起来。”身后的四名警员同样持枪进一步。
雷贝壳无奈地叹口气,道:“警官,一会不许动,一会站起来,我到底听哪个啊?”
“别废话,”胖警察恼火地道:“双手慢慢放到桌上,让我能看见。”
雷贝壳莫名其妙地嘿嘿一笑,左手松开香槟酒瓶,右手放下酒杯,一起缓慢地放到桌上。神情无比的安稳,一点没有惊慌害怕,也没有不满不合作。
胖警察这时的心放下大半。只要能看见并控制双手,就断绝九成的危险。剩下的只是派人上去控制住,然后再慢慢地问询。下命令之前注意到端着酒杯发傻的宅妞,遂喝道:“还有你,一样!”
朱萱瑾终于醒过神,惊慌地伸出两臂把手往桌上按。只不过太紧张,四肢僵硬,结果右手没能抓牢酒杯,使得滑出去砸到桌上,又滚下去掉到地上,发出“呯”的一声。
之前因五支手枪全部打开保险,屋中所有人精神高度紧张,甚至连气息都屏住。警察是防止狂徒爆起。其他人是害怕手枪走火,殃及池鱼。毕竟子弹没长眼。所以满屋子虽有二三十人,但静可落针。
此时酒杯撞桌落地的清脆破碎声就变得无比的响亮,甚至刺耳。而本来明显的威胁,壮汉雷贝壳很配合,使得警察们无形放松。这个时候突然的异响顿时令没经过大场面,紧张到持枪的手臂都有些僵硬的警察心神一颤,手指魔怔地扣动,打响第一枪。
犯下这种新手错误的警察只有一人,但恐慌和紧张会传染,枪声更会让人紧张过度,顿时有其他警员跟着开枪。有一就有二,四名警员接连开枪。连经验丰富,经历过大场面的三级警司胖警察也承受不住,指向雷贝壳的手枪扣动了扳机。
第一声枪响的瞬间,雷贝壳汗毛倒竖,即刻进入超人状态。这时的心神无比冷静,本能感觉到他和朱萱瑾不会被第一枪击中。在第二枪击发之时,闪电扑倒朱萱瑾,一起躲到茶桌下。
三枪四枪五六枪跟着响,其他人只能拼命地把身子贴住地面,免得被殃及池鱼。而雷贝壳确认躺下的朱萱瑾没有受伤后,直接蹲起,准备随时反击。至于赌场老板,干脆后退到一扇门前,准备随时躲进去。
胖警察到底是老手,放了两枪后就把压力泄出,立刻反应到坏事了,赶紧吼道:“停火,停火!”
四名警察又射了一轮,终于停下来。有人很快醒悟枪打得不明不白,顿时道:“谁开的第一枪?”
有人跟着问。真正开第一枪的人当然不会傻到站出来,而且还故意推脱是听别人枪响才打的。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只要不站出来,屁事没有。为了推卸责任,其他人会一起掩饰。这么多人统一口径极可能会没事。若是只有一个人,极难让人相信不说。其他警员为了不被连累,肯定不会分担责任。这样的事情一个人抗和一群人抗是完全两个概念。所以站出来肯定完蛋。
适才的情形让所有人都无比的紧张,枪响之间的间隔又极短,根本无从分辨谁是第一人。
胖警察不想追究此事,有没有人中枪更重要,遂回头大吼一声:“都闭嘴,”再想训斥手下,让他们上前检查时,忽然发现他们齐齐露出惊愕的表情,还没做出下一步反应,就觉两手似被子弹击中般剧痛,手枪再拿不住,脱手掉落。再看手下们,与他同一般抱手痛叫出声,手枪也通通失手。
待到手枪落到地面,才发现一起坠地的数枚筹码,原来击中手的是这玩意。这却是雷贝壳躲避第一次枪击时,没有不忘记捞一把桌上的筹码做暗器。
此时再傻也知道不妙。胖警察刚扭过头,就见黑影降临,跟着小腹遭受重重一击,甚至整个人承受不住强大的冲击力,倒飞出去直接“咣当”一声,撞到墙上,最终掉在混混们身上。
其他四名警察只比上司慢了十分之一秒,便纷纷飞起,后背亲吻过墙壁之后,成功降落在混混们身上。
领警察进来的赌场老板亲近手下初始被枪声震住,抱头蹲地做顺民状,待枪声停歇,刚站起身就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群警接二连三的起飞,还没来得及惊讶就享受到同样的命运。跟随而去的还有适才进退不得,最终跟随警察得意进来的两个混混。
雷贝壳把五把手枪捡起来,丢掉桌子上,方有时间有心情松一口气。以往出行动时,不怕积年老匪,就怕新兵蛋子。积年老匪再狡猾,有规律可循,少有疯狂之事。而新兵蛋子不仅没有规律,说不定还会做出冒失事,演变成一颗定时炸弹。
就像适才的事情,最差的情况是完全不反抗,然后被胖警察拷上抓去警局。之后用不了一刻钟,黄槟安全局会派人赶到警局,毫不解释地直接把人提走,离开警局就会被立刻释放,然后屁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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