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命》第三章 因钱而起

    时间一天一天过着，每天上午进货傍晚出摊倒也混的充实。就是两人感情没有一点进展。
    李长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日落而作日出而息虽然颠倒但也欢喜。
    看着肖萌和回了讨价还价，看着肖萌数钱的样子，看着肖萌买来的零食，肖萌已经占领了李长生的整颗心。然而一个电话打破平静的生活。
    “长生啊，你妈出事了，快点回来吧”李长生父亲在电话那头哽咽着。
    “爸你慢点说，怎么回事，之前打电话我妈不还好好的么”
    “今天你妈去河边洗衣服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
    李长生听完之后跟肖萌打了个招呼就往医院方向跑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打了车就前往医院，一路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一点。到了医院之后看到父亲好像老了许多，父亲不停地抹着眼泪。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过来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长生妈。
    “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
    “结果出来了，病人是腰椎骨折，昏迷是因为充血，明天差不多就能醒了”医生看着病例又说“腰椎骨折需要安排手术，要不然可能导致瘫痪”
    手术！！！瘫痪！！
    李长生两眼一黑，有点站不住的感觉。好在长生爸扶住了他。
    “大夫，这个手术什么时候做需要多少钱”长生爸老泪纵横。
    “大概十万左右，交了钱马上就能安排手术”
    十万！！
    李长生刚从瘫痪的打击中醒来又是一个暴击！！
    自己家庭什么情况心知肚明，十万块钱就是找亲戚朋友借也不一定能借到。
    李长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肖萌，给肖萌打电话肖萌知道后二话不说当晚就送来两万。老两口节俭一辈子加上长生往家里寄的钱一共不到三万，怎么办，只能回老家亲戚朋友借个遍，大爷叔叔婶婶叫的亲热，最后也只借的一万块钱。第二天长生妈醒来得知昂贵的手术费后，怕拖累长生要提前出院，拒绝治疗。李长生好说歹说总算说通了母亲，你儿子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十万块钱能难倒我，您就好好休息，我这几天就把钱交上。还差五万，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想到了王二狗。
    电话接通了。
    “长生啊，什么事，是不是想通了”王二狗接到长生的电话还是挺高兴的。
    “对，想通了，不过我现在急需用钱，能不能现在就上班”长生妈的病情已经拖了两天了。
    “行啊，今天晚上十点城东仓库你来找我”
    晚上李长生找到了王二狗，王二狗问长生怎么想通了，长生把母亲的事情说了一遍。王二狗笑着说这都不是事，先把今晚的活干完再说。然后给李长生配了一辆皮卡，让其送货！
    满满一皮卡的水果，李长生开车到了一个KTV后门打电话出来几个黄毛卸完货给了长生5000块钱。
    李长生回来的时候，王二狗拿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板板整整五万块钱。长生送货的5000块钱二狗也没要，说是给婶子买点营养品。
    千恩万谢之后，长生去医院缴纳了手术费，准备择日动手术。
    李长生给肖萌打电话把给二狗送货的事说了，肖萌也通情达理。让长生好好跟二狗干，千万别做违法的事，夜市这边不用操心，俩人一起攒钱。
    翌日上午，手术开始。
    李长生，长生爸，肖萌三人焦急的等待着，祈祷着手术的顺利。
    两个小时在等待中度日如年，终于手术室护士出来了。
    “手术很顺利”
    三人总算舒了口气，只是眼泪一直在打转。王二狗也没有催促李长生上班，就像刻意给他放假，长生爸在长生妈术后被长生撵回了家，毕竟长生爸这几天也挺累的，让他回家休息休息。病床边肖萌鞍前马后，伺候到位很是孝顺。长生妈看着也心里欢实，这就是自己的儿媳妇啊，越看越喜欢。
    一周后的夜里，长生在陪床。电话响起是王二狗。
    “长生啊，今晚上活多，你能过来不”
    李长生二话不说就去了城东仓库。
    今晚确实忙，足足送了六趟，东南西北按照王二狗给的地方一顿窜，忙完天都放亮了。看着包里的三万块钱，李长生第一次感觉钱好赚，难倒王二狗也是自己的太乙贵人？
    回去后王二狗留下两万，剩下的是长生的，长生执意不要，想先还二狗钱。
    “李长生，你看不起我？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我叽叽歪歪，还拿我当兄弟不”社会二狗哥确实仗义。
    长生妈康复的差不多了，多次提出出院被都长生阻拦，这次自己偷偷出了院回到了老家。还是肖萌打电话说的，李长生无奈只好回家一趟，肖萌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回到家看到母亲确实能够下床走路，总算放下心了。中午一起吃了便饭，走时村里的婶婶婆婆一个劲的夸肖萌漂亮，说长生找了个好媳妇，长生妈听了后笑着一个劲的迎合。
    回到城里，枯燥的生活又开始了。
    肖萌在夜市赚的满盆满钵，却不及长生送一趟货。
    李长生现在已经对送货轻车熟路，谁家要几箱都是张口就来。认识了KTV的浩哥，酒吧的张哥，迪厅的吴姐和本事最大电影院的强哥。都混了一个脸熟，时不时还能进去看一眼，里面真是太混乱，烟雾缭绕，震耳的音乐晃眼的灯光，告诉长生他不适合这里。
    “小李今天又是你送货啊”
    “是阿强哥”
    “改天有时间过来玩，哥做东”
    “好的，谢谢强哥”
    这样的形式邀请已经很多次了，李长生早已麻木，只是另李长生困惑的是同样卸二十箱，结账时价格却不一样，少说两千多则上万，很是不解。问王二狗他也不说，只是说行业的秘密。李长生也没有深究，自己曾在路上翻看检查好几次，确实都是水果。算了，反正有钱赚，操那心干嘛。
    转眼就到了年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路灯也披上了喜庆的外衣。长生爸妈问长生什么时候放假，还说把肖萌领回家过年，长生听的头大。表都还没白，老两口就内定儿媳妇了，长这么大还没谈过女朋友的李长生突然想谈恋爱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腊月二十，王二狗打电话让过去。长生到了看到一屋子人，二狗不知道再说着什么。长生进屋后，二狗停止了演讲。
    “人都到齐了吧，今天开始放假，正月十五之前都回家好好玩”王二狗说完就开始发红包。
    “谢谢王哥”大家高兴的喊着。
    长生看着这些陌生面孔虽是同事，却素未谋面，可能大家送货时间不一样。长生也替他们高兴，领了红包的就往外走去，每人一个大大的红包，不知里面是多少钱。十几个人领完后就剩下李长生，长生本就没奢望。王二狗递过一张卡，密码六个零。你最近干的最好，给你的分红十万。别人都是红包，到自己这变成了分工，兄弟就是不一样。
    “二狗，我妈出事你给我五万，我还没还你，怎么又给我钱”虽然不想要，心里还是很高兴。
    “别说什么钱不钱的，咱俩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给你就拿着，没啥事就回去吧，我还要盘货。”每次说起还他钱总是下逐客令。
    “新年快乐！”长生说完就走了。
    “肖萌，我妈说她想你了，你……”
    “正好我也想伯母了，去看看伯母也行”
    “我是说……”
    “行，一会我去找你”
    李长生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电话那边就挂了，这是默契还是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