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魔引》第七十七章 一支穿云箭

    鬼将不知怎地反驳,呆呆一脸站着,随后转移话题问道:“要不叫他们出来陪主人下棋?他们五个无一不是棋艺高超之人,便可陪主人下个尽兴!”。
    这么一提樊笑尘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又一阵无奈道:“他们是棋艺高超,脾气亦是高超得很!“。”要么输了撒泼悔棋,要么就地发难拍桌子摔椅子,要么拆房掀瓦·······也就你脾气好点,却又不懂下棋,吟诗作对,好生无聊!”。
    转念一想便喜提道:“要不我们偷偷溜出去吧?!”。
    鬼将急忙劝道:“不可!外面有奸臣贼子要主人性命,万不可贸然出去!可别为了一时贪玩丢了性命。”。
    樊笑尘瞥眼道:“我堂堂阴阳家第一翘楚!哪能那么容易被擒,不是还有你嘛!”。
    鬼将道:“并非说主人道行浅薄,而是江湖人心险恶,我等自当全力护主,但阉人歹毒至极且是诡计多端,万一有个散失我定难辞其咎。”
    樊笑尘顿感万般聊赖,便扶桌支颐而坐,瞧着这毫无生机院落呆呆出神。
    这时鬼将灵性所动,便提议道:“属下不知文雅之事,但懂骑马射箭,要不我教你射箭之术可否?”。
    樊笑尘侧脸瞧他,漫不经心道:“射箭有什么好玩的,无聊得很!又不是没射过,百发百中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鬼将道:“今天与往日不同,我教你一招穿云箭!”。
    樊笑尘一听蓦地打起精神来,喜问道:“何为穿云箭?!”。
    鬼将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自就非同一般,一箭足有冲破天际之力,可入苍穹!”。
    樊笑尘娃娃脸笑开了花儿,笑道:“没想到看你平日木讷一鬼,竟还会吹牛逼?!”。
    鬼将哈哈一笑,笑得鬼魅无伦,一般人甚是觉得可怖,而樊笑尘却见惯不怪。
    鬼将得意道:“那自是还行!·····哦不!属下不是吹牛逼,乃千真万确!不如我给主人使上那么一使,看是不是性口雌黄。”
    樊笑尘笑着点了点头,只见一人一鬼走到院落中央,鬼将蓦地手中化出一把大弓。
    这弓足有一人之高,躬身精致无伦,看得樊笑尘甚为出奇,可还有更为他出奇的是,此弓竟然有五弦!
    平常弓箭自就只有一弦,且若是精弓定还是一般人无法拉动,但其有五弦,看弓身便知定不是凡品,加之还有五弦更是会出奇的无人可拉得动。
    樊笑尘问道:“这弓叫什么?”。
    鬼将持弓回道:“这弓属下也不知其名,是属下生前驰骋沙场从敌人那里所得,据我观察此弓绝非凡品,我也只能使其五分之力。”
    樊笑尘奇道:“五分之力便可穿云入苍穹?!”。
    鬼将点头道:“正是!”。听这回答樊笑尘更是奇得不可耐。
    只见鬼将架上箭支,张弓半弦已然再无力再拉动,后对着四合院天井一射,确实如鬼将所说,果真了得,只见那箭支直冲天际,片刻就入了灰云之中再无踪迹。
    但又过了半响,似乎天际之上有一物掉下,樊笑尘举目疑道:“是不是射中什么了?!”。
    鬼将也凝神望去,再过半响便即看清乃是一人,鬼将叫道:“不好!主人你射中人了!”。
    樊笑尘骂道:“明明是你射中的!”。
    后见空中那人白纱缥缈,三千发丝随风舞动,如天降仙女般,樊笑尘看得痴呆,但见那仙女就快掉落,当即过去接捧。
    但又觉得不妥,自是男女授受不清,未免有些亵渎仙女,心想男女有别,鬼女就无有别,后拉鬼将去接。
    鬼将非但没有接还在旁地站着不动,樊笑尘气急败坏再去接,但为时已晚,只听“扑腾”一声,“呛啷”一声,再听“哎呀!”一声。
    “扑腾”是坠地,“跄踉”是剑器掉落之声,而这“哎呀!”本身中一箭,已然伤得不轻,这么砸地不得惊叫,当即晕眩过去。
    樊笑尘瞧向鬼将气道:“你怎么不接啊!”。
    鬼将讪讪道:“这等英雄救美之事,属下岂敢抢主人功劳!”。
    樊笑尘骂道:“你这个呆子鬼!气死我了!”。
    说着急忙蹲身查看,只见果真是美若天仙女子,见她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脸颊白皙透红,五官极为艳冷,尤其她那双眼睛竟然是一四眼皮美人,闭目自还清晰可见四条轮廓。
    樊笑尘生来就独自一人过活,也只有些许时间与师父门人相伴,从未见过除门人外其他女子,第一次见便就见到如此绝艳女子不禁错愕觉得她真乃一仙女。
    但见她左肩中了一箭,肩膀白纱衣殷红一片,樊笑尘不住心怜,片刻后又见殷红伤口渐渐发黑。
    鬼将当即叫道:“不好!此箭有毒!是何人这等阴险歹毒!竟然箭头抹了毒液!卑鄙小人!”。
    樊笑尘额头一黑,转头瞧他,见那鬼将竟还一副愤愤然之相,樊笑尘更是一气,向他骂道:“分明就是你射的!”。
    那鬼将看了看箭支后特为尴尬,摸了摸头笑道:“还真是我呀!罪过罪过!”。
    樊笑尘看他这般恨不得用阴火烧他个魂飞湮灭,但情况情急,便即问道:“这可怎么办?!”。
    鬼将蹲身查看一番,摸腮沉声道:“据我多年战场经验来看,此毒非同小可,乃是一毒蛙之液,伤人于瞬熄之间,出箭之人可就太歹毒了,怎能如此残忍!”。
    貌似又是痴呆犯了,浑然忘了是自己下的,樊笑已然火帽眼珠,当即持出一张阴火符。
    鬼将瞧见身子一颤,阻手道:“无妨无妨!我看这毒甚为致命,便就无药可救!不必担心!”。
    樊笑尘骂道:“你这还叫无妨!不必担心?!你今天错杀无辜我可得烧你个魂飞湮灭!”。说着手中泛泛阴火四起。
    鬼将看他来真的,当即解释道:“我记起来了!此毒是我很多年前所下,年代久远已然失了功效,看着中毒其实为轻度中毒,不打紧的!”。
    樊笑尘皱眉问道:“真的?!”。
    鬼将道:“真的真的!已死之人不打诳语!”。
    樊笑尘量他也不敢说假话,收了阴火符,便去瞧那仙女,但见似如他所说伤口黑血现已化瘀成殷红色,当即人鬼齐吁了一口气。
    樊笑尘随后问道:“现在怎么办?!”。
    鬼将道:“把箭拔出,来个刮骨疗毒之法!再取些金创药来涂抹处理下即可!”。
    樊笑晨蓦地又面额一黑,就地阴火符再起,心中不住暗骂:“我刮你妹!······”。
    鬼将忙地又道:“主人也可用内力逼出她身中之箭,再涂抹些金疮药亦是可以!”。
    樊笑晨已然气癫了,他也知这鬼将就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后叱道:“那你还不快去拿些药来!”。
    鬼将作揖回道:“是!”。说着便往庭院药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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