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疏左手一使劲,想将那东西甩掉,那东西却已经跃到了自己背后。秦萧疏只觉头顶玉枕穴一凉,便听到四师弟雷轲的叫声道:“二哥,小心后脑。”秦萧疏左手反抓,感觉背部一轻,那东西跃到了左腿边,裤脚被扯破,爪深入数寸,疼痛难忍。挥剑向那东西刺去时,那东西又已跃到了右腿。这时只听身体右侧唰的一声,一剑探将前来,刺向那东西。转头一看,只见相助之人正是雷轲。那东西前爪一撑,又跃到秦萧疏的胸口,张嘴向他的面部咬去。
雷轲大喝一声:“小兔崽子,吃我一掌。”挥掌向那东西那去。那东西汪汪叫了几声,一个腾跃,又跃到了雷轲的肩上。而雷轲一掌未停,秦萧疏只觉胸口气沮。雷轲一怔,忙伸回了手,朝那东西抓去。那东西早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又跃到了秦萧疏的身上。
雷轲与秦萧疏为北岳四剑的其中两人,在江湖上的明声也是响当当的,如今被那不知名的东西弄的却是无还手之力,那东西在两人的身体上窜来窜去,让人着磨不透,当感觉到它体重的存在时,它早已经又跃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眼见身上到处被抓出血痕,狼狈之极。
在场众人见了,也没把握一把抓住那东西,只怕也会被抓的丢脸,所以都没有出手。而苗以秀知道,眼前的事情一忙完,众人又要询问自己关于掌门的事,他不知如何回答,但又不能不了了之,心中似乎希望这一刻永远停住,那就不用麻烦了。可师父不知生死,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心中矛盾之极。
无刃剑吴里醉,重行剑重行行看得心急,眼见同门丢脸,自己脸上也是无关,看了一眼云千载,齐声道:“师父,我们……”还没说完,只见云千载身形一晃,左手虚晃一招,朝着秦萧疏的背部抓去。那东西正欲往下窜去,云千载右手向上抓,眼见就要将那东西抓住,突然人群中又传来一声:“小灵子,回来。”那东西本来被云千载上下包围,无处可躲,这时突然在秦萧疏的眼中一绕,窜到了郝三通身前。
雷轲与秦萧疏这时才回过神来,心中惭愧,只道:“多谢师父出手相救。”云千载心中有气,也不理会他们。那东西如今落在地上,才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高约一米,一身金黄色,头部坚实而宽阔,强壮的身体笔直的背,俨然就是一头长着像狮子又像老虎的烈犬。它兀自摇着尾巴,在原地绕着圈子,眼中似有嘲笑之意。雷轲与秦萧疏见那东西如此大,两人却像是抓跳蚤一样,弄得手忙脚乱,更觉丢脸,低头不语。
云千载看了他俩一眼,心中似有怨恨:“我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这怪东西若不血溅当场,我北岳派哪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大喝一声:“里醉,剑!”吴里醉应和一声,唰的一声拔出长剑,道:“师父,接住。”向云千载轻轻扔了过去。云千载头也不转,左手伸出,反手接过剑,唰啦啦一甩,只道:“好你个畜牲,竟敢来华山撒野,云千载怎能绕你。”长剑一抖,气遇剑尖,便要向那东西攻去。突然间从人群外围挤进来一个女子,她嘴里喃喃的道:“唉呀,灵獒太漂亮了,乖乖,让姐姐来抱抱,想不到在中原也能看到灵獒。”上前便抚摸着那东西身上的毛。云千载不知那女子是谁,愣在了原地。
色无戒朝前一看,见那人正是令儿,这时才回神,原来只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令儿走上前去也不知道,心中只想叫她回来,可怕一出去,少林寺那群和尚又要追着他问,于是又忍了下来,眼见那东西在令儿面前甚是乖巧,竟后腿瞪地,前腿伸起与令儿相握,伸着舌头,眯着眼睛只看着她,别提有多亲热了,若旁人不知道,还以为那东西是令儿所养。色无戒见令儿的可爱样子,连一个凶狠的动物都喜欢,心中不由的一乐。
云千载愣了片刻,喃喃的道:“这位姑娘,这狗是你养的?”由于色无戒救泰山派的解若施时,令儿也跟他们打过照面。解若施顿时认出她来,只道:“唉,那位不是令儿姑娘吗?”杨阴里也一时查觉,只道:“是啊,跟她同行的无戒大哥还救过你。唉,这时怎么没见到他的人?”了缘听杨阴里说“无戒”二字,顿时知道说的是色无戒,如今四处看看,由于色无戒在外围,却没有发现他,只是哼一口气。绝欲等人也自然知道,相互对望了一眼。杨阴里拉着师父蒋名嵩道:“师父,你原先还说那无戒大哥是……”他本来想说“无戒大哥是少林寺的人?”可蒋名嵩知道,色无戒故意隐瞒,一定事出有因,现下阻止了杨阴里再说下去。
杨阴里与解若施讲话不知回避,刚才的话众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见令儿与那东西亲热的劲儿,只以为那东西是她发出来攻击秦萧疏,等于是郝三通一伙,又听解若施与杨阴里认识令儿,自然而然的朝泰山派一边望去。将名嵩的眼睛本来就小,这个时候站在原地不吭声,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五岳剑派中,云千载与蒋名嵩最为要好,他看了蒋名嵩一眼,又转过身来,对着令儿道:“这位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令儿跟那东西玩耍,竟没听到他刚才讲什么,只“啊”了一声,嘴里又念着:“你真是好可爱呀,你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听到有人叫‘小灵子’是不是叫你呀?小灵子这名子也蛮好听了。”
云千载问她问题,她却跟那东西说话,心中气不难当,只因她是个女子,不便发作,又道:“云某刚才问,这狗是不是你养的?”心里在想:“若这狗真是你养的,我正好可以替徒儿报仇,也顺便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
那东西不断的跃起,要亲令儿的脸,令儿也是笑嘻嘻的,快乐之极,回答道:“乖了,乖了,不要闹。它可不是狗?”前半句是在跟那东西讲话,后半句却是回答云千载的话。两句话连在一起,似乎把云千载当成了狗一样,众人听在耳中,甚是不舒服。色无戒见着云千载脸上罩上了一层雾气,心道:“令儿不懂江湖之事,刚才的话已经若怒的云千载,看来云千载在华山上还有所顾忌,不然令儿恐有生命危险。”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担心,看到令儿与东西玩得不亦乐呼,还真可爱。
云千载心道:“明明是狗,只是长得怪异一点而已。”心中想问:“不是狗,那又会是什么畜牲?”但这一问不免显得孤陋寡闻,欲言又止。令儿自言自语道:“这种是獒,是源于雪山的一种大型猎犬。这只看来是灵獒,你知不知道,灵獒更加难能可贵。”云千载心中有气:“我管你什么灵獒不灵獒。”正欲再问,郝三通却是抢先一步,道:“这位姑娘看来是个行家,那你知不知道,要怎样的条件,才能成为灵獒?”
令儿得意一笑,道:“老公公这算是在考我了?”郝三通听惯了别人叫他糟老头,怪人,如今听一个小丫头叫自己公公,还真感觉到了当公公的滋味,慈眉善目的笑了笑,道:“你倒说说看。”令儿道:“要成为灵獒的条件,实在是太多了。首先,母獒要有灵性,再要必然是纯种,其次一胎要生九子。”郝三通眯眼一笑,“哦”了一声。在场众人大多对灵獒一无所知,有的想听听,不想听的,却也没有出口阻拦。只听令儿又道:“就算以上条件都满足,也不能算作灵獒。”郝三通又是“哦”了一声,道:“怎么说?”这时也不抽烟喝酒,仔细听着。
令儿道:“灵獒在生下来几个月内,必须将母獒打死。养獒之人带着小獒到荒无人烟的地方饲养。在饲养过程中,不能给灵獒吃了一颗粮食一粒米?”有些人听到这里,只觉残忍的很,却有人在想:“不给灵獒吃一颗粮食一粒米,那乞不是要饿死了。”郝三通的问话,正好问出了这些人的疑问。他道:“不吃东西,难道不能饿死?”
令儿接着道:“就是要如此。在饥饿的刺激下,群獒会自己互相实现物竞天择,弱者将被咬死,强者将被群攻,剩到最后的会有两只骜王,这两者都具有超强的攻击力,灵敏的反映力等等全部的优点他们全都具备,但是他们还都不是灵獒,必须经过最后的洗礼才会产生灵獒,在这场最后的争斗中才是最最关键的,也是最最危险和最最充满智慧与耐心的,会持续很长时间,结果有极大的可能会两只骜同归于尽,也可能剩下一只但是残疾的,能完整保存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灵獒,在灵獒的成长过程中时时充满着凶险,首先饲养地点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主人外,不能有任何一个人跟灵獒接触,只有这样灵獒才会对主人绝对的忠诚。其次,只有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才能锻造灵獒的野性与灵敏,而这些地方时不时的有狼群出没,狼是怕獒的,至于灵獒,那更是不必说,必须千方百计将其置于死地,群起而攻之那是家常便饭,所以这时候必须要其主人对其防护得当,真的是凶险万分,以上任何一步出错即将产生不可挽回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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