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漫漫旅途》NO:28 魂飞魄散

    天还未大亮,若水河畔还是朦朦胧胧的,灰暗的天空,薄薄的雾,清冷的早晨,天族兵将就已经启程攻击翼军的大本营,整个翼军的后方成了一盘散沙。
    不过片刻,天族军队处理好伤员,墨渊发号司令带着人飞奔而去,尘土滚滚,呼啸声震天,又是斗志昂扬的英勇之军。等他们找到瑶光部队的时候,瑶光已经静静地躺在沙滩上,擎苍还未来得及离去,也许是那躺在地上的天族兵将太多了,这一刻所有天族人心里的愤怒被激了出来,热血在沸腾,蜂拥而上,扑向翼军。
    这一战超乎了墨渊的想象,甚至超乎了擎苍的想象。一战便是九九八十一天,硝烟弥漫了翼族与天族长长的边界线。
    墨渊本就是不败的战神,这场战争原可以结束得更快一些,只可惜其中变数不断。玄女暗中将墨渊的阵法图偷出去渡给了离镜。方才始知当初玄女被休被打本是翼族使出的一个苦肉计,好让玄女混入昆仑虚,伺机偷盗阵法图。
    但墨渊毕竟是不败的战神。翼族即便有了阵法图,但他那七七四十九道阵法复杂之极,变化之极,岂是擎苍用几日功夫就能参详得透的。因此虽然最初呈现颓势,墨渊并未胆怯退缩,反而领着天将们一路急攻,将鬼族十万大军打成了三万,并将这三万残将团团围在了若水。
    最后一战,两军排在若水两岸,千百里长空乌云汹涌翻腾。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墨渊昂首立于若水河畔,横剑立马,手中轩辕剑仰天一指,一道白光直冲上天,天与地在轩辕剑巨大的剑气下滚滚震颤着。
    狂风裹携着大雨,若水河掀起了滔天巨浪,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吞噬。墨渊策马而行,清冷着目光,凛然,肃杀,坚定,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迎着怒涛,迎着光,迎着翼界三万的残兵,劈波斩浪,勇往直前。十万天族儿郎跟随在他的身后,踏过漫天的怒涛,恰似白色的雾,更似白色的风,冲向了对岸的翼族士兵,仿佛要将翼族统统席卷。到此为止,战争已无悬念,翼族兵败之势早已了然,或递降书或等灭族。最后擎苍被围困住,已成困兽之斗。
    “擎苍,你败了,你若束手就擒,你身后的部下,尚有活命的机会,若不降,便为我死去的天族将士们偿命吧!”墨渊手持剑指着对面的擎苍冷声道。
    “哈哈。”擎苍听此讽刺大笑。
    “只要我还是翼界的王,便绝不会降,这天地也该变上一变了。此战,有四海八荒的众神陪伴,我也不冤。”擎苍话落掷地有道,话落飞向半空,手持东皇钟。
    “墨渊,这你该认识吧?”擎苍看向墨渊开口说道。
    “东皇钟。”月见身边的白浅看它一出现,不安的看向墨渊,却只看到他神情莫测看着擎苍手中的东皇钟。
    “师父……”月见听此急忙注意墨渊。
    “哈哈。墨渊,这东皇钟为你所造,今日,你就为它陪葬吧!”擎苍看着天界众神的表情,畅快的大笑看着墨渊,话落把手中的东皇钟往半空一抛。
    东皇钟中的齿轮瞬间变大,再变大,口中布满犹如火焰般的红光照射出来,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那天兵、翼兵纷纷迅速被吸入东皇钟口中,瞬间四周充满了凄惨的喊叫声。
    白浅飞身上前时,墨渊看到白浅飞身而去也跟其后,当白浅飞身到擎苍面前时,刚想攻击擎苍,就被他以方天画戟一挥,重伤于胸前,还好有身后的墨渊接住了她。
    “接住她。”墨渊把白浅往白真方向一抛。
    “擎苍,既然这东皇钟是我所造的,那我自然知道如何克制它。”迅速转头看着擎苍,掷地有声沉稳道,语落持剑向东皇钟飞去,身后的若水似是为他助威般,齐齐向他涌动着。
    “师父!”白浅抬头看着半空上的墨渊着急的唤着。
    “……”月见仔细注意着墨渊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东皇钟在墨渊的控制下,齿轮已慢慢收了回去,火焰般的红光也渐渐引去,却在此时,擎苍向墨渊攻了上来,没法墨渊只能迎了上去,没了他的控制,东皇钟瞬间恢复原样,红光立现,布满整个若水河。
    月见看着墨渊跟擎苍对战着,从若水河至山涯边,虽始终都是他占上风,可她却不敢轻视,全程都紧盯着墨渊。就在擎苍被墨渊重创之时,东皇钟却已渐释出红莲业火,墨渊见此,知已无法控制东皇钟,他以剑为助力,把擎苍狠狠踢向了东皇钟口中,自己跟其身后向东皇钟飞去。
    他是东皇钟的主人,自是比其他人更懂得东皇钟里的乾坤。墨渊冷着双目,倒提轩辕剑,直冲上天,尽全力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封住了东皇钟。钟身四周爆出血色一般艳红的光,穿透了他。疼痛在周身蔓延,似乎已达到忍耐的极限。他顿了顿,继而掐诀念咒,在极度的疼痛与混沌之下,仍然保持了一丝清醒,在被钟体噬尽修为之前,硬是将擎苍生生锁进了东皇钟。
    愈来愈盛的红光,是东皇钟在喷射着怒火,而墨渊的意识则越来越模糊。在巨痛与恍惚的缝隙之间,他的心里蓦然升起了一丝轻柔的暖意,包裹着他此刻纷乱的心绪。他在空中强撑着转过身来。
    “等我!”墨渊看向月见,轻轻掀动起唇角,淡漠的脸上一片宁静,说完深深看了眼月见,墨渊强迫自己转身追了上去,他怕自己再多看月见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了。墨渊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有遗憾,会担心失去,会害怕月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又担心自己不能回来了,他喜欢的小姑娘傻傻的一直等待他,一辈子心伤。
    “不要……”月见看着墨渊向东皇钟口中飞去,她心里顿时一阵慌凉,悲痛欲绝的喊道。
    他终于完成了一个战神的使命。三十万年的生命,说长也短。终于他做到了不负天,不负地,不负大义,不负四海八荒。他用身体,用生命,用热血,止住了一场浩劫。他在心里一松。即便元神覆灭,他依然是一诺千金的战神。他定然也不会负了她,更不会负了他对她许下的那两个字的约定:等我。
    他望着眼前的东皇钟,感受着元神被迅速的吸走吞噬。恍惚中他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人仿佛从若水河回到了昆仑虚。眼前红色的火焰慢慢变淡,他依稀见到了昆仑虚灼灼的桃花。此刻,他的眼前一片粉红。一滴滚热的什么顺着眼角滑落,他说不清楚,那是不是泪。
    “师父!”月见看着墨渊轻轻低喃一声,心里好像空了一般,清润水灵的双眸也失去了灵气,空洞洞的,只是呆呆地看着墨渊消失的方向,脑海里只是反复出现着墨渊最后的那张淡漠的脸。
    在墨渊飞入东皇钟口中片刻,口中瞬间释放出刺眼的白光,众人纷纷被刺的闭眼往后退了一步,待白光褪去,东皇钟合上齿轮,恢复原状震立在了若水河中。
    看着墨渊的仙体从空中坠落,不带有一丝的生气,月见的脑子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边无际的空洞在侵噬着她。
    “师父!”昆仑墟弟子望着飘过来的墨渊仙身,失声大喊,想把心里的悲伤发泄出来。月见一跃而起,悬空于若水之上,轻柔地接住墨渊,抱着他缓缓落于众弟子身旁。
    月见一落地,众弟子围了过来,围着这师徒俩成一个圆,月见泪水溢满双眸紧盯着墨渊紧闭的双眼,此时她的心慌凉的好似失了知觉,麻木了,白浅在月见身旁声含无助的哭喊着,入门迟些的弟子和白浅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年长些的弟子还能忍住不哭,可眼眶都红通通的更吓人。
    月见抱着墨渊的仙体,不止是双手,连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的,可是师父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温度。铠甲透着寒光,愈发冰凉。
    “不…不……”月见只感觉双眼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左眼瞳孔瞬间变成了红色,里面一层又一层环环反顾森罗万象,六个勾玉在其中缓缓转动。
    ‘进化了吗?’月见不用看也感觉到瞳力的再一次升级。
    “各位上仙,这是我翼族的降书!我父君已被封在东皇钟内,如今翼族与天族不愿为敌,还诸位上仙收下降书,当我三万残兵一条生路。”翼族大皇子离怨带着翼族残兵跪在地上。白浅听见离怨递降书,说归顺天界的声音,站起来愤恨看向翼族的眼神。
    “要降书何用?我要你们全部陪葬!”白浅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降书,双目圆睁怒道。玲珑笛一挥,几道音刃闪过,离怨被打翻在地,遂又狼狈地爬起来。
    “十七!”
    “十七!住手!!”几位师兄拉着白浅着急的说道。
    “此事关乎天下苍生,休得莽撞。”大师兄叠风拉着白浅说道。
    “我翼族一族数百万人,你是杀不完的!”离怨愤怒的看着白浅开口说道。
    “我就算穷尽一生,也要杀尽你们翼族!”白浅不停的挣扎着怒瞪离怨说道。
    “司音上仙,打仗总会死人的,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生枝节了好不好?”胭脂在一旁温和地劝道。
    白浅颤抖着看着跪在我脚边的离怨,又看了看手中的降书,那么轻,仿佛全无重量,仿佛一松手,便可以在风中消散得全无影踪,就像胭脂的那句话‘打仗总会死人’一样的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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