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处理完毕,凌安几人本打算辞行,但耐不住王德耀的盛情难却,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一番,所以几人才在王府留住几日再启程。
下人带凌安三人去客房之后,堂中之剩下王碧月一家三口,王夫人见刚才凌安说要离开时王碧月满脸不舍,显得有些慌张,大致猜测出了王碧月的心思,突然开口道:“月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位凌安公子啊?”
“母亲,您说什么呢?”王碧月脸色瞬间转红。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你还不和母亲说实话?”
王碧月娇羞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凌大哥才华横溢,天资聪颖,我一个普通女子,怎么配得上他呢?”话语之间,充满无奈与不自信。
“这话说得,我家月儿天生丽质,如今病好了,不知多少家族的少爷公子要来求亲了,配什么人配不上啊!老爷,你说是吧?”王夫人连忙给王德耀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我家月儿是最好的!喜欢就要勇敢去表达,当年我不也是凭借一副厚脸皮才娶到你母亲的呀!”王德耀脑海之中开始遥想当年,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穷小子,没钱没势,对王夫人那是一见钟情,死缠烂打,最终感动王夫人,两人结为连理,不离不弃,所以这么多年,即便他生意做得再大,也不再娶妾,一心一意对待王夫人,只因当初她陪自己吃了不少苦,从未有过怨言。
“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呢?”王夫人瞪着王德耀,让他说自己女儿,结果说到自己身上去了,气得王夫人差点想开口骂人。王碧月看着父母斗嘴,自得其乐,这些年,父母亲为了她的病,四处求医,苍老了许多,何曾见过今日模样的他们。
“好了,父亲、母亲,月儿能陪在你们身边就足够了,其他的事,就顺其自然吧!”王碧月望了眼凌安走的方向,闪过一丝惋惜,然后独自回房了。
王碧月走后,王夫人依然不甘心,从小到大,王碧月就是她的命,她一直觉得亏欠女儿,认为女儿的病是因为她早年受苦太多,导致身体差而引起的,所以在王碧月的事情面前,精明能干的她就像是个极易哄骗的孩子,柳大师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死死将她抓牢。
“老爷,你看月儿的样子。不行,咱们得帮她一把!”
“怎么帮?”
“待会宴席之上,你打听打听凌公子的家世,是否娶亲等!”
“夫人,这不太好吧?万一月儿不高兴,那”
“那什么那,她是我女儿,她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就照我说的做,保管没错!”
王德耀最终被迫同意,
心中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而不是因为王夫人的淫威!
宴席之上,王德耀先是以各种理由敬酒凌安,待一番酒水下肚之后,见凌安稍有醉意,自己也是胆量大增,润了润喉,开口道:“凌安公子,此次出门,离家多时了吧?”
“嗯,已经五六了!”
“那是挺久,不知公子打算何时回家啊?”
“不急,再过一段时间吧!”
王德耀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半天,竟没问到正题,看了眼王夫人,见她双眼盯着自己,只得继续问道:“不知公子家住何方,要是不远的话我们也可以上门亲自感谢一番!”
“王老爷客气了,我不过是小山村出来的,离这汉启城还是有些距离!”
蝶岚听着意思,意识到事情不对,看了眼王德耀,又看了眼王夫人,心想这哪是想上门感谢,活脱脱就是打算走亲戚,亲家来往啊!
“凌公子真会说笑,像你这般一表人才,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呀!不知家中几口人呀,是否婚配?”王德耀来了个大转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说完就后悔了,生怕吓坏了凌安,赶紧低着头瞄了眼王夫人,见她眼中怒火渐起,再看向王碧月,见她脸色娇羞,有些慌张,最后看向凌安,发现他并未有任何不悦,却不知凌安不胜酒力,反应迟钝,根本没意识到王德耀问此话的目的,直接开口回答:“我辈乃是修行之人,自小在宗门长大,父母很早便已离世,一直是师傅将我养大,如今尚未婚配!”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公子觉得小女如何?”
“父亲!”王碧月急的站了起来,问的这么直接,连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蝶岚停下手中碗筷,看着凌安如何回答。
凌安丝毫没有体会众人意思,也没有发现蝶岚的神色发生微妙变化,带着微醉的状态回道:“碧月小姐人长得漂亮,又懂事,知书达理,坚强乐观!”
王夫人见凌安如此夸赞自己女儿,误以为对也有意,笑着接话道:“实不相瞒,凌公子,月儿如今也不小了,病也好了,我们打算为她寻找一个可以依托终身的人,凌公子一表人才,德才兼备,所以我们想将月儿许配给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不行!”凌安还未反应过来,蝶岚就率先站了起来,出口反对,吓了几人一跳。
“蝶岚姑娘,有什么不妥吗?”王德耀细声询问。
蝶岚意识到自己失态,这是凌安的事,凌安还未说话,她就跳了出来,有**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看向凌安,双眼生寒,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自己说!”
凌安被蝶岚的眼神和语气吓得酒醒大半,才反应过来刚刚都发生什么事,心中悔不该饮酒,连忙起身抱拳回道:“王夫人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确实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我们修行之人寿命比起普通人,总要稍长一些,虽说我如今已年过三十,但修行之路漫漫无期,现在一心所追求的是如何在此道之上走的更远,根本无暇顾及儿女情长,所以王老爷王夫人的好意,在下恐怕无福消受了,也请碧月小姐勿怪!”
王夫人闻言,有些尴尬,王碧月虽说早已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可听凌安说出来,还是有些心痛,不过好在她心性坚定,也没因此落泪或是悲伤离席,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王德耀见场面尴尬,连忙开口缓和:“好啦好啦,既然凌公子无心此事,那就此揭过,今后谁也别再提了,大家吃菜,来,凌公子请,我再敬你一杯!”
凌安举起酒杯,与王德耀碰杯,饮下之时偷偷看了蝶岚一眼,见她眼中寒意减缓,这才安心不少,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连忙转移话题,问向王德耀:“王老爷,不知那柳大师在王府这些时日,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总觉得他的主要目的并非贪图您的家财。”
王德耀细细回想,最终摇了摇头!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有些可疑!”王夫人突然插话。
“哦?不知何事?”
“在炼制那破元转厄丹之前,他曾要求我们将这府邸送给他,我和老爷说这府邸其实并不值钱,可以为他另寻良宅,再给他一笔丰厚报仇,可他却是不乐意,非要这里!”
“王府吗?”凌安陷入沉思,良久才开口:“王老爷,王夫人,不知这府中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不同寻常?我们在这住了十多年,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啊!”王德耀夫妻二人纷纷摇头。王碧月却记起一件事,在她家后院,有一间荒废的小院,那里因为传闻死过人,不吉利,所以一直任由它荒着,有一次她贪玩,独自跑进那小院之中,发现一口枯井,只要她一接触枯井,体内的病就感觉受到抑制一般,整个人精神不少,她本想将这事告诉父母,却因为走的时候踩到一只骷髅断臂,吓得连日发高烧,好不容易退了下去,之后再也不敢提起此事。
“你是说你靠近那枯井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病受到压制?”
“嗯,我刚一发现的时候还打算告诉父亲呢,那样就可以待在枯井旁边,说不定病就渐渐好了!”
凌安越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开口道:“王老爷,不知道方不方便带我们过去看看?”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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