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吃惊之中,突的想起,于是高声喊道:“师父,师妹摔下崖去了。”刚说完,只见人影一闪,那老头已经到了身边,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见她已经掉下去足有几十丈,而且越摔越快。见此情景,只是微微有些吃惊,而后双手握住铁索,准备拉断铁索,飞身下去救那女子。突然间只见铁索一沉,右侧一头竟自掉了下去。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拉着一头铁索,正好弹秋千一样,弹了下去。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色无戒。他一看到那女子脚下一松,便知道她要掉下崖去。随即双手猛力抓在铁索上,左手向上用劲,右手向下用劲,竟硬生生的将粗大的铁索扭断,随即左手握着铁索,整个身体便飞了下去。
那往下的女子,几乎吓得都不敢睁开眼来。一见到色无戒的手碰到自己,便拼尽全力的出手抓着。可却没有想到,那铁索的长度只有这么长而已,那女子的劲力握不住身体的下坠之势,双手一滑,竟又掉了下去。
色无戒见此,不极多想,忙解下腰间细带,甩了出去。那细带有如擒龙之绳一样,系住了那女子的腰部,只觉猛得一次下坠之势终于停住了。那女子兀自不敢睁开眼来,只是大叫着:“不要松手,不要松手。”双滑热泪从两颊滑落,一滴滴的掉下崖去。
色无戒这时的劲力分散在两手臂上,正想把那女子拉上来时,只觉自己整自身体被向上一提。抬头一看,只见那个八十几负的老头双腿马步站定,左右手正此起彼伏的向上拉。色无戒万万没有想到,那老头却是身怀绝技。只觉有一股劲力透过铁索传到自己身上,不急不慢的一点一点,将自己和那女子拉到了苍龙脊上。
色无戒松了一口气,随即便站了起来,便见迎头令儿扑到了自己身上,泪水湿了胸口,道:“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双手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口。色无戒见她哭成这个样子,也是没有想到,不知怎么说,只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令儿哭的更甚,道:“你还说,你还说。刚才若是你手上一松,你武功再高,掉在崖去也必死无疑,你让我怎么向小姐教代?”色无戒见此,只道:“对不起呀,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对。”
令儿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生狼狈,色无戒看在眼里,忍不住一笑。令儿顿时知道,忙拿出手帕擦了擦脸宠,道:“你还笑的出来,刚才我的心都快跳出噪子眼来了,你好没良心。”
那被色无戒救上来的女子,眼睛兀自不敢挣开,双手死死的抓住色无戒的腰带,身体颤抖着。那男子虽然是在危险的时候只想到自己的性命,但也是很担心那女子,一个大男人,脸上已经流满了眼睛,此时见师妹半死不活的,只紧张的道:“师妹,你怎么样了?你快说说话呀,别让我担心了。”而那个老头子看着被硬生生扭断的铁索,再看看色无戒,竟一时呆了,也不管那女子怎么样了。
色无戒听那男子哭的伤心,也算作一个痴情的男人,于是走过去道:“你师妹一般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惊吓过度,我输些内力给她,相信她马上就会醒来。”而后蹲下身来,左手抓住那女子手腕,右手便接住那女子的胸口膻中穴。那男子见到这里,怒时双眉皱起,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怒声道:“轻薄之徒,你要做什么?”双手伸出抓住色无戒的双肩,伸出力来,便要把他拉开。可没想到自己的劲力,似乎拍进了水里一样,劲道一泄,却无借力之处。而后便觉体内的真气,竟借着色无戒的体内,输入到了那女子的手腕上,一时间便觉的丹田有一股刺痛,真气不断涌出。
由于色无戒在输真气给那女子的时候,有人用内力击打自己的时候,等于是输内力在帮他,所以那男子刚才那么一抓,丹田内气自然涌出,由于内功稍弱,整个脸已经变得惨白。那个八十几岁的老头子,看着徒弟的这个样子,知道他再这样下去,必会精尽人亡不可,于是厉声道:“阴里,还不快快退下,别在高人面前丢人现眼!”见那男子没有反应,旁边一个黑衣弟子赶忙道:“杨师兄,还不快照师父所说的做。”
那男子叫做杨阴里,他此时已经身不由已,好不容易讲出一句话来,道:“师……师父,徒儿,徒儿收不回来了。”脸部表情僵硬,越发显得惨白。那老头子见此,忙蹲下身来,一掌接在杨阴里背部,一掌按色无戒背部,想将色无戒与杨阴里的劲道牵制到自己身上,可没想到一接上手,连自己的内力也向色无戒的体内流去。看了色无戒一眼,只见他表情自然,而且输送给那女子的真气以及收回,起时明显是在试自己内功。刚才一试,便也知道自己一个八十几岁的人的内力,却也比不过一个年轻小伙,于是道:“大侠的内功果然天下无敌,还请手下留情。”
色无戒微微一笑,道:“老英雄过奖了。”见那老头子的内力时断时续,偶尔串至胸口,而后窜到腋下,至后三阳,正要从手指送入色无戒的体内时,却双从手背上倒回,贯入了丹田,怎么也抽不出他的内力,于是哈哈一笑道:“泰山掌门蒋名嵩,久仰久仰。“随即一股内劲弹回,有如一个剪刀一样,剪断了牵住三人的一股劲力,三人都是脱身,而杨阴里内力稍弱,晕了过去,蒋名嵩伸掌在他背上,送了一会儿内力给他,他才是悠悠醒转。
色无戒报拳道:“令徒看似已经没事了。”那女子一醒来,还以为自己还向崖下摔去,现下不顾自什么,抱住色无戒就不肯放,道:“不要松手,不要松手!”色无戒一阵尴尬,与她身体相碰处柔软之极,并能感觉到她胸部的丰满,不仅有些吃受不住,只想出手还报。
突然间愣儿赶了上来,便要把那女子拉开,道:“你干什么?女孩子家乱抱人家,你害不害羞呀?”还有杨阴里虽明知不是色无戒的对手,但还是将色无戒推出数步,怒道:“你放开我师妹!”色无戒怔怔的向后一退,没想到那女子兀自不放,也跟着退后了数步。令儿扯着她的手,道:“你快放开,你快放开!”色无戒见两个女子在身有较尽,也觉无奈之极,站在原地不敢有何动弹。
泰山派掌门见此,也觉面子无存,咳嗽一声,道:“施儿,不得无礼。”可那女子已经走了神,哪知道什么跟什么,兀自越抱越紧,道:“不要松手,不要松手。”似乎一松手,就要摔个粉身碎骨似的。蒋名嵩没有办法,走过去在那女子的背部轻轻一提,将她提了开去。令儿见此,赶忙把色无戒拉出几步,只怕那女子又会扑上来不肯放手,嘴里嘀咕着:“真不害臊。”
那女子方才醒转,睁开眼来,随即想到刚才的一切,不禁双颊晕红,羞的转过身去。一个弟子上前道:“解师姐,你没有事吗?”那解姑娘一听到有人问起刚才之事,只觉无地自容,捂着脸不肯说话。杨阴里赶忙把三个弟子赶到一边,道:“你们管什么,快走一边走。”三个弟子自然不敢不听大师兄的命令,走到了一边。
解姑娘瞪着杨阴里道:“你也给我走开!”杨阴里刚才担心的她已经不行,刚见到她没事,不知有多高兴,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沉下脸来,道:“师妹,你怎么了,刚才我们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对我这么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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