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大战的青尘与肠荣二人显然是有些疲乏了。
但出于危机意识,他们两还是决定轮换着休息。
好在,这一夜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清晨,两人被几声悦耳的鸟鸣声唤醒,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准备继续上路。
“师弟啊,你说这循天好歹也是把神剑,怎么连御剑飞行的能力都没有呢?”
肠荣打了个哈欠,一脸轻视的盯着青尘身后的剑鞘。
青尘笑着从背后取下循天,放在手中,用衣角轻轻擦拭着。
“并非是没有,只是我觉得既然下山了,我便想与人间的凡人一般,行万里路,观世间景。”
肠荣双手一摊,拿起乾坤棍准备上路。
青尘拿着循天跟了上去:“师兄,偶尔走走路,也别有一番风味嘛!”
“能有什么风味,这太阳这么毒!”肠荣一脸苦相,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青尘无奈,摇了摇头,挥出循天剑,伸出两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符印。
循天剑身溢出一股清流,顿时一股清凉将二人包裹。
这股清流其实就是循天暮春状态下的第一剑,沐春雨。
“师兄,并非是青尘不愿意御剑飞行,只是御剑消耗太大了,更何况还要带上你,我怕半路撑不住掉下来!”
肠荣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也罢,毕竟你才十七岁!走吧走吧。”
两人就这样又是一天的赶路。
此时另一边的西京城内,身穿淡蓝色长裙的徐清烟正与随身丫鬟逛着集市。
“莺莺,你觉得这个发簪配我吗?”
徐清烟拿起一根珍珠发簪对身旁的小丫鬟问道。
小丫鬟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嗯!小姐可是金陵第一美人,戴什么都好看!”
徐清烟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小声训斥道:“你这丫头,哪里学来的这些个拍马屁的功夫。”
这时卖发簪的摊贩小哥也是笑了:“姑娘确实生的美丽动人,若是姑娘喜欢,这发簪就当礼物赠予姑娘便是。”
徐清烟莞尔一笑,拿着发簪就走了。
这一笑,使得摊贩小哥呆住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喂喂喂!我家小姐已经有心上人啦!你就别想啦!喏,发簪的钱!”
说完,莺莺丢出一两银子甩在摊上,便朝着清烟的方向小跑过去。
清烟将发簪戴上,随即对着跑过来的莺莺转了转身子。
“怎么样莺莺,你说这发簪青尘公子会喜欢吗?”
“小姐啊!离明年正月十五可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你就这么心急啦!”
莺莺笑着对清烟打趣,因为青尘这两个字,从她回西京之后每天都要提至少好几十遍。
“好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取笑我了!”
徐清烟装作生气的样子,与莺莺打闹起来。
莺莺被徐清烟挠着痒痒,哭笑不得,只好拉住她求饶:“小姐!我错了!你要淑女一点青尘公子才会喜欢!”
“哼!”清烟瞥过头去,但是心中对青尘的思念确是愈加强烈。
“诶!清烟妹妹!好巧啊!”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而这呼喊声的主人则是清烟父亲的一位老友的儿子。
他叫殷烈,如今也算是个将军,统领西京城内的禁军。
“你不在皇宫里呆着,跑出来公办?”清烟似乎对于这个殷烈很不待见。
殷烈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番:“嘿嘿,实不相瞒,我算算时间徐伯父也该回京了,所以就去了徐府探望。”
“这不,徐伯父说你刚刚和莺莺出来,我知道就立马过来了。”
徐清烟微微叹气,这殷烈对她的情义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殷烈,你来探望我父亲,然后直接弃我父亲不顾,上街寻我,是不是有失体统啊!”
“啊,清烟妹妹误会了,是徐伯父让我来寻你的,说是家宴快开了,还请清烟妹妹速速回府。”
殷烈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也能感觉出来,这次清烟从金陵回来之后,他们之间就有了一堵看不见的壁垒。
徐清烟微微点头,牵着丫鬟莺莺的手,朝着徐府走去。
一路上,殷烈跟在两女身后,有些尴尬。
清烟与莺莺有说有笑的,将身后的殷烈冷落在一旁。
很快,三人返回了徐府。
走进大堂,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这男子便是徐清烟的父亲,徐家军的统帅,徐有年。
徐有年见三人走进来,殷烈被甩在后面格格不入,不禁轻咳了一声:“烟儿,烈儿好心去寻你,你怎可将他冷落在身后。”
清烟嘟起小嘴似乎有些生气:“爹爹,家宴之时我自然会回来,而且我有莺莺便可,不希望有外人打扰。”
清烟此话一出,殷烈的脸上有些苦涩,这都被徐将军看在了眼里。
“清烟!怎可说烈儿是外人,我与他父亲出生入死,患难之交。你们两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说出这种话真是让为父感到心寒!”
清烟见到父亲帮着殷烈说话,很是委屈:“烟儿当然知道殷烈是您好友的儿子,但烟儿从来都只把他当成哥哥,并无半点他意。”
徐有年一听这话脸上表情有些难以言表。虽说确实两家长辈都有联姻之意,但却并没有表明。
徐有年也知道殷烈对徐清烟的爱慕之意,一直有心撮合,但奈何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敢爱敢恨,有话直说。
“烟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家与殷家又是至交,烈儿如今乃是禁卫军统帅,前途无可限量,有什么不好的呢!”
本来垂头丧气的殷烈听到徐有年这番话,顿时双目炯炯有神,自信满满。
是啊!我怎么说也是一方英年才俊,皇宫内的禁卫军统领,难道还有人比我更适合清烟吗!
殷烈的心中沾沾自喜,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家世,绝对是徐家择偶的不二人选。
“爹爹,烟儿心中已有爱慕之人,还望爹爹成全。”
“什么!”徐有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震惊了,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清烟,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原本觉得自己势在必得的殷烈也在这一刻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双眼失神。
徐清烟不慌不忙,满心欢喜全部洋溢在脸上。
“爹爹可曾记得今年正月十五,金陵城花魁妖变?”
徐有年思索了一番随即缓缓点头:“确有此事,副官当时于我禀告,说是花魁妖变,随后被一位手持神剑的道士所灭。”
“没错!他叫青尘!”徐清烟笑着说道。
“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道士!你让我徐家颜面何存!”
徐有年大拍桌子,很是愤怒。怎么说徐家也是朝廷重臣,属于大家,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女儿喜欢一个出家的道士。
徐清烟很是不理解,因为从小就宠爱她的父亲,从没有对他发过火。
“爹爹,青尘公子他不是一般的道士,他是仙人,是他在百花楼救了我!”清烟有些情绪失控。
徐有年望着一旁目光呆滞的殷烈,严厉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允许你和一个道士在一起,纵使他是仙人又如何!”
徐清烟听完泣不成声,捂着嘴跑出了大堂。
“小姐!”莺莺呼喊着也随着她一起跑了出去。
徐有年看着殷烈,微微叹气:“烈儿啊,让你见笑了,我这女儿啊,从小被我惯坏了。”
殷烈摇了摇头:“徐伯父放心,今日之事,殷烈断然不会向外提起半字!”
徐有年缓缓点头,似乎对殷烈很是满意。
“烈儿你放心,伯父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一个道士想拐走我徐有年的千金,简直白日做梦!”
“殷烈谢过徐伯父,宫内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就不多叨扰了!”
徐有年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这件事一道,家宴怕是吃不成了,随即对着殷烈摆了摆手。
“也罢,下次有空了,伯父再请你来府中做客!”
殷烈点了点头,对着徐有年行了一礼,慢慢退出了徐府。
整个西京城被落日余晖笼罩,大大小小的天灯四处飘荡,一片繁荣热闹之景。
而在这热闹之下,总有一些暗无天日的角落,蠢蠢欲动的黑暗在涌现。
“诶!你听说了吗?昨夜西城外土地庙里又死两个,死相极其惨烈,全身几乎不留一滴血。”
“我去,真的假的,加上这两个,这几天估计有十个了吧!”
“可不是嘛!现在弄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这不,个个都在放天灯祈祷吗,就怕哪天噩梦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那我赶紧回家,让我家那婆娘也编一个,这世道啊,妖魔猖獗啊!”
西京城内,一家酒馆,两个小贩正在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最近发生在城西的一桩怪事。
这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说起,说是有两个青楼女子大清早的被发现惨死在西城外的城墙上,全身干瘪,不剩一丝血气。
官府得知以后立即就派出了巡捕进行调查,但迟迟没有头绪。
但没想到的是,在其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又死了两人,死状相同,地点虽不是城墙上,但也是城西。
所有百姓都觉得是有妖魔作乱,但官府却极力辟谣,让民众放宽心,并立下状纸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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