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妇人讽刺,其他人忍俊不住终於笑了出来,周寡妇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感到羞耻还是气。
「老天爷,可怜失去丈夫还要被人羞辱,这不是不给这名弱女子一条活路吗?」周寡妇只差没在地上打滚撒泼。
冯村长看了也是满头黑线,这也太闹腾了。
「秦秀才,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周寡妇是个糊涂,就算她做不对,好歹也是同村之人。」冯村长原本也是想帮周寡妇一把,没想到她被人抓了小辫子不说,还跑来哭天喊地,就算他是村长也不能太偏袒对方,更何况对方还顶着秀才名号更不容污蔑。
村长想要息事宁人,倒是周寡妇不肯善罢甘休。
「等等,秦秀才还有拿着鞭子抽打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周寡妇面露不甘,她不仅连个银两都没摸到,还在众人面前丢脸,看到村民嫌弃目光,周寡妇一脸愤愤不平。
冯村长嘴角微抽,恨不得扒开周寡妇脑袋看一看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寡妇失节事小还是秦秀才拿鞭子抽她事大,就算秦秀才拿鞭子抽打她,也是她活该,谁叫她跌在男人身上,这不是故意要在人身上泼污水吗?人家恨不得掩藏结结实实事,她却拿出来哭天喊地,周寡妇是想钱想疯了。
秦书晸一听冷冷哼了一声。「嗣鞭子抽打她,有何证据?」
被秦秀才这麽一问,周寡妇蠕动双唇说不出话来,当时她刻意选在半路拦车,就是不想让村民们看到,结果现在反变成没有证人可证明她说是事实。
「若周寡妇提不出证据,小生要反告周寡妇无故诬蔑,意图毁了小生清誉。」
「谁……谁诬蔑你来着……」周寡妇有些心虚,「明明就是你叫你娘子拿着鞭子抽,把吓跌下驴车……」
「一下子说是小生,一下子又是小生娘子,拿着鞭子到底是谁,周寡妇可有指定人选?」秦书晸淡淡道,嘴角微勾,露出讥讽笑容。
「说周寡妇呀,你连人都搞不清楚就想要来骗银两吗?」村民有看不过去大声嚷嚷。
「搞什麽呀,连拿鞭子人是谁都可以换来换去,以後周寡妇要是随便找一个人赖上,还给不给人活啊?」
「就是、就是。」
「但打人就是不对呀!」有男人小小声说道,话才说出口就换回身旁妻子怒(shubaojie)目相向,只好乖乖把嘴巴闭上,要是火烧到自己可不得了,哪怕与周寡妇关系再怎麽密切男人们都乖乖窝在角落。
周寡妇意难平,看到村民竟然一面倒,尤其其中有几个还与欢好男人,面对这场场面她先怂了。
「是秦秀才娘子,是她,是她拿着鞭子抽打!只不过多说几句话,不小心跌在秦秀才身上,她就醋劲大发……呜,好可怜……」周寡妇眼珠子一转,又窝在地上鬼哭狼嚎一番。
秦书晸由上往下冷冷睥睨着她,冷声道:「谁都知道娘子身上不适,她有力气拿着鞭子抽打人,再说周寡妇身上可有被鞭打痕迹?」
众人目光全扫向她,周寡妇坐在地上身子微微一僵,好了半晌,她才用哀怨目光看着秦秀才,如诉如泣道:「就算没真抽到,也是被吓从驴车跌了下来,秦秀才可要负责?」
村民用鄙视目光看着她,还负责,负责什麽!?难不成要秦秀才把她娶回家不成?真把她娶回去才是家不宁开始。
「周寡妇说好没理,你对着夫君投怀入抱不说,也太不把这名正牌娘子放在眼底。」齐珍从屋内走出来,双腿还因为昨晚放纵变得有些软,让外人看来她连路都走不稳,铁定病很重。
再看她一副憔悴模样,众人同理心涌起;秦秀才果真是克亲命,好好一个人才成亲几日就变成蔫黄花,这使得打着把女儿送上门当小妾人家开始退却,别沾光不成反倒赔了一个女儿,他们万万想不到是齐珍这一脸憔悴全是被人面兽心秦秀才折腾。
「秦家娘子,只不过与你夫君说几句话,这醋也吃莫名其妙,再说只是不小心因为路颠簸才跌在秦秀才身上去,你就要拿着鞭子抽人,这气也未免太大了吧。」周寡妇还试图扳回一城。
「周寡妇谈都是女人家事,不问偏要问相公,相公不回应还纠缠不放,替相公回答还惹得周寡妇不悦,任谁怎会看不出周寡妇心思。」秦书晸走到她身边,齐珍顺势躺进他怀中,给人十分柔弱病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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