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婆娘看着秦秀才与齐珍离去背影,看到他们驾着小驴车慢慢往镇上走去,眼里充满羡慕,想到齐家卖了一个女儿就多了十两银,而且秦书晸不仅有秀才名称,家底还比想像中丰厚,想到这,她心肝就一阵疼呀!
早知道她就应该抢在齐家之前女儿嫁过去,至於什麽克不克亲问题早就抛出脑後,就算克亲又如何?又没有说秦秀才是克妻命格,不过瞧齐家嫁过去孙女骨瘦如柴,怎麽瞧都不像是长命之人。
村长婆娘回到家还在打个如意算盘,看到自个最小女儿懒洋洋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不由得一股火气往上冒,冲上去就是一阵拍打。
「娘,为什麽要打?」村长小女儿觉得很无辜,被打得胡里胡涂。
「你这懒鬼,太阳都升这麽高了,还不快点去洗衣煮饭挑菜,连鸡也不会喂,养你是做什麽!?」村长婆娘为之气结道,瞧她好吃懒做模样,看谁敢娶她。
「家事有嫂子,去做那些事会弄脏小手。」村长小女儿一脸嫌弃道。
「你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吗?」村长婆娘双手插腰怒(shubaojie)骂道:「也不瞧瞧你懒像条猪,肥不像话。」
「娘,你会不会说话呀,这也圆润不叫肥。」村长小女儿大声抗议,认为自个娘在嫌弃自己。
「叫什麽圆润,你身形都快比门板还要宽,这不叫肥吗?」村长婆娘把小女儿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嫌弃一番,像是把刚才所受气全出在女儿身上。
「怎麽回事?一回来就吵吵闹闹,你大嗓门可以从村头传到村尾去。」一名年约四十近五十岁老头,皱着眉头走进家门,他正是这个小村庄村长,长相平凡朴实,除了那双眼睛偶尔闪过一道精光,微眯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算盘。
「爹,娘一回来就在发疯还打一顿。」村长小女儿马上告状。
「你是在外面受什麽闲气,拿自个女儿出气?」村长不愧了解自个媳妇,她一定是听到外头什麽酸言酸语,然後回来看到女儿火气就爆发出来。
村长婆娘一脸委曲道:「刚在外头看到秦秀才载着齐家女儿到镇上看大夫了,老伴呀,是愈想愈委曲,咱们家女儿嫁不出去,懒成这样还有哪一家会要,你看齐家那个女儿都能嫁给秀才了,当初要是们把女儿嫁过去……」
「娘,你是要去送死呀,秦秀才可是克亲呀!」
「之前你不是吵着要嫁给秦秀,还说要们女方向男方提亲。」村长婆娘气直瞪眼,也不瞧瞧女儿之前闹得有多凶,现在知道秦秀才克亲,连句话提都不敢提,讲难听一点是连屁都不敢放。
「是想嫁给他,但也不想送死。」村长小女儿没好气道,傻瓜才会嫁给克亲之人,要是命没了,她嫁过去有什麽用?
「算傻呀,克不克亲根本是莫虚有事,也没人拿秦秀才八字去算怎麽知道他是不是真克亲,就算克亲好了,没有克妻之命就好了,不趁这机会嫁过去,要不然以你这个样子最好能嫁给秦秀才。」村长婆娘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懂事也就算了,平日又不帮忙做事,整天就坐着要不然就是出去玩,都几岁了,连个媒婆也不见人影上门来,难不成你想要们二老养你一辈子吗?」
村长婆娘嘴里骂得难听,但心里还是替女儿着想,以女儿懒惰性子除非嫁给有钱人,不然只有被打骂命。
她不是不後悔把女儿教成这样,但女儿性子就是改不了,还老爱顶嘴,每次把她气得半死,这样就算嫁出去也是连累娘家份。
「娘,你女儿只有一条命,难道要拿命去赌?」村长小女儿哇哇大叫,村长婆娘用食指压着女儿小脑袋骂道。
「你想过富裕生活怎麽不能拿命去赌,也不想想以你条件是比得过镇上姑娘家吗?」
「好了,这件事就别再提了。」瞧母女吵得不可开交,村长沉下脸说道:「秦秀才已经娶妻,你就断了把女儿送过去念头。」
「就算想送过去也得看秦秀才要不要。」村长婆娘嘀咕着,旁边女儿听了脸色青红交错。
「不是秦秀才不要,是不要他才对!」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被秦秀才拒绝过,她就不信齐家那个短命鬼会过比自己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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