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漫漫旅途》NO:23 战事将起

    前殿上,墨渊,东华帝君,天君三人对立而坐品着茶。子澜此时低着头跪坐在天君旁,没了已往那股折腾劲,倒显得斯文了不少。
    “墨渊上神对两族之战可有什么想法?”天君面带严肃道。
    “我乃司战之神,若翼界执意要战,那便战吧。”墨渊的态度倒是很淡,语声也轻,仿佛这件事再平常不过。
    天君听了很是欢喜,却也忍不住担心。擎苍来者不善,厉兵秣马许久,而你墨渊最近都在做什么?虽然现在的战争与上古时期的大战相去甚远,可墨渊这态度,是不是有点轻敌啊?
    他再又看了看墨渊,只见他握着擎苍的战书,斜着眼看着,深邃的眸子里映不出任何的情绪,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天君只觉得心里发毛。
    “我战便战了。至于战后,天君要如何让翼界臣服于天族,那就不干我事了。”墨渊把战书放到一旁,语气依旧淡淡的,但话的分量却重。
    “此事就不劳上神忧心了。”天君听到这里,眼睛猛地跳了两跳,草草回了句。
    “你这杯子还不错。”东华帝君斜坐在蒲团上,一直没吭声。此时听到墨渊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抬起手来,迎着光,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茶杯,最后淡淡说道。
    “嗯,这杯子不错,可还有多的?赠我如何?”东华最后下了定语,清越的眼眉向上微微挑了挑,神色里似乎又多了一丝盈盈的期盼。
    “好啊,明日让人送到你宫里。”墨渊淡淡地又回了一句。
    “可惜呀,可惜,这莲雕得不堪入目。你可还有素胚?着彩上釉这种事情,我倒想自己来。”东华依旧没有停转着茶杯说道。
    天君和在场的一干人对他俩人的对话都深感莫名其妙。不明白大战在即,他们不论战事,怎么反倒谈论起杯子来了。
    墨渊坐在椅子里看着东华,却在心里淡淡的笑。这才是东华帝君,坐享其成的一直都不是他,袖手旁观的也不是他。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是水沼泽里那个谁拳头硬谁就听谁的,该用拳头出头的事儿,一概都不推脱的人。不然他如何当得起这天地共主,又如何让四海八荒尽皆臣服?
    即便退了这帝君之位,可他心里却一直都没闲着。用别人塑好胎的杯子,他当然是不喜,一定要亲自摆弄,才能合他心意,这才是他的脾气。如今这个局势亦然。
    对于战局,墨渊想得不多。既然大战不可避免,那便战了。大紫明宫一战后,擎苍有多大本事,他多少也知道,所以心里有底。唯一忌惮的却是他自己造出来的东皇钟。这个足以毁天灭地的神器,如今却落在了擎苍的手里。如果把擎苍逼狠了,多半会祭出东皇钟来。
    对此他并无太多把握。这样一个一等一的神器,一等一的戾器,只有在它尚未完全开启之时,寻个强大的元神来生祭别无他法。墨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最后的战局,只希望到头来一切都平安,天下平安,天族平安,昆仑虚平安,他心里的那个她也平安。哪怕他自己元神寂灭,身归混沌,也在所不惜,因为他心里有着太想守护的人。
    “我让他们找找,给你送些素胚过去。”想到这里,他回过了头,看了看对面的东华帝君,轻轻淡淡地回了一句?
    ‘很抱歉,我动手晚了,而擎苍的动作又太快,在我努力扶植离镜上位之前,竟然就反了。墨渊啊,你这老朋友,只能烦劳你和擎苍在正面打上一场了,挫一挫擎苍的锐气,也降一降他在翼界的名望。这样,对天族友善的二皇子离镜才好顺应民心地成为翼界的王。也只有这样,才能迎来四海八荒的真正安详。’东华淡淡地一笑,心里却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两个人就这样离题千里地谈着,彼此的心意却了然。
    这时叠风、子澜和令来到山门外,只见一袭红衣的玄女被打成血淋淋的。
    “你为何会如此!你不是和离镜完婚了吗?”叠风扶起玄女检查了一番开口说道。
    “大师兄,千错万错都是玄女的错,玄女不应该轻信离镜那个小人,大师兄,你快去告诉上神,翼族已经起兵反叛了。”玄女虚弱的开口说道。
    “当真?”叠风和子澜、令羽对视一眼询问道。
    “擎苍为表决心,另为离镜选了一个翼族女子,将我用荆棘抽身,扔了回来,都不过是想要羞辱墨渊上神。”玄女说着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我先为你疗伤!”叠风说着将玄女抱了起来,就要往里走,就在此时月见和白浅上前挡住了路。
    “大师兄,不能让玄女踏入昆仑墟。天族与翼族之战一触即发,恐怕就在这么几天了,而玄女毕竟是翼族二皇子离镜的正妃,与翼族关系密切,三十六计之苦肉计,最能博人怜悯,不管她这伤是怎么来的,都不能让她进昆仑墟,就怕她心怀叵测,在昆仑墟用些伎俩。”月见看着叠风开口说道,子澜和令羽对视一眼觉得月见说得对。
    “小十八,大师兄知道你跟十七感情好,连着也恨那玄女,可现在是关乎到性命攸关之事,莫胡闹了!”大师兄焦急又略带无奈的看着月见和白浅,随即对月见劝慰道。此时在叠风怀中假装昏迷的玄女,听了月见的话后,心里充满了怨恨。
    “是,我是不喜欢那玄女,但是现在正是两族即将大战之时,她突然这样回到昆仑虚难道没有问题吗?万一是个圈套?”月见看着叠风开口反驳道,自玄女回来那一刻起,她心里就很不安,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玄女肯定有问题。
    “十八。那玄女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问题的话,那她一个女孩子图什么呀?好了,莫猜疑了,我们昆仑虚弟子可做不来那见难不救之事,快帮…………”大师兄看月见这样无奈的柔声说道。
    “是,她不图什么,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见难不救,我不配当昆仑虚的弟子。”月见生气的打断叠风的话,话音刚落转身跑了出去。
    “阿卓,阿卓,你等等我!”白浅开口喊到。
    “大师兄,你要救玄女便去救,但你说出这种话实在太过了,要是阿卓有什么事,我再也不认你当师兄了!”白浅转头对着大师兄气愤道,说完她快步的跑出去追月见。
    “十……唉!”大师兄着急的叹了口气。
    月见跑出去后就去了酒窖,白浅不放心她,也就在旁陪着她。等过了一个时辰后,墨渊接到消息赶到酒窖时,月见已喝了几瓶酒,烂醉的趴在桌上,白浅在一旁劝着酒。
    “十七,你先出去吧!”墨渊看此情况开口说道。
    “哦!”白浅起身边一步一回头的往外面走,最后垂头的走了出去。
    “自从你跟十七来到昆仑虚后,为师的酒都有些放不住了!”墨渊待十七走了后,坐在了桌旁,看着月见叹了口气,淡淡出声道。
    “你谁啊你,凭什么说我,这是我师父的酒,我想喝就喝!”月见抬头往声音的房向望去看了一会迷糊说道。
    “是,没人能说你,那酒可好喝?”墨渊听此无奈说道,他从没见她单独喝这么多过,以前就算跟着十七也是有分寸,想必是在意她大师兄的话了。
    “不……不好喝,苦的,跟我心里一样!”月见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喝着这酒她想十里桃林的桃花醉了。
    “可是因为你大师兄说的话?刚刚你大师兄已跟为师认错了,说他说错话了,让小十八莫放在心上!”墨渊知她心情不好随劝慰道,平时大弟子对这俩小十八疼爱有加,想来今天也是无心之后。不然刚刚就不会主动到书房向他承认错误了。
    “师父!”月见趴在桌上沉默的盯了他一会,红着眼眶糯糯叫道。
    “嗯?”墨渊应着。
    “师父,我心里难受!”月见听到师父应了,忙上前头靠在他腿上委屈的哭着。
    自从她听了东皇钟的事后,心里就一直不安着,今天再加玄女这事,她心里压抑极了,她不知找谁诉说,也不知该如何说,所以才跑到酒窖来喝酒,想着这样能好受些。
    “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墨渊拍着她的背说道。
    “师父,你让玄女离开昆仑虚吧,求你了!”月见靠在师父腿上哭了一会后,抬起头来抓着他的手,含泪看着祈求道。
    “好,为师答应你,等大战后就送她离开!”墨渊看她哭的眼睛都红了,心里微疼点头应道,他本也没想长留玄女。
    “不,不,我要的是现在师父送她走,师父,玄女这时候回到昆仑虚一定不简单的,我怕………我怕她伤害你们!”月见摇摇头抓紧他的手,眼里的泪珠滴落到衣襟,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起,他们就是她的朋友家人,她不想他们受到伤害更不想因为发生什么事而失去他们,青丘是她的家,昆仑虚也是她的家啊!
    “不会的,我们都不会受到伤害的。”墨渊舍不得看她这样哭,轻轻把月见拥在怀里安慰道。
    月见说的他听进去了,但不管玄女有没有问题,最大的隐患是擎苍手上的东皇钟,一旦擎苍放出东皇钟,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墨渊拥着月见,静静的听着她的哭泣声,渐渐的声音小了,直至安静,他低头看她已经睡着了,才抱着她走出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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