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何方》第147章 自学点悟

    俞庆祥和杨洋听闻俞敏俪回国,俩人就一起过来。
    俞香兰又正忙着煲电话粥,俞大明边让俞庆祥夫妻俩落座,边唠叨说:“看你婶婶一个说清净修行的人,哪真是一个清净之人,基本上是上午办公,中午过后才念经打坐。”
    杨洋笑问:“婶婶办的是哪门子的公?”
    此刻俞香兰正跟电话的那头说:“你真的是前世欠他的太多,到了今世他要这般折磨你。你也别动不动就哭得死去活来,不如来我家住上两天,静下心来念经以化解心劫。孩子就让他带两天又能出什么事。”
    俞大明逐对杨洋说:“你听听!你婶婶就跟个居委会调解员似的,管的就是谁家夫妻不和啦,婆媳闹意见啦,大致就是这一类事。”
    杨洋:“大概是因为婶婶善心,她们遇了烦恼事就爱找婶婶倾诉,婶婶快成心理医生了。”
    俞大明:“她这医生开的处方就只一味:欠债还债。”
    俞庆祥和杨洋忍俊不禁。
    俞香兰挂了电话,不满地对俞大明说:“你又在背后说我闲话,小心造了口业。”
    俞大明呵呵地笑:“你不也在场吗?怎么又有了背着你闲话的这种说法。”
    俞香兰倒也不再理会他,转而惊问杨洋:“才几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又瘦回原先的样子?”
    杨洋笑说:“坐个月子本胖了十几斤,上了班就自动瘦身。”
    俞香兰:“你又回去上班了?那双胞胎怎么办?不喂奶吗?”
    杨洋:“我请了专职奶妈,也请了保姆,平时有妈在家帮忙看着。”
    俞大明惊讶地说:“又是奶妈,又是保姆,这是大地主家的作派,搁以前要受批斗。”
    杨洋大笑:“幸亏我们生活在好时代!不过叔叔您知道现今的世界只有我们想像不到的事,没有人家办不到的事。听我们的一个客户说,他跟几个朋友合着将他们的几个同龄的孩子凑一起请了专职的老师授课,孩子们也上公立学校的课程,但更有自己的一套课程,琴棋书画样样不落,跟解放前富家子弟的私塾一样样。”
    俞大明:“这是跟贫下中农搞阶级对立。”
    俞香兰笑骂说:“你还是榆木脑袋不开壳,如今都是独生子女,哪家父母不拼着命让她们赢在起跑线上?说到底还是她们投胎投得好。”
    杨洋又大笑,:“叔,我要不是迫于现状,也挺想整天穿着旗袍,蹬着高跟鞋,听听国学讲座,学学传统美学,使劲端一份优雅范。”
    俞大明深叹了口气,转问俞庆祥:“庆祥仔最近还是很忙?”
    俞庆祥点点头,:“是!一直不得闲,烦人的事多!所以杨洋只好回来帮忙。”
    杨洋:“虽然厂里人才不少,但毕竟工厂是我们的全部心血,许多事情还是自己上足万份的心力才妥。庆祥不善言辞,他只管他的生产,我得独挡另一面。哎!这几年下来,我被磨砺出泼辣劲。”
    俞庆祥插话说:“我们厂里请了法律顾问团队,不仅在全国各地举证打假,还要催帐。”
    俞大明:“打假?打假关你们什么事?”
    俞庆祥:“我们买断了专利,却也阻止不了其他人仿制生产。麻烦的是有的地方政府保护倾向严重,不懂法更跟他们扯不清楚。”
    俞大明惊诧道:“有这等事?去外地催帐也难吧,在本地都不容易。俪俪的那些钱,我们告了状也没拿回几分,倒是基金会一关门就大吉了。”
    俞香兰欲言又止,也叹了叹气。
    俞庆祥:“有的客户本身也难,看着他兴起,又眼睁睁地看他倒下,也为他心痛着。比较可恨的是那种存了心的,坑蒙赖皮,转移资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俞大明:“我一辈子只干一份工作,什么滋味都尝了个遍,理解生意人自有生意人自己的喜忧。”
    杨洋:“叔叔说得是,凡一件产品用的人多了,最高兴的是生意人。而一宗生意做的人多了,最愁的也是生意人。庆祥只痴迷那么机器,办厂是他许多年的梦想。尽管现状泥沼满地,我们必须勇敢面对,该替自己打假还得打假,该维权还得维权。”
    俞香兰见杨洋眉眼时恼时扬,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过往的模样,禁不住说:“杨洋哟,你我不是母女,可我觉得这些人中你最像我了!”
    杨洋又爽朗朗地大笑,:“婶婶说对了!昨天我婆婆说,庆祥小时候只听您的,现在又听我的,她说我跟您该更是嫡亲的一家人。”
    俞香兰的心情刹那间畅爽爽得如饮甘霖,可又语重心长地说:“有劳有得时尽力而为,得财后别忘了修路搭桥布善缘。”
    俞庆祥使劲地搓着双手:“婶婶,我也希望能有当善人的那一天!现在真不敢想多,可目前能力真是有限,我无法活得那般高大尚,有时也有人旁敲侧击,我都只好装糊涂。每天一睁开眼,工人们的工资和其他支出都得先保证。不扩生产线,怕失却竞争力。扩了生产线,又怕现金流不足。”
    俞大明一连看了几次手表,提醒俞香兰掐点做午餐。
    杨洋忙说:“我们今天特意来请大家出去吃饭,许久不见俪俪,真想与她聊个痛快,了解了解国外的情形。”
    俞香兰忙为自己推托,:“我忌荤,怕扫了你们的兴。俪俪和娉儿去了石竹山,怎么还不回来?”
    俞大明也忙说:“俪俪早上就说了带娉儿去尝石竹湖的石锅鱼头,不会这么早回来。自家人不行陌生礼,吃饭就免了。”
    俞庆祥的手机响了又响,一连接了几个电话,杨洋只好说:“那约晚上的,只是家里人小聚而己,叔叔和婶婶一定跟俪俪和娉儿说一声。我很想见俪俪!”
    俞香兰待俞庆祥和杨洋走后,正要去厨房里忙活,却突然间想起一事,对俞大明说:“刚刚庆祥和杨洋一来,我就断了阿芬的电话,我不放心她,我还是叫她过来住两天。”
    俞大明急说:“我们家不是善人堂,那些女人对于我来说只是陌生人。她们一来,我虽搁自家里住着,心里头都不得劲。”
    可俞香兰还是自顾自地去给阿芬打电话,俞大明大声叫:“你一过午就不得吃饭,现在不去做饭,一会儿还来得及吗?”
    俞香兰已提起话筒说了起来,俞大明只好进了厨房,边忙活边嘀咕:“她晚餐绝食,就只能午餐塞足够饱才扛得住饿,汤汤水水得少放,可我这会儿能给她做什么?”
    俞香兰说完了电话,亦来到厨房接手做饭,见俞大明黑着脸,自言自语地说:“观世音菩萨发宏愿转世人间,点悟众生脱离苦海,这是何等的大慈大悲!”
    俞大明回说:“你应是等待点悟的人,难道你想拿自己当菩萨点悟她人?俪俪和娉儿难得回来一次,杨洋和其他亲人都等着见面叙旧,家里住了个陌生人,大家说话都不方便。”
    俞香兰:“阿芬不来了,人家也不想自己的伤心事太多人知晓。但如果我不开解她,我在观世音菩萨前打坐也难安宁。”
    俞大明:“一张像就让你紧张了,那你又何苦去信这些?”
    俞香兰:“得悟者才能修成正果。读了经书后,才知道六道轮回的可悲可怕,我只愿自己可以了悟,也可以修成正果。这次娉儿回来完成刘娜一家人的超度,算是了了我的发愿。就俪俪不同意我所说的,各人有各人的因果,我也不勉强她。”
    俞大明鼻孔里喷出粗气,:“俪俪许多年前就读易经看八卦,她只说那是中国古老文化,哪有你弄得这般玄乎?照你这么忙着救苦救难,再往下去,你真可以得道成仙了。”
    俞香兰笑笑,看了看点钟,见无剩多少时间,埋头呼呼地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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