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到诗被愤怒的杜受轰出门外,在门口又苦苦解释了许久,可杜受失去了理智,始终听不进去,照旧呵斥不止。到诗无奈,只好怏怏作罢,起步离开,到得电梯门前,失魂落魄的,却按了上升健。也许是造化弄人,老天爷故意要打击到诗吧,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居然让他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无时无刻不思之念之的单思楚正与申贤苦难舍难分地吻在一起!顿时间到诗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仿若灵魂出窍的僵尸,无法动弹。那申贤苦和单思楚乍见到诗之下,也是齐齐大惊失色,懊悔不该如此猴急,亲热也不看看场所,总以为不会那么巧被人撞见,哪知不但被人撞见了,而且还是到诗,简直倒霉透顶!一时间三人都呆呆站立着,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幸好电梯门开了一会,自动关了,带着申贤苦和单思楚继续上升。到诗还以为刚才只是在做梦,要不然眼前可怕的一切怎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可叹的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实就是现实,不管它有多么残酷,依旧是无法回避的现实!到诗怔怔地看着冰冷的电梯门,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大脑回旋着刚才所看到的情景,僵死的神智渐渐恢复,于是万般感受便涌将出来,让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到诗强自忍耐着,可心痛越来越盛,越来越难以承受,终于忍受不住了,哀嚎一声,疯狂地冲下楼梯,冲出宾馆,跌跌撞撞地奔跑在大路上。也不知跑了多久,一辆轿车嘎吱一声挡在到诗面前,单思楚跳下车来,紧紧地抓住到诗的手臂,焦急地解释说:“诗哥,诗哥,楚楚一切都是为了你呀,你千万不要误会啊……”到诗狠狠地挣脱单思楚的手,吼道:“误会?那也是误会?那怎么可能是误会?”单思楚哭道:“诗哥,真的是误会呀,楚楚知道你辞职肯定是因为受人妒忌受人排挤,不想你失去施展才华的大好机会,想来想去,就只好委屈自己去请申市长出面了。诗哥,你可要明白楚楚的良苦用心啊!楚楚真的没有对不起你呀……”到诗怒极反笑,哈哈哈道:“好,好,原来只是误会!原来只是我的眼睛瞎了!好,好啊,好!”说完,冷冷地看了单思楚一眼,转身决绝地走了,任凭单思楚苦苦哀求也不回头。回到宿舍后,烦躁不安,便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澡,原以为因此会清醒些,然而适得其反,冰冷的生水反而刺激得他更加脆弱,当晚便病倒了,而且发高烧发到了四十度。总算他还有些机警,知道自己看似强健的体魄其实是外强中干,虚弱得很,在昏迷之前给盛笙打了个电话,这才使得盛笙能在关键时刻找上门来,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急救,否则的话说不定就此命归黄泉。
不过到诗这一次病得还真厉害,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回过魂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白哗哗的病房里,忙问盛笙怎么回事。也不待盛笙回答,自己便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或许是劫后余生的缘故吧,此时想来已不复先前的伤痛,平静无比,仿佛那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当晚,到诗精神大好,觉得老躺着很是无聊,遂让盛笙打开电视,哪知恰巧看到人大主任周尚友在信海现场调研的专题报道。
盛笙开玩笑道:“道士啊道士,这下你可就天下闻名,成了大明星大人物了!”
到诗摇头苦笑道:“真是祸不单行啊,我想方设法掩藏自己,保持低调,免得招惹麻烦,哪知现在……咳,这下可要骚扰不断、祸事连篇了!”
盛笙安慰道:“你也别太紧张。人家周主任说的在理啊。”
到诗叹道:“你不知道,以前我虽然没策划过大奖赛什么的,但确如周主任所说,内中充满着暗箱操作、财色并贿等等龌龊的事。如今我的身份被公开,很多女孩为了一夜成名,便会想方设法找上门来投怀送抱,甚至不择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依我看,这一定是殷士赋挖了火坑逼着我往下跳啊!”
正如到诗所担心的那样,接下来便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也不知到诗生病住院的消息是怎么流传出去的,第二天一大早,病房门前便接连不断地有青春亮丽的女孩来给到诗送花,个个都对到诗亲热无比,好似都是到诗的女友,弄得到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更别说什么安心养病了。
不堪忍受轮番骚扰之下,只得让盛笙提前办了出院手续,偷偷潜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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