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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蔚蓝猛地坐起身,窗外是阴森森的月,月光幽暗,冰冷的汗水打湿了被褥,五月的夜晚,依旧带着几分寒意,杨蔚蓝抱住肩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卧室门外的灯亮起来,吴兰迷迷糊糊地推开门,她是被杨蔚蓝的惊叫声吵醒的,这会儿还没有醒透,显得有些迷茫,迟钝地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蔚蓝。
“回去睡吧,我没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蔚蓝细声细气地两句话把小姑娘打发走,可是却再也睡不着了,爬起来坐窗户旁边,伸手从抽屉里掏出只烟来,犹豫了下,没有抽,又放回去了,她本就不会抽烟,何必找罪受呢!月光在她细腻的眉宇间落下一道光影,刚才,她梦见自己站在一叶扁舟上,扑面而来的是巨大的浪花儿,到处是哭喊与绝望的声音。
蔚蓝握拳,眉心跳动,喃喃地低语:“九八年,今年是九八年!”九八年,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洪水席卷中华大地,她想起来了,可是,具体情况却完全不清楚,上辈子,虽然在新闻里听了许多相关的报道,可是,当时的她,对这些事情,并没有着意关注,那些记忆,早已经泯灭在灵魂的深处……真可笑,就是关注了,记得了,那又能怎么样?水火无情,大自然地力量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女生能够左右的?
蔚蓝重新躺下来,忽然来临的噩梦,却使得她再也睡不着觉。摸摸右边空荡荡的床铺,叹了口气。
第二天黎明,又下起瓢泼大雨,蔚蓝就听着雨声,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忽然觉得像是有一只小猫咪在湿漉漉地添她地脸蛋儿,一伸手,把那个熟悉无比的人拉上床,睁开眼睛笑道:“你回来了?”
纪南没说话,只是扬了扬眉,冲着门口点了点下巴,蔚蓝借着灯光眯了眯眼,适应了亮度,抬头一看,就看见自家老公连队里那个呆头呆脑的大柱同志正痴痴地盯着吴兰看,那眼神儿,简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去。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啊。关上门儿去!”
纪南乖乖地走过去把门儿关好。外面那一双牛郎织女地鹊桥相会。他是不能看了。
蔚蓝伸了个懒腰。瞅了瞅眼前这个男人。还成。没怎么瘦。只是晒得有些黑。脸上稍微带了一点儿风尘之色。不过总体还算好。也可能是这回出去地时间不算太长吧。
“如何?”纪南瞅了瞅那已经挺起来地小肚子。拿了个抱枕给蔚蓝垫身后。调整了下高度。
蔚蓝忒矜持地点点头。用眼睛一斜桌子上地牛奶。纪南赶紧巴巴地跑过去。端来递蔚蓝手里。
“喂我!”蔚蓝一抽手儿。把一双洁白地小手缩回被子里面。
纪南又跑厨房找了个小勺子,笑道:“遵命。”然后就开始一口口地给老婆喂食儿。
“淡了,搁点儿糖。”蔚蓝一挥手,颐指气使地道。
纪南笑眯眯地加一勺糖,直到一碗牛奶被蔚蓝喝得一干二净,才笑呵呵地开口:“太后娘娘,您老人家还满意否?”
蔚蓝用眼角的余光一扫纪南,鼻子孔儿冲着他:“嗯,伺候得还行,你跪安吧,哀家要安歇了。”
纪南翻了个白眼儿,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伸手在蔚蓝地小鼻子上面一刮,随即落到腋下,双手齐出,开始瘙她痒痒,“你个小妮子,在老公这儿拿什么乔啊!真是三天不打,你就开始上房揭瓦了是不?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咯咯,哈哈,别闹了,我,我错了……”蔚蓝一把抓住那只造孽的手,喘了口气,笑眯眯地道,“哎,我这还不是想着增加点儿夫妻之间的情趣儿,行了,你赶紧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儿,这一趟出门儿,应该很累了吧!”
纪南洗了澡,俩公母窝床上一直窝到十点多,谁也不愿意先起床,结果,不一会儿,大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鸣笛声,一听那音儿,纪南就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起床穿衣服,“老婆,那帮小兔崽子们来了,赶紧起床,省得让那帮混蛋玩意儿笑话。”
蔚蓝磨磨蹭蹭地起身,洗脸刷牙,等收拾妥当,开卧室门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挤满堂堂了。
一帮人呼啦啦地脱鞋,脱帽子,脱衣服,大概是刚训练完,个个都满头大汗地,纪南把电风扇打开,给他们吹吹,又把家里珍藏的两瓶蛇胆酒
让他们一人喝上一小杯,也就差不多半两,在部+多也不能喝了。
蔚蓝打开电视,让一帮小子们边看边说话儿,吴兰脸上带着抹粉红,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垂着脑袋,大柱则只会咧着嘴傻乐。
蔚蓝见那帮小子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是猴子那家伙,脸上露出一股子坏水儿来,怕他们把吴兰给吓着了,赶紧说:“兰子,赶紧进厨房把菜烧出来,你不早想着做一顿好的谢谢猴子和马路吗?这会儿正好趁着给我们家纪南和大柱接风。”
吴兰点点头,跑厨房里做饭去了,纪南笑看了猴子和马路一眼道:“你们俩还成,把家看得不错,把吴兰照顾得也挺好,咱们的人,的确是不能让人家给随便欺负了。”
听了这话儿,猴子心里得瑟,一抬头,刚想说什么,纪南又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吓得猴子一个哆嗦,赶紧低头,又把自己缩回沙发里面。
“不过,听说你们俩在警察局让人家给教训了,啧,李妖孽才关了你们两天的禁闭,我看啊,罚得还是太轻,要是我在,哼哼!”
纪南在这儿一阵阴阳怪气,把那俩吓得脸色发青,头上直冒冷汗,看得蔚蓝是哭笑不得,他们家纪南有那么可怕吗?居然几句话就给吓成这副德性。
“行了,今天高兴,别说这些扫兴地。”蔚蓝看了看,居然有俩陌生面孔,转移话题道,“还不介绍一下,这两位我好像还没见过。”
“这是新来的俩突击手和狙击手,秃子和大山。”
“嫂子好。”
“你们好。”蔚蓝见两个新兵乖乖巧巧地做那儿,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两个都是二级士官,在纪南他们部队里,士官可是不怎么多见,不过,看来这回来地新人们中士官应该满多的,只是这两个地外号可不怎么贴切,叫秃子的那一位,有一头乌黑地短发,叫大山的那一位,一点儿都不憨厚,小眼睛滴溜溜转悠地灵活着呢,估计,又是猴子这样儿的,想着,蔚蓝又向外面瞅了半天,笑道,“怎么你们那个外号叫什么火狮子的没过来?”她可是很想见见这位能和纪南对掐的猛人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哈,嫂子,你是不知道,那个倔小子还跟咱们连长闹别扭呢,今天下午的格斗训练,啧啧,肯定又是一番龙争虎斗啊……”
“咳咳……”纪南咳嗽了两声,虎着脸打断了猴子的幸灾乐祸,“切,什么龙争虎斗,那小子再练一百年,也许能让我认真点儿!”
吴兰那边大概开始蒸鱼了,香味儿顺风飘过来,挺让人馋。蔚蓝看时间还早,干脆拿牌出来,让他们一堆人聚一块儿玩牌。
大柱那小子趁机溜走,也挤到厨房里去了,蔚蓝远远地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帮吴兰择菜,笑得傻呵呵的,可是,那笑里却透着一股温暖的幸福感。
好在饭菜大多数是半成品,做起来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一大桌子美味就摆放整齐了,大伙围坐在饭桌旁,一人整了一瓶啤酒,都不用起子,手底下稍微一用力,酒瓶就开了。
“喝酒注意啊,一人只能一瓶,多了不许喝。”纪南下了命令,一帮人开始毫不客气地吃饭抢菜,只是新来的这两个还稍微有点儿放不开,纪南看不过去,皱着眉头帮他们俩夹菜,很细心的样子。蔚蓝微微一笑,她一直认为,战友之间的感情,比亲情,友情,爱情,都来得更纯粹更动人,尤其是像他们这种随时一起上战场,可以背靠背的战友之间,那种感情,实在是让当不了兵的她,万分羡慕。
喝酒喝到得意的时候,如果没有女人在,这帮小子准会开始扯荤段子了,可惜,如今蔚蓝和吴兰两位军嫂和准军嫂坐在这里,他们也只能说点儿执行任务时候的趣事儿!
“嫂子,你是不知道,有一回咱们连长去执行任务,化妆潜入,当了小半个月的白领,你想想,他人长得英俊,身体条件又好,还会说好几国语言,一身的能耐,把人家公司里从经理到工读生到扫地大妈,凡是女性,都给迷得芳心大动,就那半个月,那家公司差点儿天翻地覆……”
蔚蓝一边笑一边觑着纪南,“行啊,还会勾搭小姑娘了。”
纪南脸上也笑眯眯,只是眼光刮到猴子身上的时候,让那小子觉得身上长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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