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桌子上睡觉的夏冉默,此刻又不安分起来。
仲少恺可以想象得出她现在,应该有多难受。
他冷眸扫视着桌面,发现夏冉默面前的那份法式套餐根本就是一口没有动过。
这说明夏冉默空腹喝酒。
再看看那酒瓶里的就刚好少了一杯酒的量。
唔!
豪都的白兰地那都是上好的酒,纯度不说在百分之百那也是在百分之九十九。
酒的度数高那是不容人怀疑的。
唔!
夏冉默就在他打电话的那个时间段里喝了一被这么高度数的就,而且是空腹,她能够受得了吗?
仲少恺冷眸里不觉又升腾起无限的怒火。
找到亲妈那是好事情,干嘛像是被人逼迫着的样子。
夏冉默怎么就这么想不通?
认不认这个母亲那完全是她个人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拿身体开玩笑。
糊涂!
他的那双冷眸里顿时就折射出来两个字“糊涂”!
仲少恺心里思量着,送夏冉默去哪里住都不可能。
她喝了那么高度数的酒,一旦折腾那么远的路她笃定会发吐不止。
但是又不能让她就怕在这张桌子上。
无奈之下仲少恺又走进他这间包厢的小套间。
套间里面干净整洁。每天都有人来打扫灰尘和整理房间。
环境和卫生环境都没得挑。
他决定今晚上就让夏冉默住在小套间里面。
想到这里,他又折回到餐桌前。
伸出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放在夏冉默的肩上。
然后稍一用力,向后掰过她的肩头,就势把夏冉默抱了起来。
夏冉默倒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身体一动就想吐。
她很安静地任他摆布。
果真是喝了酒的感觉。
怀里的夏冉默喘气吐出的气息里面都是酒味。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那速度尽量保持着匀速运动,生怕产生了速度差导致夏冉默胃里动力失衡而产生波动。
倘若是这样,那笃定会被她吐得稀里哗啦不可。
就这么几步路,仲少恺走得那是个艰难得很,快速走路可以让步子走得速度一致,一旦速度慢了想保持一致那真心不容易。
把夏冉默放在小套间里,他这才放心地坐下来休息一下。
哪知道他又想起来夏冉默从不喝酒,如今喝了这么多又这么急,她的胃能不能受得了?
于是他又赶紧给自家的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这种情况下如何保护她的胃?”
仲少恺的声音很低,生怕惊动了夏冉默。
家庭医生听着他讲夏冉默喝酒的全过程。
“白兰地属于烈性酒的,喝得这么急,量又大,对胃有伤害,那是一定的。”
家庭医生给仲少恺分析着她此刻的状况。
仲少恺一听就有些急了。
“怎么办,她现在睡得恨死?”
仲少恺焦急地跟家庭医生说。
“酒后睡觉那是正常的,在她睡醒之后要给她喝些果汁或者带有小苏打的粥类的东西。”
“这样管用吗。”
他不放心地追问着。
医生给他打着包票。
“您不放心我可以去看看夏冉默小姐。”
医生觉得他的怎么说仲少恺都觉得不好,他决定亲自来看看。
“行了行了,我看着办,不用你过来了。”
仲少恺掐断电话又给他的几个医生朋友咨询这种事情。
结果答案都是些大同小异。
于是,他最终还是采纳了自家医生的建议。
他叫来服务生吩咐让她给夏冉默弄着醒酒汤来。
服务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把着信息唱给后厨。
豪都是个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大型综合餐饮业。
后厨制作这种解酒粥那是小菜一碟。
分分钟的时间,服务生就把仲少恺若说的粥给送了过来。
粥是被送了过来,夏冉默人却不醒,这也没有办法帮助她醒酒。
仲少恺只得在她的耳畔轻声地叫她。
结果叫了半晌人家夏冉默根本就是听不见。
最后他总结出几个字:一切枉然!
看夏冉默的状态,她根本就没有其它人醉酒后的各种反应,仲少恺这才放心下来。
这一夜他就守在夏冉默的身边,生怕她半夜醒来喝水和吃东西没人应承。
索性他就把电脑打开在这里办起公来。
夏冉默就是求一醉解千愁。
这回目的达到了,她睡得很安稳。
就是夜里做梦她都是做那些美好的梦。
即使梦里有茗娟的身影,也都是茗娟身体健康时候的样子。
后来她又梦见爸爸。大概他知道妈妈会在梦里出现,他也进入夏冉默的梦里来。
梦里一会儿是她小时候一家三口人在游乐场里面快乐的玩着。一会儿,说她已经长大成人后,家里还是她们三口人。
父母相敬如宾地恩爱,生活是那么美满。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
睡到半夜,她果然翻了个身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一些酒话。
仲少恺正坐在电脑前办公。
听着她翻身的声音,他忙不迭回头。
原以为夏冉默可以醒来,结果人家夏冉默只不过换个姿势又熟睡起来。
这一夜,夏冉默几乎翻了好几回身。每一次仲少恺都叫她醒醒。
结果人家不但不醒,最后还睡得更香甜无比。
呵呵!
人家喝醉酒的人不是张牙舞爪地说着酒话,就是狂吐不止。
总之各种丑态百出,让人心声恶心。
可是夏冉默去超乎寻常,比他想像得要好上一千倍。
看她那因酒精刺激而红艳的脸颊让夏冉更加默妩媚动人。
醉酒后的夏冉默比平时乖巧得多。
仲少恺做好了心里准备,怕她哭哭啼啼而提前准备了面巾纸放在她的身边。
怕她又吵又闹已经准备给她放各种轻音乐听好让她精神放松。
……
结果人家夏冉默让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却让他心里一直感激夏冉默?
要知道人家夏冉默统统让他所做的一切准备全到都无用武之地。
仲少恺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好之后,关上电脑不觉也有些困意。
夜,已经只剩下一个尾声。
仲少恺合衣躺在她的身边。
他没有去惊扰一直处于睡眠状态的夏冉默。
只要对方睡好养好精神他就知足。
如此多压力一起涌向她一个人真心是让人难以承受的,有时候人的确需要逃避。
这个逃避不是你终生要逃离,其实是临时的一次心灵休息。
仲少恺带着这样地想法闭上冷眸完全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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