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杨香玲说了那些话回屋,男人便急忙问咋说的。
女人看了看他,心里就说:“老不正经的东西,香玲这会不愿意跟良才还不你因你做绝了事?”口中却说:“话是说出来了,她这会也不情愿跟良才。”男人听了这话便就道:“我说咋样?她香玲这会可不是以往的香玲了,她娘的”女人听了他这话心里冒火,便就道:“你还说?还不是你做的事惹恼了她?你要真想让香玲生个孩子,早给我说起这话,我不也好常在她耳边吹吹风?多说几回她你也能想不通这个理?这会她的心里是为你做的事窝火,你想想她还能同口愿意跟良才?还不是你心里想”没有说下去停住口,又道:“这会她心里窝着火呢,我能看不出来?我也没说啥太过的话。等等吧,过些天等她消消火我再好好和她说,我就不信说不动她,让她往深了想想,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她和瘫子?”
男人道:“那这会咱可不能跟良才说起这事,就良才那副德行,我想——只要是和他说了他就不能不动心思,弄不好立马就能弄出啥事来,这事——可得等香玲差不多同了口才能跟他说。”女人就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事?”顿了顿却又道:“还不知俺良才愿不愿意呢。”男人听了这话心里就道:“只要和他说了他能不乐意?他要不乐意该不是个男人了。”却没言语。
女人又道:“我说良才不一定情愿也不是不能的事,你想想,良材今年也不过十五六岁,要他个没经过那事的童男子跟他嫂子,还真不知他能不能愿意。”顿了顿便又道:“她香玲跟了良才还吃亏了?不管咋说良才是个童男子,童男子的种到那借去?外人家给个十亩八亩地,俺都不愿意俺儿这童男子的种给了人家。这话我刚才就没想起说。”
男人听了这话心又一跳,看看她依旧没言语。女人继续道:“等等吧,等香玲消消气我把啥话都给她细说说,她会知道俺是为了她好的。”
男人却没在意她的这句话,问:“那要是良才真不愿意——可咋弄?”女人瞪了他眼,道:“那你就去上吧!可你也只能把她从你儿那里弄过来,纳她做小生了你的种才说得过去”
男人听了这话脸又通红,口中却强硬道:“你说你这娘们,不是你说不知良才愿不愿意我不才接了这话的?我说的不也是实话?”女人就道:“你心里咋想的我能不知道?你要真想——那俺也管不了,只要人家香玲愿意。”顿了顿道:“香玲可是说了,她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做那猪狗不如的事!这可是人家香玲的原话!”男人满脸通红没言语。
女人看看他又道:“咱要是等两年再让她和良才了办这事该多好?你想想,等两年就是咱不想,她香玲自个都得想,等她想了,咱家良才也大了,这事还不是一说就成?你这会就能”顿了顿道:“反正不管咋说她香玲都得生了咱家良才的种。往后我就常在她耳边吹吹风,把那些男人和女人的事给她说说,我就不相信她这个女人能老不想男人?我就不相信女人能不想生孩?她要真还不同口,那就再等上个年把,反正她香玲嫁到吴家就得生了咱吴家的孩子,总不能让她借了别人的种!”
男人听了女人说往后常在杨香玲耳边吹风的话,瞬间心里便又生出些许希冀,可立马便又想到杨香玲的话语,想到自己的裆下,甚至还想,就算他不是杨香玲的公爹,杨香玲毕竟也和吴良才年龄相仿,怎么都不会稀罕他的。虽不情愿死了那条心,可也不能不心灰意冷。
之后的几日,杨香玲没见婆婆再提起这件事,也没见过吴良才对她有那样的意思,心里自然知道婆婆没有和吴良才说起,也还以为自己那晚的态度婆婆不能不考虑。虽也放下些心来,但总感觉提心吊胆的。心里自然也是坚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从了吴家父子。
她依旧像平常那样不言不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公公和杨香玲的眼光相碰却止不住心虚。又过了些日,公公裆下的那根东西渐渐好转,再与杨香玲的目光相碰也能够平静了,有时候就在心里自圆:“当初俺把你养在家里就没在心里把你当作儿媳妇,做了那事也是为了俺家的瘫儿。”想着这些,心里便又对杨香玲的身子生出了杂念,却也只能强迫压住。
转眼月余,婆婆没有再到杨香玲面前提及过此事,杨香玲也就以为是那晚自己的话语令婆婆不敢再说起。岂不知婆婆一直在心里暗暗发誓:你杨香玲这辈子注定要生下吴良才的种,生了个妮子那就还要怀,她非得给咱吴家生出男孩子不行。
婆婆是清楚杨香玲不可能在吴家的威逼下跟了吴良才的,她怕过早的说起,再像那晚似的令杨香玲反感,不到迫不得已她也不情愿让吴良才硬上杨香玲。她担心杨香玲会做出什么事来是一方面,也担心吴良才不会愿意硬上杨香玲。
这月余她只是在等机会,她想等待杨香玲心情平静了再耐心和她谈,她相信杨香玲会在她的多次说教后动心,会心甘情愿的跟了吴良才,生下几个吴良树名义上孩子。
又过了些日下午,杨香玲同父异母的弟弟忽然来了吴家,当着杨香玲婆婆的面告诉杨香玲,爹已经发烧三天躺病床上起不来身了,说爹想让杨香玲回去趟。之后就偷偷给杨香玲说:“姐,咱爹没钱瞧医抓药,来的时候咱爹让我给你带个话,看你能跟公婆借点钱抓药。”
杨香玲听了这话,自然明白爹让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来此的真正目的,心就直发慌。
以往杨香玲的爹也是来过吴家几次的,可每次来都是因为揭不开锅,杨香玲便不得不厚着脸皮张口向公婆要点粮食。爹在时,公婆虽然也是拉脸给她看,口中却也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但过后却是要唠叨好多天的。这次爹让弟弟来竟会是要她向公婆借钱的,心里更是犯难。
杨香玲心里知道,爹不管待她咋样总归是她亲爹。此时的杨香玲虽在心里为难,脑中却想,没钱治病躺在床上那不就是在等死?爹要真死了那个家不也就塌了?
虽说娘家的那五个弟妹不是和她杨香玲一母所生的,可毕竟是她亲爹的孩子,同父异母的那份亲情也是无法从心底割去的。
在此时,杨香玲也不能不想到月余前公公对她以及她对公公的所为。
杨香玲考虑好一阵就让弟弟先回去,说借钱的事要跟她公公说,公公出门晚上才能回来,这会和婆婆说了也没用。再就说,不管公婆能不能借给她钱,明天一早她都一准会回去。
杨香玲是考虑到往公婆张口借钱是要被拒绝的,也是想到公婆不会当着她爹的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保不准就会在弟弟这个小孩子面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语,弟弟回家再学给病重的父亲及娘家人听,那不是钱没借成反会落得娘家人笑话,也可能会加重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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