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前游记》第173章手足无措

    亚当斯虽然被转到人事部接替向明山的职务，但这只是纳尔森的缓兵之计，暗中仍由亚当斯指挥安全署的人马从事对火星城居民的管理与服务。
    安全署人员在城东南发现大量死尸及摇摇晃晃地走动的人群，除了向向明山汇报，也及时地向亚当斯反映了。亚当斯立即与杨丽娟联系，问生物专家这种现象是什么回事。
    “紧快查明这些死亡人员是火星人呢，还是柯伊伯人。”
    “好象是柯伊伯人。”亚当斯向在场安全人员问过后向杨丽娟说明。
    “不可能。”杨丽娟不大相信。
    “怎么不可能？”
    “火星城是人造重力环境下的城区，与柯伊伯太空城不同，在失重环境下的柯伊伯人是很难进去的。”杨丽娟说。
    “那这些人的死亡是不是与火星城的人造重力环境有关呢？也就是说，他们不顾柯伊伯人不能进去重力环境下的火星城而死亡的？”亚当斯突然醒悟过来。
    “有可能。但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是不是向明山把安全署的柯伊伯人直接复制到火星城里去了？”杨丽娟问。
    “不会吧？”亚当斯摇摇头：“向明山和韩老五、李山虎都明白柯伊伯人是易感染群体，不可能把他们带入火星城的。他们也知道柯伊伯人不能进.入火星城，火星人不能进.入柯伊伯太空城的道理的。”
    “那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进去的呢？”
    “先别管什么进去的，我们最关心的是这些人是不是因瘟疫流行而死的？”
    “如这些死去的和待死的人确实是柯伊伯人，那不一定就是感染瘟疫而死，有可能是误入重力环境而人体组织曹破坏而死。不管怎么死的，现在重要的是立即把他们运出火星城，运到较远的浮星间掩埋处理。”
    “好，我立即让安全人员火速把这些人清理出火星城，以绝后患。”
    “你们也得查清这些柯伊伯人是什么进去的，目的是什么？”
    “我已让安全人员去调查了。”亚当斯说。
    “刚才向明山也向我提到此事，希望我出面帮助解决。”杨丽娟说。
    “哦。”亚当斯沉yin了一阵，问：“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懒得理他们，他们前几天在太空总部召开的会上那样对待我，现在还厚着脸皮求我。我怎么答应他呢？”
    “以后不要这样对待他，否则对们的工作不利。现在安全人员正在按我的命令处理此事。你拒绝回答他的求助，他就怀疑纳尔森让他官复原职是一种敷衍，就有可能进一步报复我们。明白么？”
    “你说得不错。我以后注意。”杨丽娟说罢，立即接通向明山的电话说明自己已把此事向纳尔森秘书长反映了，他立即指示火星城里的工作人员立即按我的意见采取行动了。
    “那秘书长为什么不通过我直接指示安全人员处理呢？”向明山愤愤地问。
    “可能是他特别重视火星城里的事吧？”杨丽娟哄他：“你也刚到任不久，火星城里的安全人员未必都知道安全署长换人了。”
    “是嘛，”向明山将信将疑：“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生物研究院的，本不该比我先知道这些事呀。”
    “难道你不知道疫情方面的事由我们生物研究院管么？”杨丽娟怒容满面。
    “话可这么说，但这事由我们安全署的人员发现的，也只能由我们安全署的人员去处理。安全人员告诉我出这种事，却未等我指示就自行处理了？”
    “可能是秘书长把我们研究院的意见直接传达到火星城内的工作人员吧。我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杨丽娟缓和了一下口气说。
    “是吗，那我和你谈这事没什么意义了。既然城内管理人员已行动，我也用不着再下命令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城内到底发生什么问题了呢？”
    “发生什么问题了？”
    “从相关部门检测情况来看，这不是疫情，而应是一批柯伊伯人不知什么原因误入火星城，在火星城人造重理环境的作用下组织器官衰歇而死亡。”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一种管理失误引起的意外而非瘟疫流行？”
    “那你不认为这是瘟疫流行的苗头么？”
    “我也一直担心爆发疫行，但这次却虚惊一场。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全力完善火星城内的管理与服务，把关好各关口，堵住不明身份的人员进.入火星城。”
    “现在说这些有用么？当初本来就不该把已散居的人员复制到火星城里。现在已到了难收拾的地步，还扯谈这些有什么用。”杨丽娟越说越气，最后控制不住，破口大骂：“一群无知的饭桶。”
    “好了，丽娟，我不想和你吵架。以后有事，再找你。”
    “最好别在找我，因有事了，你就是找我，我也无计可施。只怪你们这些人贪图过去的那种寻huan作乐的生活，不顾柯伊伯带的现实。”
    向明山没在说什么，把视频通联器关掉了。就在这时，在火星城内搜查的安全官员又向他汇报，又查出一艘试图进.入火星城的柯伊伯人的飞船。
    “是单人飞球，还是多人飞船？”向明山不由一惊。
    “是一艘上千人的大型飞船。”官员说。
    “他们进.入火星城了吗？”
    “没有，我们通过视频检控查出他们不是火星人后即禁止他们的舱门与火星城出入口对接。”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呢？”向明山问。
    “他们用的是当年从火星运火星人用的飞船。”官员说。
    “我记得当年运火星人的飞船，都是装有人造重力环境的飞船，柯伊伯人根本不能进去，他们怎会用这种飞船呢？”
    “我们通过视频检控，看到里边的人都呈飘浮状，所以可以肯定，他们可能把人造重力发生器关掉或拆除了。”
    “哦，”向明山向舱壁上的官员的真身幻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安全官员不解地看着向明山，问道。
    “上次他们误入火星城大片死亡，应是听信某些人的话，以为他们进.入的那个楼区内的人工重力发生器被关掉或拆除了，所以直接进.入，结果他们的身体组织受损死亡。”向明山说。
    “那什么办？”官员问。
    “他们应是火星城附近的柯伊伯人因不愿过散居生活而暗中与城内的火星人勾结，想通过关掉火星城内的某些楼区内人工重力发生器来重新过群居生活。这些人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明白柯伊伯人进.入火星城，不只是重力环境不允许，而且生物多样化环境更不允许。所以，你们现在起，立即把火星城所有进出口堵死，不允许再让任何人进出。”
    “这个好象不太好办。”官员面露难色。
    “为什么？”
    “火星城的出入口，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几十，数百的事，而是多如牛毛。我们哪能管得了那么多进出口？当年进出口清楚，每个进出口都有监控与人员把守，管理严密。可自从拆城散居后，这些进出口的守门人员都已撤出，监控也长期未维护，大都失效。”
    “看来，韩老五他们想得太简单了。”向明山不由仰面长叹。他感到自己这个位置，说因韩老五提出而官复原职，倒不如说亚当期趁机推却责任，让他“临危受命”。心里不由升起无名业火，觉得韩老五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毁他。
    “你当是本来不该提出让我回原单位。”向明山情绪失控，一冲动就接通韩老五的视频通联器抱怨道。
    “什么了？”韩老五不解地问。
    “现在问题严重了，大量柯伊伯人正在从太空‘偷渡’到火星城，我们恐难阻止。如爆发疫情，纳尔森就会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让我彻底滚出柯伊伯太空总部。”向明山愤愤地说：“这都是因你多嘴引起。”
    “我那样做，也是出于对他们当时对你的处罚的不满。”韩老五说：“如你不愿在安全署干，我就再向纳尔森提一提，就说你无力控制当前的局面，能力有限，让他把你重新调回人事部。”
    “纳尔森会答应么？”向明山说：“他们当时本来就是为了让我承担这种责任而趁你发泄不满，合伙陷害我的。”
    “我先提提看看。”韩老五立即接通纳尔森的视频通联器，寒喧一阵后笑着说：“向署长刚到安全署就遇到大量棘手的难题，说他无法控制局势，抱怨我在那天会上乱提让他返回安全署的事。”
    “什么？”纳尔森面露怒色：“刚上任就打退堂鼓了？”
    “不是这个意思，那天的提议，只代表我个人的意思，而非向署长让我提。所以我现在不得不请您收回那天的任命，让亚当斯与向明山重新调回原单位。”
    “那行，”纳尔森说：“你就让向明山回人事部吧。正式调令，我一会即发出。”
    “好。”韩老五笑了：“谢谢秘书长的理解。”
    向明山听韩老五说纳尔森已同意其回人事部，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
    “向署长，刚才我们收到火星城东北部的检查人员报告，那一带出现如几个表现异常的人，经检查，这些人不是柯伊伯人，而是火星人。生物研究院派驻人员说可能已出现疫情。”
    “这事你向你们原署长亚当斯汇报，我已离任。”向明山抱歉地摊开手苦笑着说。
    “可我们还未收到总部任命文件哪。”官员无奈地说。
    “那你就去问纳尔森秘书长，以后就不要向我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