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的四次元口袋》2：了解

    树文身子的速度跟不上，可是洞察力没有因为身体的缘故而变弱。
    他移开脚步，绕了一个圈，想着虫池里走去。
    虫池刚才飞出一大堆虫子，可这会儿看也没感觉减去多少。
    落下的虫子摇晃着身子，随后重新挥着翅膀，紧接着整个虫群散开，遍布整个房间。
    嗡嗡嗡的，令人耳晕目眩。
    虫池忽然长出一个人，是间桐脏砚，他阴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间桐家麻烦。”
    树文为什么要找间桐家的麻烦，不，准确的说他是来找间桐脏砚的麻烦。
    听得问话，树文停住手，他为什么找间桐脏砚的麻烦。
    当然是因为他做的恶心事情。
    间桐脏砚在年轻的时候，是可以称作一个有梦想的理想主义者，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自己的失败，意识到自己的无能，慢慢的黑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种典型的霓虹boss，也的确很符合霓虹这么一个国家特性带来的文化和问题。
    黑化后的间桐脏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和其他三家弄了一个圣杯战争，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伤害了间桐樱。
    用虫子凌辱改造虐待间桐樱。
    如果从魔术的角度来讲，用虫子改造间桐樱，痛苦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整个过程间桐樱遭受到的苦痛都是合理的。但是，这些痛苦真的是有必要的嘛？
    就好像演戏剧的，亦或者说那些个演杂技的，在他们上台表演前，需要先锻炼技巧，锻炼技巧这是吃苦的，那么承认一部分的吃苦是对的。可是合理外的不合理惩戒呢？
    树文曾经看过一个关于杂技表演关于自己孩童训练时候的介绍，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就教导表演，没有做好那就要受到惩罚啊，惩罚是什么，看他心情，教导的老师想着要能偷懒的，就说你在做不好，我这水就泼过去。泼水有什么，这水温度可高了，刚烧开的直接我们身上浇。’
    那么这是合理的嘛？不合理。
    那么间桐樱受到的改造，其中的通过完全不包含，间桐脏砚的恶趣味嘛？这已经无法断定。
    又或者是像死侍电影之中，死侍的改造，死侍的改造充满了侥幸，按照手术的要求必须经过刺激，所以死侍她饱受折磨。那么这手术过程那些痛苦是合理嘛？也无法断定，但是有一点，这样的手术和改造是不合理的。
    问题有两部分，受苦是必然的嘛？改造是合理的嘛？
    按照百无禁忌的想法，人类的进步必然要付出某些东西，道德、人性、人类本身。可是人类社会的组成却要维持道德、维持人性，保证人类本身。所以人类的法律，是严令禁止某些危害人类的实验的。
    人类的法律是审判人类的，那么避开人类社会去做这样的实验呢？那么首先他的素材从那里来在，除非用自己否则无法避开人类社会。但凡在人类社会那么必然要受人类法律管辖。
    那么这样的准则适用于怪物身上嘛？不同于人类的怪物。从法律上已经不适应，那些怪物不违背自己，与法律无关，但是他违背了人类这个物种。
    到了这个时候，需要考虑的是物种生存的必要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可假如人类到了必须把痛苦施加在自己身上，才能获得生存的一席之地呢？但凡到了这个时候，只有足够的自愿，才能够把痛苦施加在自愿者身上，没有自愿者，那么这个文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树文笑了笑，不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是他已经思考过了，给了自己理由。火焰从他的手掌心之中爆裂开来，火花四溅，落在虫池之中，尽管点燃了一片，却又被一大顿虫子给淹没熄灭。
    树文拔出风火双刀，冲着虫池劈砍下去，一道火焰刀在半空之中形成，下滑勾出一道月牙，整个池子再也掩盖不住这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而在周边群扑而来的飞虫，被风刀分割开来。
    旋风一般将之卷落。
    间桐脏砚他逃不了的，整个房间已经被他用空间给困住了。彷如得悟一般的空间能力，他使得得心应手。
    间桐脏砚飞蛾扑火做着无用功，树文越发的冷静，外边忽然响着声音，是男声：“爷爷，我可以进来嘛？你这边动静有点大。”
    间桐慎二在外边等了会儿，他小心的往里面瞧，可是只瞧见如同镜面一样反射这外边的状况。然而没有等到回应，只有一股幽幽的蛋白质的味道传出来，先是香气，随后是烤焦的味道。
    他面色一变，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间桐慎二对自己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妹妹不是自己亲身妹妹，爷爷是自己的爷爷，但是爷爷很古怪，他们家也不是什么普通老实人家，是魔术师，虽然自己没有继承魔术师的天赋。这也是他记恨那个外来妹妹的缘故。
    所以自己的爷爷在这个房间里面搞什么呢？他心中想着，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离开了。
    万一等下爷爷发脾气，那就糟糕了。
    他倒是没有想到有可能被人袭击了。
    可是随后一声痛呼惨叫让他内心之中想到了这个可能。
    爷爷为什么忽然惨叫，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真有人袭击吧？
    尽管门就开着，但是间桐慎二一点也不敢冲进去，他回头看着开着的门，就仿佛瞧见贞子一样，他哆嗦着腿，低声呢喃：“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迅速的跑开。
    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树文听见了外边的跑路声，随即看着这个间桐脏砚倒在虫池之中。
    组成他身影的虫子落进火中，这个时候他将火熄灭，虫池已经铺满了一堆的灰烬，他维持不了身影，虫子扑在灰烬之中蠕动，一下子白虫变成黑虫。
    树文这会儿才摘下戒指，单手踹在口袋里，看着虫子蠕动着爬出了池子，外边在墙壁上，在座椅上的虫子爬到一起汇聚。
    汇聚在一块又显出间桐脏砚的身形。
    间桐脏砚那张老脸依旧是阴沉沉的，看着似乎在生气。
    树文晃着手中的火刀，间桐脏砚他地对此没什么惧怕的神色，只是冷冷地询问：“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是谁？”
    树文熄灭火，不继续动手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想要询问一下面前这个人关于圣杯的一些事情。
    他对圣杯战争的了解来源于动漫和一些内容，但动漫之中没有表现出来的他就不知道的。圣杯的建造，圣杯的历史，圣杯的魔法系统……他需要更多的细节。而这些作为御三家……作为三个缔造者的远坂家或许有记录，但现在他们家只有小猫一个，爱因兹贝伦又不在这里，那么询问间桐脏砚是最好的。
    “我想和你了解一下关于圣杯的内容。”树文看着这个阴沉的老头，提防着对方的反抗：“大圣杯的建造，整个圣杯系统的意义和各方面内容。”
    “圣杯……”，间桐脏砚念着这个词，似乎在打什么主意，过了会儿他才说道：“圣杯……圣杯的争夺和诞生需要足够多的英灵和死亡，充足的魔力才能够连同根源，伟大的根源所有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存在，谁不想拥有圣杯到达根源呢？”
    “你想要圣杯，那么只能参加圣杯战争。”
    间桐脏砚宛如神棍一样呢喃着，忽然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眼神，整张脸泛起笑容，他张着嘴巴忽然说道：“你想要圣杯了，我们可以合作的。”
    树文忍受着对方的呢喃，以为这段话之后会进入正题，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明明他都想着杀对方……对方却冒出这样的提议……该说对方天真，还是说对方大胆？亦或者是说两者的视角不同？因为他不杀又放过引起的误会？
    树文猜想着，
    尽管面上没有表情，可没有其他动作也让间桐脏砚有了别样的想法，他继续说道：“圣杯的蓄能需要六十年，但是因为上一次圣杯争夺出现的情况，下一次圣杯争夺不用在六十年，很快很快，将会有又一次的圣杯争夺。”
    “如果你和我合作，我可以把我们家的名额给你。”，显然他依旧沿着自己的想法想歪：“圣杯的争夺需要七位宿主，你想要稳定拥有一个名额，只能和我们合作。”
    “间桐家、远坂家、爱因兹贝伦，我们三家拥有一个固定的名额，那样虽然远坂家只剩下一个小姑娘，但是她的老师，是其父亲的弟子还是教会的神父，负责监督圣杯的争夺，你没有办法从她手上夺取资格。爱因兹贝伦不在霓虹，这也是你来到我间桐家的原因吧？”
    间桐脏砚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树文听着越发想笑。圣杯战争……树文并不感兴趣，他为啥要感兴趣，召唤七个英灵打来打去的，有什么好玩的？
    他们追求圣杯战争是有原因的，正如间桐脏砚所说，是为了去到根源，而英灵是为了实现愿望。树文对这些不需要，他想要的从这些魔术师就能得到。且不说他是从根源出来，就说圣杯，他知道圣杯是什么德性。
    所以他对于对方的话进行纠正：“我想要了解的是圣杯系统的制作，其中蕴含的魔术，而不是圣杯本身。”
    间桐脏砚错愕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认真。
    不是这个人什么想法啊？拒绝去根源的可能，而选择的圣杯的造法？
    “圣杯固然是奇迹，可是根源才是一切的源头，到达根源，世界的真理就在其内，圣杯的造法根本不值一提。”
    “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你追求根源，而我并不，我更看重圣杯的构成。而且你是当初建造者之中唯一存活的人。”
    树文冷淡的说着，面前的这个老头忽然就变了脸色：“你……你知道……”
    间桐脏砚这具身体并不是他原本自己的，如果算起来，这具身体是他的孙子，而间桐慎二是他的六代孙。
    对于魔术师，自己的身体并不重要，所以他舍弃了自己的身体，创造了有虫子组成的身体，虽然做不到只要有虫子存在他就不会死，但是只要虫池里面具有魔术刻印的虫子不死，他仍旧有身体。
    这两点，从某种意义上是他最大的秘密。
    几百年的年纪令他足以平静的对待绝大部分事物，可这会儿他忍不住心惊。这是哪怕刚才临近死亡都没有的。
    树文点头：“我知道。”
    间桐脏砚阴沉的脸只是重复自己的话：“圣杯是奇迹，想要制作圣杯系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会有一个同种类型的奇迹。”
    事实上，圣杯系统并不只有一个，除却冬木市的这个圣杯战争外，还有其他地方也进行过圣杯争夺。那些圣杯战争又被称作亚种圣杯战争。
    而这些亚种的圣杯战争，同原版的圣杯战争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即使是获胜了也无法达到根源。
    因为他们缺乏大圣杯，与其说是缺乏大圣杯不如说是大圣杯的核心。
    圣杯系统并非不能复刻，令咒、召唤英灵……这些魔术师都可以做到复刻，可是唯独核心，也正是因为这个核心，所以这个大圣杯才是奇迹。
    这个核心，对间桐脏砚很重要，联想到树文道出他的来历，这令他不由得就多想起来。
    “我能不能制造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说不说是现在的事情，我想要了解其构造。”
    “你为什么想要了解圣杯。”，间桐脏砚询问道。
    树文催促道：“你不用管这件事情，你只要告诉我相关的内容。”
    “世界上有五大魔法，如果你会第三魔法那么或许还能在造一个圣杯，没有你制造不了通达根源的圣杯的，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间桐脏砚哼了一声，决定不再多说：“你还想要了解什么？又或者想要做什么？杀我请便，如果愿意和我合作参与圣杯战争，此事也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