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明月光的那个随从很熟吗?&
&……&她一惊,是在说小光吗?这种时候被问到这个,着实令人措手不及。
没有得到回答,华遥也没逼问,继续炒着饭。半晌,把饭装盘,搁到了她面前,才搬了张凳子在她身旁坐下,单手支着头,挑起话端:&前些天,我见到他在你房里,你不觉得该解释下?&
&小光他……应该不会杀人的……&春风脱口而出为他辩解,却显得底气不足。应该,也只是&应该&而已,事实上她压根儿就不了解那个看起来很无害的男人。
&我不关心这个。&这些事他早晚都会查明白的,不急在一时,&你敢专心点把我当成未来夫君那样对待吗?&他蹙眉微撇嘴,像个孩子在耍性子般,深深觉得红杏出墙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株红杏从来就是长在墙外的,并且还完全没有打算往墙里生长的趋势。
当那句熟悉的口头禅再现江湖后,春风松了口气,紧绷着的心也当即放了下来,看来有些事是非说清楚不可了:&大当家兄台,其实你不用觉得亏欠我,就、就算我有为燕山牺牲去做奸细,也不过只做了没几天而已,你没必要很有气概地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呀。&
&你不想嫁我?&
沉吟须臾,面前男人半寐着眸子斜看她,嘴角拉扯出的笑容与他一贯的性子很不符。像是……像是猜到了预料之中的事,然后顺便不需要原因地兴奋。
管他到底在兴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春风只知道他这句话直切重点,讲出了她为了顾及大男人的面子,始终难以启齿的心情。现在,她自然该用力点几下头以示他猜对了。
她的寻魔之旅已经很混乱,欠不起情,也还不起他这般的厚待。
&嘁。&华遥眼波一转,出乎春风意料地嗤出声。他认定的责任,由得她推开吗?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忘了我是山贼吗?&
&……&怎样,山贼很拽吗?
&就爱抢别人的东西。&嗯,这娘子不错,真会投他所好、为他着想。
&所以呢?&
&再过几天船就靠岸了。&
&哦。&这话……有什么必然联系呀。
&我们就能成亲了。&
&哈?成、亲?!&喂,她有表达意愿啊!麻烦理会一下好不好?!
&你敢别这么喜形于色吗?开心也收敛点。&他略微歪过头,笑得温和。为避免这认定多日的娘子与其他男人发生奸情,就必须把一切罪恶的苗子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华遥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抢的。
抢在所有情敌前面成亲、入洞房、生个小山贼,人生完满,皆大欢喜。
那天之后,小光失踪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任春风找遍了整搜船都没有他的踪影。
没几天,船真的靠了岸,春风经过考察逐渐得出结论,华遥是不会开玩笑的!
他说过四十四这个数字不吉利,有个兄弟还剩半口气,他不允许人家死,那人便至今没死,奇迹般地保留着半口气随他们跋山涉水办大事;他说过要她带领老弱病残杀出重围,会保护她,结果组织的确从未放弃过她;他说过会对她好,便衣食住行一样不落地尽心尽责;他说过要娶她,最终……
在燕山众人很有效率抢来的大宅子里,她被强行披上嫁衣,五花大绑、无人问津地丢弃在所谓的新房了。
嫁衣……春风低头,沉痛地别开目光,不想看身上这惨不忍睹的嫁衣。
那、那根本只是条豹纹床单嘛!山贼都是这么成亲的吗,让人裹着床单嫁?就算是因为参与这场婚礼众人的禽兽本质,也不带这么招摇的!她本满心以为大当家兄台是最无害的,凡事也就如孩子闹闹脾性。万万没料想到,山贼的基因时刻在他的血液里流淌,一旦爆发,势不可挡。
&有没有人呐,你们放缓脚步,聆听一下我的想法,可好?&春风靠在床沿,有气无力地抗议,没指望有人会搭理她,此刻大概所有人都聚在被布置得格外喜庆的前厅里,只有她看起来好像一头待宰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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