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年年与恨长夏冉默仲少恺》第740章 微雨

    当夏冉默和仲少恺双双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刻,茗秀原本就明亮的眸子立刻折射出喜悦的光芒。
    唔!
    金童玉女也不足以形容出她们两个人站在那里的和谐与般配。
    仲少恺冷俊而气度非凡,颀长的身材映衬出夏冉默的小小身影的曼妙。
    “辛苦了,孩子们。”茗秀见到她们有些激动。
    随后她就起身过来拉着夏冉默的手。
    自从拿出法庭审判过后,夏冉默恢复原来的身份。
    “精神不错,我们的茗——,夏——”茗秀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夏冉默知道她还想叫她茗欣铭。这又何尝不可呢?
    “您就叫我茗欣铭,我喜欢这个名字。”夏冉默的确没有讨厌过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一次生命的重新开始,她生命里的苦难终结的象征。最起码,这是她夏冉默对“茗欣铭”这几个字的理解。
    茗秀在清楚了她的真实想法后,彻底放心了,知道她珍惜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同样在珍惜着她,不求别的只求彼此珍惜!
    仲少恺和夏冉默一同来到茗娟的病榻前。茗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正处于熟睡之中。
    双目紧闭着,睫毛一动不动,脸上整体看起来,是那么的安详。一如她素日那样,看着无比亲切。
    夏冉默眸光里升腾起一层水雾,喉咙里哽塞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她有多激动。
    其实,她所有情绪波动表现出来的变化全部落入的仲少恺的眼底。
    他不知道,夏冉默心里的那层难以逾越的坎究竟有多深!
    “好了,这是你姨妈日常护理表,什么时间给她按摩这里都写着呢,一会儿果子回来了,她会帮助你的。”
    茗娟说话间就要走了,别过头来看到那束花,不觉瞄一眼夏冉默。
    “这花是你送来的吗?”茗秀趁夏冉默精神高度集中地注视着茗娟时试探一下。
    结果,她充耳未闻,神情依然是那样。这说明在她的思想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这花的概念。
    唔!
    茗秀很失望地要离去,仲少恺知道她的意思不想让茗秀乱猜,就说道:“这花束是我送来的。”
    “你?这么说你最初就知道我姐姐病了。”出乎意料之外,茗秀有几分惊诧。
    “是的,最初听见茗女士病了。我送过花来,和大家不熟也没有写下送花人的名字,想默默地祝福她早日康复。”
    仲少恺不知道他这般解释可不可以表明他的诚意。
    茗秀觉得这个年轻人挺细心和周到的。她不觉送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我替姐姐谢谢你啦,这些天,应该说这几年,你对茗欣铭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
    茗秀的话没有说完,仲少恺最听不得人家这么和他讲谢意,他立即笑了笑。
    “茗女士,您别客气,我和她之间……”话到口边却没有继续下去,好像有些话说出来过早。
    于是,他就又吞咽下去。
    蓦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向茗秀表示一下歉意就到走廊里去接个电话。
    茗秀走近夏冉默,用手抚摸着她那白皙的手,说道:“我不希望你在事业上能够作出多大的业绩,我就希望你将来能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夏冉默一时愣住了,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这是意有所指。她向去接听电话的仲少恺瞄一眼。
    她嘴角一勾笑笑,没有接茗秀的话说,而是转移话题说道:“有急事赶紧走吧,这里有我们。”
    她觉得说这件事情还很早,也不想当着仲少恺的面来提这些话。
    于是她提醒过着茗秀去办她的正事。
    茗秀也是过来人她伸出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拍说:“抓紧,别老拖着,看看再把你拖成老太婆。”
    茗秀还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好了,我也不在这当电灯泡,你抓紧就好,果子,我让她休息两天再来,你若有事情忙不过来时就给她打电话。”
    说完这句话,茗秀就收拾一下东西走了。她那气质真心没人能够想到,她会把病人照顾得这么好。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病榻上的茗娟。
    坐在她身边,夏冉默的记忆总是回到五岁之前,那少的可怜的记忆支撑她十九年。
    同时也折磨的她十九年,记忆太少,总像一张旧得发黄的老照片一样,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晒晒。
    不同的是,她的这些记忆总是深深地埋在心底,轻易的不肯向人吐露出来。
    她坐在病榻边轻轻地和病人说着话:“其实不止你一个人痛苦,我要比你痛苦的多。可是我想只保留那些美好的东西……”
    她说话的声音特别轻柔,说话的态度就像对一位婴儿一般。
    仲少恺接完电话就要离开,不放心夏冉默,先折回身去看一眼夏冉默就走。
    知道她刚刚从夏氏姐妹给她造成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她能不能理智的对待与茗娟的关系。
    他立在门口处,没有打断夏冉默和茗娟之间的对话。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和一个讲话。讲话的语气温柔至极,看来她这是给茗娟输入信息!
    就看茗娟自身的求生意识有多强烈。这个过程谁都不知道,会持续到哪一天?
    室内此刻充满温馨,女儿为母亲能够醒来,在那里不停地细说当年。有些事情看来她要不停地反复地讲。
    然而,他却听出来,夏冉默一句妈妈也没有叫过,这样似乎不急于病人清醒。
    看来,这个“妈”字很难被夏冉默吐出口。不过,仲少恺不想去提醒她。
    如果她每天都在这里轻声细语地说的,也许有一天她就会感动她自己。然后才能长开这个口叫一声妈。
    也只有如此,才是最好的。自然而来的感情才最容易让人接受。一切强加于别人身上的东西,永远都像一件衣服似的,附在人的身体外部。
    仲少恺想想,没有到病房里再去打扰夏冉默,而是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微雨淋在人的身上,虽然一时半会儿,不能把人的衣服打湿。时间久了,人的衣服自然也潮湿起来。
    滋润,对,应该就像着小雨滋润着大地一般。仲少恺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夏冉默要唤醒茗娟,就得像这小雨滋润大地一般。
    仲少恺刚才接的电话又是法院办事员打来的电话。那起买凶杀人安,即将结案,应该通知夏冉默,然而,他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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