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命中注定
话说曹家三子灵前赌约,竟是要配合父亲对袁术的作战。此言一出,不但曹彰举双手赞成,曹植也是怦然心动。毕竟军功为大,若能借此机会带出一支绝世队伍,自然在曹操的心目中的比重会大大增加,还能趁机培养自己的势力。
三人定好赌约,各自都是心中暗喜。而此刻的夏侯称家人,却是心中无限伤痛。大哥夏侯衡哀恸亲弟之死,又不敢大张旗鼓与杨修翻脸,堂妹夏侯涓负气出走,更是不知去向,一时间夏侯渊的府邸闹了个鸡飞狗跳,夏侯衡派出几个弟弟,到处去寻找夏侯涓。
却说夏侯涓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脾气却是火爆异常,今天这一气非同小可,夏侯涓从灵堂冲出,抢了一匹不知是谁的战马,直接打马冲出了谯县。此刻四门都已经落锁,被她用剑逼着守门兵丁开了锁,一路冲进了黑黢黢的郊野。
夏侯涓深夜中不辨方向,只顾闷着头狂奔,也不知道害怕。她本是漫无目的,只因心中气苦,不愿再回那个有杀兄之仇的曹家,所以才离家出走。如今回想过来,却不知该去何处落脚,只好放松马缰,任由坐下战马沿着官道奔驰而去。
所幸曹军境内还算安全,夏侯涓兜兜转转,直到天色蒙蒙亮,终于进入一座村镇。夏侯涓又困又饿,见旁边一间茅草屋模样的小农舍有炊烟袅袅,不由吞了一口馋唾。摸了摸怀中倒是还有些碎银子,跃下马到了那农舍门前。
近前才看的清楚,农舍前一个小小院落,摆了几副简陋的坐头,原来真的是一座小小的酒店。夏侯涓系好马匹,拣了一副还算干净的坐头,一屁股坐下,抬高嗓音叫道:“人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农妇,擦着手从屋里面迎了出来,夏侯涓道:“有小米粥和馒首拿些来。”那农妇答应着去了,回来端了一碗粗粮粥,手里还有两个脏兮兮的窝头和一碟咸菜,嘴里念叨着道:“哪里来的这贵家小姐,长的这样好看?怕是吃不惯我这里的粗茶淡饭。”
夏侯涓看着桌上这些饭菜,确实是难以下咽,勉强就着咸菜喝了几口粗粥。正要会账离开,忽然门帘一挑,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大汉,身量极为高大粗壮,满脸络腮胡须,嘴里喊着:“老太婆,拿酒来!”
这一嗓子可谓声震四野,吓了夏侯涓一跳,手一抖热粥刚好洒在了娇嫩的腮帮子上,烫的夏侯涓把碗一扔,大怒拍桌子道:“哪里来的粗汉!”
这一声兀自声音也不小,那大汉把头扭过来,环眼圆睁正要发作,忽然见对面是一位娇小姐,一时间呆住了没有做声。那老太婆赶忙着上前道:“休要惊了贵客!”
那粗汉茫然点了点头,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一直盯着夏侯涓不放,似乎是认识她一般。那老太婆念叨着:“一早晨就要酒喝,可知你有没有钱会钞?”
夏侯涓听的哼了一声,坐下不再理会对面那个粗汉。只听那粗汉对那老太婆骂道:“老太婆,休要看不起我。我也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断不会少了你几分酒钱。”
老太婆嗤之以鼻道:“这话天天见你说,既然是大官,却是怎生流落到此,住在我这里许多时日?”说罢走进屋去,须臾拿了一个粗泥坛子道:“喝完这坛子,也该会钞了!”
那汉子见了酒,两眼立刻发直,脸色立刻和缓下来,就在台阶上一屁股坐下,打开泥封喝了一大口道:“些许村酿,比我喝过那些御酒差的太远!”
老太婆一边生气一边走到夏侯涓身边,收拾桌上的碗筷,嘴里唠叨着道:“唉,怎生碰到这个神人,非说自己是皇上身边的,真是可笑至极。”
夏侯涓赏了老太婆几枚株钱,那老太婆立刻眉花眼笑,问道:“这位姑奶奶来自哪里,要去何方啊?”夏侯涓站起身本就要走,想了想还不知道去哪里,于是问道:“此地是何地?”
老太婆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喝酒的汉子忽然笑了一声道:“原来,这天下不止我一人不知道身在何地啊!”
夏侯涓本来心情就差,暴脾气蹭的上来了道:“哪里来的野汉子!可知我夏侯家的厉害!”在这谯郡哪有人不知道夏侯家的名头,老太婆吓了一跳,连忙拦着那汉子道:“小张你休要放肆!”紧接着对夏侯涓笑脸相迎道:“夏侯小姐休要与粗人生气,这里乃是虞镇,左近就是梁郡治所,我们都称商丘古城。”
夏侯涓对地理不甚了了,听了道:“梁郡谁是城主?”老太婆却不太知道,只说姓乔。
夏侯涓皱紧眉头,心想左右不知道去哪里,干脆去打个秋丰,说不定能搞个地方住,再有几个佣人服侍。说走就走,夏侯涓眼尾都不看那大汉一眼,扭头去解开马缰,利索的上马,冲着大道直奔商丘古城而去。
缓缓出了村口,只见树林密布,环境优美,道路曲折。夏侯涓看得流连忘返,渐渐放慢马速,忽然背后脚步声响,夏侯涓忙扭头看时,只见刚才那个黑衣大汉从身后狂奔而来,夏侯涓吓了一跳,赶紧打马飞奔,谁料背后脚步声愈加响亮,那大汉竟然与奔马并排,大呼小叫道:“夏侯小姐且住!”
夏侯涓心中大怒,猛地一勒战马,拔剑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可知我夏侯家的名号?”
那大汉面对宝剑,风轻云淡道:“正是因为听到小姐复姓夏侯,所以老子才感兴趣。”
夏侯涓虽然脾气大,可不是傻子,见那大汉膀大腰圆,而且刚才露了一手能追上奔马的身体素质,心中有些害怕,喝道:“欲要求财,也要有命花。看你也不像是抢劫的恶人,我这里株钱拿去,就此分道扬镳。”说罢怀里掏出些株钱,扔到那大汉面前。
那大汉哈哈大笑,一伸手已经捏住了夏侯娟的宝剑剑尖,夏侯涓急忙后拉,却像是生铁铸造般,哪里还拉得动。夏侯涓被憋得脸红脖子粗,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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