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没走两步,岳昭惠猛一扭身子,挣脱柯毅的手,回身指着蔡匀刿和柯毅的鼻子叽哩呱啦、滔滔不绝大骂起来,说他们两跟杜受一样,一肚子的花花肠子,男盗女娼!直气得蔡匀刿和柯毅差点没晕过去。
正当两人狼狈不堪、束手无策之际,办公厅副主任游哲免闻声赶来,拿着市府关于组织企业负责人出国考察的决定好说歹说跟岳昭惠解释了半天,总算说得岳昭惠相信杜受不是跟风瑶月出去鬼混,真的是出国考察,还信誓旦旦保证杜受一回来就找他算账,这才把岳昭惠给哄走。
经过这一番折腾,蔡匀刿心情坏极了,什么事也做不下去,阴沉着脸把柯毅和游哲免赶出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心里直怪怨杜受做事不清不楚,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难怪搞来搞去把自己搞进监狱走上一回。继而不禁同情地想:“任谁摊上这么一个老婆也是倒霉透顶,换了是自己,恐怕不被气死也要被气疯了,难得杜受能忍受那么多年。”猛然间一激灵,想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有这样一个宝贝老婆,不找情人那才奇怪,看来杜受找情人包二奶的传言是真的了,至少是八分可信……”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蔡匀刿收拾了一下心情,伸手接起,语气平和地问:“谁打电话?”
“我,是我,申贤苦。”一个男人的声音亲切地道。
“哦,是申市长啊。请问您有什么指示?”蔡匀刿语气谦恭地道。
申贤苦哈哈笑了几声,道:“哪敢,哪敢,我哪敢对你做指示啊?!就是关于杜总的一些事想跟你交换一下意见,就打了个电话给你,看你在不在办公室,在的话我就过去。”
蔡匀刿连忙道:“我过去,我过去。申市长,我马上就来。”放下电话,立即起身开步,不一会,就到了申贤苦办公室门前。还没敲门,门就开了,申贤苦现身出来,笑容满面地对蔡匀刿道:“哎哟匀刿兄,劳驾你亲自跑一趟,抱歉,抱歉!请进,请进!”热情地握住蔡匀刿的手,把他拉进办公室,殷勤地请他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
蔡匀刿见申贤苦如此谦和有礼,心里很是感动很是温暖,举杯喝了口水,微笑道:“申市长,有什么指示您就直说吧,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申贤苦却埋怨道:“匀刿兄你这不是存心折杀我吗?你是京书记的得力干将,往后我还要仰仗你的支持,怎么敢给你做指示呢?”
蔡匀刿认真地道:“申市长您就别谦虚了,就任副市长之前京书记曾特地交待我,要多听听您的意见,更要服从您的指示。”上身稍稍倾前,压低声音道,“再说您又何必瞒我呢?我早知道您是内定的市长接班人选!”
申贤苦笑得满脸起皱,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把手一挥,道:“欸,那都是传言,不可相信,不可相信啊!”
蔡匀刿笑道:“不管如何,有什么指示申市长您尽管说就是!”
申贤苦幽幽叹了口气,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蔡匀刿问:“怎么了?”
申贤苦又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刚才杜总的爱人来我这告状,说杜总是当世的陈世美,抛弃结发妻子,专门玩弄女性。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假如是真的……”两眼直盯着蔡匀刿的脸,“匀刿兄为人刚直,疾恶如仇,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就想找你商量商量,毕竟,杜受同志是你的直接下属。”
蔡匀刿诧异地道:“怎么,她也跑到你这来胡闹了一通?”
申贤苦装模作样地道:“怎么,她还是跑到你那边去告状了?哎呀这个岳昭惠,我都告诉她不要去打搅你了,她怎么这么不听话?!”歉意地道,“真抱歉,都是我思想工作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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