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珍觉得家中一定发生问题,可是家里每个人都守口如瓶,瞧爷奶神情有些不悦,奶看她目光甚至像在看仇敌一样。
当娘从灶房里出来时,奶好几次想要破口大骂样子,若不是旁边有爷压制,说不定奶早就从椅上跳起来飙出好几句难听话。
齐珍从小到大就看过奶战斗力,她可是不分亲疏,任何人都能被她骂得抬不起头来,普通人还真是难以招架。
等到午膳之後,齐珍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夫婿身上时,把弟弟妹妹带到一旁,十岁齐玉有一双乌溜溜大眼睛,枯黄头发和削瘦身形让她看起来还不到八岁,她们家小弟弟齐石才六岁更像个五岁不到孩子。
「玉儿、小石快过来,瞧瞧姐姐带回来什麽?」齐珍小心翼翼从袖口里掏出手帕,上面摆着几块精致糕点,这是相公在出门之前塞到她怀中让她填饱肚子,她却舍不得特地留给弟弟妹妹吃。
「哇!好漂亮。」小巧又有精致图案糕点让二名小萝卜头动也不敢动,怕弄坏会被骂,一双双眼睛充满惊奇乾巴巴望着。
「来,吃看看,特别好吃喔。」她知道玉儿跟小石不敢动手,齐珍把糕点直接塞进她们嘴巴里。
「姐给们吃,爷奶会生气吗?」齐玉拿着塞进嘴里糕点,咬都不敢咬,哪怕上面沾满她口水还是不敢动一口。
齐珍有些心酸,以前家里穷,就算有什麽好东西也不会到他们二房嘴里,哪怕弟弟齐石是男孙,但爷奶老是顾着大房,好像只有大房才是他们孩子似。
「放心吧,这些是特地留给你们。」
手帕上顶多四、五块小糕点,就算她把这些都留给弟妹吃,爷奶和大房人也不能说些什麽,毕竟这些是她与夫君一起拿回来东西。
齐玉和齐石开开心心把糕点塞进嘴巴里,兴奋神情直说着这是他们吃过最好吃东西。
「好吃就再吃一个。」
秦珍把糕点塞进他们手里时,二个小萝卜头却有致一同摇摇头。
「不用了,剩下给爹娘吃。」
「娘都哭了,给娘吃甜甜就不会哭。」齐石垂涎眼神直盯着她手上小糕点,吞咽着唾液,却很有自制力。
「娘为什麽哭?」
「奶跟娘在争吵,奶把娘骂得好难听。」齐玉嘟起小嘴,年纪稍大她知道发生什麽事,不想说出原因让姐姐忧心,更何况争吵源头正是因为她。
齐石就没这个顾忌了,他嚷嚷说出爹要分家四个字。
「分家!?」齐珍眼睛为之一亮,要是能分家话说不定是件好事。
「才不是分家,是爷要把们赶出去,说爹要分家就滚出去。」齐玉嘴角往下垂,她知道要是被赶出去没地方可住,他们可要夜宿荒郊野外,还要饿着肚子。
「爷真这麽说!?」齐珍倒抽口气,不敢相信爷竟要爹净身出户。
她知道二房家产根本没多少,娘所有私存全在她手上,爹赚来银两大部分都上缴,到了奶手上怎麽可能会再拿出来,要是二房净身出户要住哪,又要吃什麽都是个大问题。
看到齐玉跟齐石同时点头,齐珍对於爷偏心感到失望,她一直以为家中最公正人是爷,没想到最狠心却是他。
齐珍正感到心凉时,突然间身後传来尖锐问话声。
「你们在角落偷偷摸摸做些什麽事?」
头一转,齐珍看到齐珠瞪大眼珠子站在身後,看到她手里小巧精致糕点流露出嫉妒又羡慕神情。
她曾在镇上看过这可是糕饼舖里糕点,一个就要好几文钱,只要一想到齐珍吃这麽好,身上穿还是她没看到好看衣裳,齐珠就恨不得把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
「什麽叫偷偷摸摸,与弟弟妹妹们谈话有什麽不对?」齐珍站起身子与齐珠对峙,不懂从小到大齐珠从没正眼看过她,高高在上姿态好像在看只小娄蚁,为何现在她却用一双嫉妒几近发狂双眸怒(shubaojie)视着自己?
「你手上拿着是什麽?」齐珠质问道。
「这是相公特地让拿回来给弟弟妹妹吃。」齐珍下意识搬出秀才名头,姐夫疼爱小姨子和小舅子是天经地义事。
「妹婿还真偏心你们二房,连爷奶都没得吃,全进了你们二房嘴里。」齐珠大声嚷嚷声音把全家人目光吸引过来,齐珍看到奶犀利目光好像就为那几块糕点记恨上了。
「糕点就那几块,你妹婿顾着,顾着家人又有什麽不对,难不成们没拿出回门礼孝敬,大堂姐是要为了这几块糕点要跟争吗?那好吧,剩下送给你,刚才也只给玉儿跟小石二块糕点,剩下给你们大房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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