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轲与秦萧疏脸上的潮红兀自未退,看来是还没有清醒,听到风旖旎这样,怒道:“你要不也试一试?”语气充满了挑逗之意,不少人听了,都大声骂出,一些人竟用口水朝他们吐去。南岳书生何泛只因北岳派的面子,才当作没看见,如今见他们对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子如此无礼,气得不行,怒道:“孽徒,该有人管教管教了。”右手一挥,啪啪两声,在雷轲与秦萧疏的脸上各击了一个耳光。
如此一招迅速之极,两人竟没有躲开,都是一愣,正欲还手时,突有一个人跃到身前,双手连挥,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啪六声过去,两人又再吃了六个耳光,脸都肿了起来,五个血指印在脸上隐约可见。雷轲与秦萧疏一愣,只见打自己的人,正是师父云千载。
风旖旎对云千载没有好气的道:“云掌门,你的徒弟确实该教教了。”何泛劝她不要再说,拉着她又走到边上,只道:“云掌门自有主张。”
云千载瞪着雷轲与秦萧疏气欲难平,又是每人各打了几个耳光。两人这个时候才似乎回过神来,脸色也退了下去,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喃喃的道:“师父,你为什么打我们?”云千载怒道:“还敢顶嘴,又是每人打了两个耳光。”秦雷两人渐渐的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忙扔掉手中的长剑,道:“师父,徒弟知错了,徒儿实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请师父原谅徒儿吧。”双双跪在了地上。
众人见到如此,还真有些不忍,见秦雷两人前后判若两人,就好像中了邪一样,有些人却替他们求起情来:“云掌门,我看令徒也是一时走火入魔,只要多加管教,就会没事了,打都打了,就饶了他们吧。”秦雷两人连连磕头。却也有人说:“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该一剑杀了,云掌门应该大义灭亲,免得人家说北岳剑术都是下流的武功。”云千载也只觉左右为难,一时间无计可施。
色无戒看了,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想到那劈斧石里的怪人对自己说:“白氏剑法,还是尽早别练的好。”如今看到秦雷二人刚才的举动,明显就是练了白氏剑法之故,全非出自真心,难道白氏剑法有些邪门,会让练了的人迷失心智。原先听真情讲自己越来越色了,自己还没有感觉,难道都是练了白氏剑法之故,一时间也是走了神。
凌霄花得蒙何泛借力,才稍减尴尬,如今走到郝三通面前,弩着嘴道:“好你个郝三通,你竟然见死不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没想到来真的,到底你还是不是我二哥。”言下之意,甚有不满。郝三通也觉歉意的很,只道:“二哥好几次想出手了,不过二哥讲过的话,又怎能食言。人家虽看不起我们山西四怪,可二哥讲话,从来就是说到做到的呀。”色无戒听了,不由的一怔:“一些自认为名门正派人,做出来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像正派正人所做的事。可一些被称作邪派的人,往往比正派中人更有原则。”想到这里,更觉世间百态,喜怒无常,只是想不透。其实在场的众人,也有很多跟他一样的想法,都朝郝三通看了一眼。有的甚至还忘不了凌霄花的身体,虽她现在隔着衣服,但眼睛还是死盯着她,真想有透视镜,能看清楚她衣服里面的东西。
郝三通又道:“三妹,这下好了,我说过至死不帮。却没说过不替你报仇,如今你退了下来,二哥正好替你报仇,你看好了。”凌霄花听了,转头一看,只见郝三通腾空一跃,跃到了北岳四剑身前,他只左脚尖微微点地,身体自然一摇一晃,轻飘飘的,好一门厉害的武功,不由的叫道:“二哥,你小心点。”
郝三通只是眯笑,却是不答,又是抽了一口烟,只道:“云掌门,这两个不孝的徒儿,留在世上只会丢你的脸,不如让我来教训教训他们,免得传扬出去,都说云掌门是个下流之人,竟教出一些下流的徒弟。”郝三通言走偏锋,明显是在骂云千载,云千载又怎能听不出来。只不过自己的徒儿做出这事来,又怎能堵得住别的嘴巴,虽心中有气,还是忍住了。
郝三通又道:“还没打架,难不成就认输了,跪在我面前想我饶你们不成?这样好了,每人磕一百个响头,或许我才会饶你。”本来秦雷二人是跪在云千载面前,如今郝三通站在云千载身边,就好似跪他一样。秦雷二人听了,自是气愤,不过也不敢再胡作非为了,跪的方向微微转向一边。
郝三通道:“拿屁股对着我,算什么认错,不要跪了,我不会领情的。快快亮出你们的剑来,让老头子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秦雷二人齐声叫了一声:“师父……”云千载却是不答,甩袖走到一边,转头不理。
秦雷二人见到这里,更不知如何是好,低头片刻,更觉刚才的事情确实丢脸,突然间捡起地上的长剑,便即向脖子上割去。两人动作突然,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吴里醉忙道:“二位师弟,千万不可。”他知来不及阻拦,只有出言提醒。忽听郝三通道:“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指头弹在雷轲的剑上,只听当然一声,长剑掉在了地上。接着又是当然一声,秦萧疏的长剑也掉在地上,手背青了一块。
秦雷二人自己,以及在场的众人都是以为是郝三通出手相救,却不知他为何这样。而郝三通眉头一皱,知道雷轲的长剑是自己打落,而救秦萧疏的却是另有其人。见他的手背上青一块,又见地上留着一颗白色的钮扣,便知暗中有人用一颗轻飘飘的钮扣,打落了秦萧疏手中的长剑,这股内力就非比寻常,恐怕在场众人,能使出这一招来的,也是屈指可数,不由的一愣。
秦雷二人站起身来,指着郝三通道:“为何不让我们死?我们死不死,又关你什么事了?何必多管闲事,士可杀不可辱,想要我们求饶,你休想。”众人听到他们讲这些话,本来都要赞一声好。不过刚才见他们无耻的行为,谁还敢去恭维他们。
郝三通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们北岳派只有说得好听。你们要死我不管,不过得让我先报了仇再说。”秦萧疏紧接着答道:“你休想,我们死意以决,你要杀便杀。”郝三通虽心中有气,但也不会杀手不持剑之人,只道:“别逞强了,快拿起剑来,不然我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秦萧疏道:“没有师父的命令,我们是不会动手的。”郝三通突然大笑道:“原来你们这么听师父的话,师父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师父不让你做的事,你们自然不敢作了。”秦萧疏心直口快,不知郝三通这句话藏着什么后着,答道:“那是当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除了师父之外,任何人也别想命令我们四兄弟。”郝三通又是诡秘一笑,道:“那么刚才你们使出下流剑术,让我三妹在众英雄面前出丑,也是你师父叫你这么做了。”
秦萧疏一听,才知上了当,气愤难平,却也无话可说,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喧哗。云千载喝道:“无耻东西,你们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想管你们,也懒得管你们。”
秦雷二人顿时流下泪来,只道:“师父,徒儿知错了,请你愿谅我们。”而后转眼瞪着郝三通,只道:“酒鬼,你到底想干什么?”郝三通道:“你师父都说了不管你们了,还不快把剑捡起来。”秦雷二人相互对望一眼,心知肚明,如今两人已经把北岳派的脸面丢光了,要想师父原谅他们谈何容易。如今有气出不了,都是孤注一掷,心道:“这郝三通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们。”于是各自捡起了长剑。
郝三通见了,哈哈而笑,只道:“终于把剑捡起来了,真是太好了。”秦萧疏转头对吴里醉与重行行道:“大哥,三弟,今天我与四弟决一与这酒鬼生死相拼,你们没有错,还可以留在师父身边,我们却是不能了,请你好好照顾师父他老人家,不要管我们两人。”
北岳四剑从小长大,从小在一起练武,可谓是情同手足,吴里醉与重行行听秦萧疏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哭出声来,哪里舍得,吴里醉道:“二弟,让我们两人一起帮你对付郝三通。”秦萧疏顿时感动,自然想要阻止,却听云千载抢先说道:“你们两人退到一边。”他虽只一句话,吴重二人自然有如圣旨,不敢违抗,含泪退到云千载身边。
秦萧疏又转头看了云千载一眼,喊了一声:“师父……”云千载只当不闻,转头不理,心里自然也是舍不得。秦萧疏看了雷轲一眼,轻声念叨一句:“四弟。”而后转向对着郝三通,顿时怒火四射,只道:“郝三通,你有什么本事,今天就全都使出来吧,秦萧疏今天拼了命,与你决一死战。”说话的同时,唰唰的挥着几剑,只朝他攻去。雷轲紧从后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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