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赋这些天得了重感冒,一直在毕剑的望月楼修养,白天足不出户,晚上看书看电视,早上则都睡得很迟。
这天早上十点,刚刚爬起床,迷迷蒙蒙的还没完全清醒,便接到了齐晾的电话。
齐晾压着嗓门,兴奋地说:“老大,昨天晚上杜小子偷偷跟风瑶月在半阕亭幽会,结果风瑶月一不小心掉进了拇指湖,差点淹死了,若不是及时送到医院抢救,现在肯定早就一命呜呼了,哈哈!”
殷士赋一听这天大的好消息,登时清醒,霍地跳将起来,惊喜地连声问:“你说什么?消息可靠吗?真有这回事?”
齐晾低声道:“现在风瑶月还躺在医院里呢,我亲眼看见了,还昏迷不醒。”
殷士赋这才信了,正欲欢呼,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大对劲,质疑道:“你肯定搞错了,这几年拇指湖淤积得厉害,就算是湖中心,最深也不过一米五,湖边的深度我看只有一米不到了,怎么可能会溺水呢?何况杜小子的水性在我们国有企业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我看就算风瑶月真的是掉进了拇指湖,顶多也不过喝上几口湖水而已。”
齐晾一想也对,搔搔脑袋,困惑地道:“可是,风瑶月真的是掉进拇指湖差点淹死了啊,抢救了一整夜才抢救过来的……”
殷士赋沉吟半晌,断定道:“我看,这里面肯定有名堂!”顿了口气,“且不管他们搞什么名堂,你想方设法探听一切信息,然后尽快告诉我,知道吗?”随即问,“是哪家医院?你现在在哪?”
齐晾道:“同心医院。我现在就在同心医院。”
殷士赋道:“哦,那好。”想了一下,严肃地道,“齐兄弟啊,请你听清楚了,现在是非常时刻,还难说是不是杜小子在设什么陷阱,在真相未明之前,你在那边千万不要胡乱说话,除了我之外,更不要把关于杜小子和风瑶月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做好杜小子的秘书,全力以赴帮他把事情处理好!”
齐晾糊涂了,想不明白这样好的机会殷士赋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还要自己全力以赴帮助杜受擦屁股,难道是重感冒弄坏了脑子?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您是不是说反话?”
殷士赋笑骂:“什么反话,我说的都是真话实话!”
齐晾兀自不敢相信:“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殷士赋打断齐晾的话,“你啊你,就是喜欢胡乱猜想。”生怕齐晾不明白自己的用意,仍按以前的方法和策略行事,那非但办不好事情,恐怕还会弄巧成拙,遂推心置腹道,“齐兄弟啊,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小弟来看待,因此,有些心里的想法也就不瞒你了。我是想,杜小子的脑袋虽然不大灵光,但凭他的智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设计,就算是傻瓜,他也会吃一堑长一智。因此,我断定所谓的风瑶月溺水之事必定是一个阴谋,在兵法上这叫示弱,目的是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他现在正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我们,然后趁我们麻痹大意的时候,全力出击,给我们以致命的打击!当然,我这担心也有可能是多余的,但不管怎样,以目前的局势我们都应该采取守势,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对不可以主动出击!你放心,我这绝对不是打算跟杜小子妥协,我们跟他之间永远都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只是为了保证我们能够永久不断地升官发财,往后不论做什么事都必须遵循‘欲取姑与,韬光养晦;借力打力,曲线运动。’这十六字方针!”顿了口气,继续道,“这么说吧——就算是做好事吧,这一次,你就尽心尽力帮帮杜小子好了!齐兄弟,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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