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匹浅灰色的料子,细致的棉麻纺织,虽然看上去没有丝绸和羊毛的面料高级,但是触手手感细致,舒服温和。(k6uk)
如果穿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否会合适呢?
“小姐,您是想选男士面料吗?我可以为您推荐一些。”
好像是被店员窥破了自己的心思一样,简桉连忙摇了摇头
“我只是随便看看。”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简桉却忍不住更加细致地看着各种各样的面料。
呢子大衣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深秋隆冬,这样的一件大衣,恐怕只能在衣柜里搁置着吧。
睡衣
可是容墨的睡衣似乎也并不少,更何况,穿的太少,也并没有什么用。
还是做一件西装
梦想成为设计师,可是自己似乎是从来没有给他设计过一件衣服,平时他的衣柜里都挂满了统一的神色西装,看上去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衣柜里全部都是他亲手挑选的衣服,一年四季,不管她现在穿不穿的上,总是源源不断地买了又买。
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给的,那么也许这就是唯一一件她能为他做的事情。
简桉微微回过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坐在店内沙发里的容墨,容墨正在看着手机,应该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即使没有表情,可是简桉能感受到他对于工作的全神贯注。即使是那看上去就十分柔软舒适的沙发,也并没有分散容墨的一丝一毫注意力,让容墨放松下来。
在店里左转右转,这一次,简桉把所有中心都放在了以容墨为设计对象上。
看了许久,似乎还是刚才的那一匹浅灰色的料子最为合适。
惋惜地谢绝了店员的推荐,简桉走到了容墨的身边,还没等到简桉站到了容墨的身前,容墨就已经抬起了头。
“没有挑到想要的料子吗?”
简桉抱歉地摇了摇头。
就在刚才,她生出了想要为容墨准备一个惊喜的念头。
所以,她付下了定金,请店员为自己留下了这匹浅灰色的布料,等到第二天自己独自一个人来拿。
“再看看吧。”
容墨的脸上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在店员的恭送下带着简桉走出了店门。
这里已经是巴黎最大的一家布料店了,简桉原本在定下了为容墨缝制西装的布料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但是没有想到,不远处,一家店面很小的布料店前,她看到了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感受到简桉停住了脚步,容墨顺着简桉的目光看了过去,神色微微有些不悦。
刚刚走进那家布料店的人容墨也很熟悉,熟悉的让他想起了那天很不愉快的事情。
“我想去看看。”
简桉拉了拉容墨的衣袖,容墨无可奈何地随了简桉。
这家布料店和简桉之前去的那家简直是天壤之别,别说是店员,就连招牌也很小,看着招牌上的字已经发黑了,就知道连最基本的店面清洁也没好好做。
“我说,你就不能再便宜点吗?”
“这个价已经是最低优惠了绝对不能再降了”
“我可是老顾客了,这都没有优惠”
“这个价钱我已经赔了不少,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还没有进店就已经听到了店主正在和对方讨价还价,容墨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眼前胖墩墩的人影背对着他和简桉站着,但是容墨却仍然对这个人的印象十分深刻。
当他刚刚带着简桉来到巴黎的时候,就是在那家破破烂烂的小服装店里,身为容氏集团的掌权者,他和简桉被这个一点对待顾客的礼貌都不懂的老头子赶了出来。
那时候就他曾经让霍炎买下这家小店,但是居然失败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巴黎的店铺寸土寸金,即使是这么一间小小的破烂店铺,价格也是天价,可是即使是天价,对于相比曾经轻轻松松地收购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容氏集团,也绝对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拿出有足够诱惑力的价格,业主变更当然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这间店铺的店主,居然就是眼前这个为了区区几块钱和店主讨价还价的穷酸老头。
因为容墨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间店铺,所以霍炎最后把店铺的价格抬高了三倍,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足以让一家人安稳富裕地度过一生的巨款,可是霍炎无往不利的交易能力在这个顽固的老头子面前折戟沉沙。
如果说是不为权贵而折腰,可是现在这个为了一点零头和店主喋喋不休的人,让人完全无法和坚定拒绝霍炎的形象联想在一起。
容墨的印象十分不好,而简桉却已经认真地开始打量着这间布料店,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看到了许多在别的地方没有看到的布料。
最后店主还是坚强的挡住了这个难缠的顾客的进攻,老头悻悻地叹了口气,回过头却忽然发现了简桉和容墨。
明明站在他面前的是容墨,他却把注意力先放到了简桉的身上。
简桉已经拿起了一匹绿色的薄纱,反复地看着。
这里的布料已经很接近简桉的预想了,可是还是稍微差了一点。
“没有想到原来有钱人也会进这种店吗?”
容墨目光凛冽,然而老头却毫不畏惧,倒是简桉放下了手里薄纱
“因为想要选择一些设计作品用的布料,所以来看一看。”
“怎么不去有名的布料店,反而来这种小地方。”
老头的背后,店主响亮地咳嗽了一声。
“在那里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布料。”
如果是别人,简桉也许不会这么轻易的回答,但是她亲眼看见过老头桌子上的那件礼服。
尽管已经进入了巴奈尔工作室,可是她的脑海里却总是时不时地回想起那件让人过目不忘的礼服。
不管多么贫穷,但是他的作品值得他骄傲。
“如果你愿意付我的布料钱,我可以给你看更好的布料。”
没有想到居然会听到这种话,容墨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拉住了简桉的手
“我们该走了。”
这个老头子当初呵斥简桉,嚣张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态度他至今还记得,现在却又摆出了一副奸商模样试图哄骗简桉。
是不是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团空气
想用这个来要挟人
容墨冰冷的挑眉,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管简桉想要什么,他都能轻轻松松地送到简桉的手里,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鸡鸣狗盗之徒威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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