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不要叫我。这样真的很丢脸。
乔楚的手指放在了祝琰的唇上,然后只觉得身体酥软无力,就这样倒在了祝琰的肩膀上。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很多,她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都分不清她所经历的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她依稀感觉到祝琰好像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好像抱起了她,好像在她耳边说些什么……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里的榻榻米上,而祝琰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是怎么回来的?到底是被祝琰抱回来的,还是被哪个猥琐男占了便宜,又或者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
乔楚心中犯疑,艰难地穿上了衣服,觉得屋子里简直燥热到不行。她推开门,面对庭院坐着,呼啸的冷风让她的意识终于清醒。她不住自我催眠,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在她不断晃动脑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急忙停止不淑女的行为,但反应还是慢了一点,因为祝琰诧异地问她:“你在做什么?”
“头突然有点晕……”
乔楚装模作样地做出虚弱的样子来,而祝琰当了真。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冰凉的温度让乔楚清醒,让乔楚战栗。祝琰喃喃自语:“没发烧啊……你要不要喝点茶水?”
“嗯,谢谢。”
乔楚不敢让祝琰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急忙接过他手中的茶水,意识也越发清醒。她仔细端详着茶杯上精美的花纹,希望祝琰说些什么话来缓解气氛,但祝琰偏偏一言不发。她无奈之下,只好开口:“我刚才……是不是晕倒在温泉里了?”
“嗯。”祝琰言简意赅地说,根本没提供其他有用信息。
“你把我抱回来的吗?”
“嗯。”
祝琰的肯定答复让乔楚大大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祝琰出手的话,一定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自己那么丢人的一面,稍微有些放下心来。祝琰当然看到她由精神紧绷到放松的状态,明白了她对自己的信任,神色复杂地问:“你到底怎么会去了男汤?”
提起这个,乔楚至今愤愤不平:“我进去的时候那里明明写的是‘女’,我想男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
“可是这里的温泉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交换男女啊。”
乔楚愣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件事,简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她艰难地说:“我还真忘了这件事……祝琰,没有别人知道我犯了这样的错误吧。”
看着乔楚一副被打击到都想自杀的表情,祝琰忍住笑意,严肃地说:“当然没有。我抱着你离开的时候,他们最多看到了你的头顶,其余部位什么都没看到。”
“哦。”
乔楚松了一口气,第一次露出了笑靥。看着乔楚那么放心的样子,祝琰忍不住说:“你不介意被我看光?”
“看就看呗,又不是第一次看,有什么好矫情的。”
乔楚的潇洒让祝琰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而这样的感受……真是不太好。为了报复,他故意说:“乔楚,我发现你好像比以前沉了不少,腰上的肉也多了许多。”
乔楚先是一怔,然后气急败坏:“不可能,我可是坚持每天健身!你肯定是看错了,不信你再看。”
她说着,作势要去脱衣服,祝琰果然眼睛都直了。他知道乔楚有时候会脑抽,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了,我刚才和你开玩笑,我信你。”
“真的?”
“真的。”
“那好吧。”
乔楚点头,看起来似乎有些遗憾。不过,她很快就高兴了起来,笑嘻嘻地说:“虽然你诬赖我的身材,不过我可不会这样对你。祝琰,你保养地很好哦,腰部居然还有人鱼线。要是把你的裸照给八卦杂志的话,我估计能得到不少的信息费。”
祝琰没想到乔楚会说这样大胆的话,脸终于红了。他轻咳一声:“别乱讲。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祝琰,谢谢你。没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楚轻声说,崇拜地看着祝琰,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并不仅仅是帮了一个女人而是拯救了全世界,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乔楚看着户外,突然站起身走进院子里,伸出手。她看着手掌间的晶莹,惊喜地说:“呀,下雪了呢。”
祝琰抬头看着天空,只见细小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洒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洁白,格外纯净。他看着雪花就这样洒落在乔楚的脸颊,看着她被冻得发红却格外美丽的笑靥,只觉得心中一下子就乱了。他想起以前和她一起在雪地里玩闹的场景,想起他们那些美好的时光,只觉得恍若隔世。
乔楚……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吧。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为你擦拭脸颊上的雪,可以牵起你的手,可以亲吻你的嘴唇……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祝琰神色未明地看着乔楚,而乔楚闭上眼睛享受着雪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她微笑着对祝琰说:“大家都说,会在下初雪的时间遇到自己的爱人,你遇见了谁?”
祝琰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着她。他知道等明天回到了公司,他们又只是同事。而现在……就让心游离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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