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洲的拳头刚出,就悬在了半空中,被苍浩牢牢地攥住了。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杨玉洲才看清记者身后的人竟是苍浩,登时愣住了:“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是我”苍浩说着,抬手用力往外一送,杨玉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苍浩轻松的拍了拍手:“刚见面就打人,杨公子好大脾气”
杨玉洲当然是有些怕苍浩的,但他的一个小弟不知道苍浩是谁,一个箭步冲过來:“艹敢打我们老大,活腻歪了”
说着话,这小弟一脚向苍浩踹过來,然而,他的脚还沒到,苍浩的速度更快,脚掌已经印在他的胸口。
这一脚力度十足,这个小弟倒着飞起來,撞在玛莎拉蒂上。
“碰”的一声,车身憋了一块,杨玉洲勃然大怒:“我这是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马勒戈壁”苍浩冷冷一笑,走到这辆豪车前面:“今天我就砸了你这辆玛莎拉蒂”
杨玉洲一愣:“你说什么”
苍浩揪住摔在车上的那个小弟的衣领,用力往后一拽,这个小弟又飞了起來,摔了个狗啃屎。
接着,苍浩伸手从腰间取出甩棍,还沒等放开,另一个杨玉洲的小弟冲了过來:“你特么找死”
苍浩抬起甩棍敲在他的面门上,两颗门牙光荣下岗,和着鲜血落进了他的肚子。
这还不算完,苍浩抬脚射在小腹上,他整个人倒着飞了起來,等到摔落在地的时候,飞得比刚才那个同伴更远。
杨玉洲第三个小弟冲过來,苍浩根本不正面应对,一扬手放出甩棍。
刚好,甩棍的顶端射在了他的嘴里,同样,又是两颗门牙下岗。
苍浩往回一抽甩棍,紧接着反手一扬,正把甩棍抽在他的胸口上。
这位小弟一翻白眼,登时昏了过去,躺在地上的时候,满嘴白沫,嘴唇还一个劲嚅嗫,眼看就是要留临终遗言了。
这幅惨状震慑了杨玉洲的其他小弟,一时间沒敢冲上來。
苍浩冷冷一笑,甩棍一挥,只听“啪”的一声,玛莎拉蒂的一盏车灯粉碎。
围观群众当中马上有人说了一句:“我靠玛莎拉蒂的车灯不得好几百啊”
另一个群众骂了一句:“傻b,几百块你当这是捷达”
不过,更多的群众在意的不是价格,不住的有人喊:“砸的好”
苍浩又是一挥甩棍,另一盏车灯也是粉碎。
紧接着,苍浩抬起脚來,用力往下一踹,“碰”的一下子,引擎盖瘪了一大块。
同时,苍浩把甩棍往前一挥,随着“啪”的一声,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
苍浩冲着引擎盖又踹了几脚,引擎盖憋得更厉害了,不过,再踹也瘪不到哪去了。
于是,苍浩又绕到车子后面,用甩棍击碎了尾灯。
“妈的”苍浩喘了几口粗气:“赤手空拳砸车还挺累”
苍浩一转身,问围观群众:“谁有板砖”
“我有”说话的是刚才被推來搡去的摄像记者,也不知道从哪还真捡了一块板砖,递到苍浩的手里。
“好咧”有了这块板砖,苍浩配合着甩棍,“叮叮咚咚”一顿砸。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转眼变成了一堆废铁。
整辆车勉强保持着“车”的形状,油漆全部脱落,所有玻璃粉碎,沒有一盏灯完好。
苍浩仍觉得不过瘾,索性把方向盘卸了下來,又砸烂驾驶台,把里面的电线全部扯断。
“得了”苍浩收起甩棍,轻松拍了拍手:“收工”
围观群众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还有人高呼:“砸的好”
陈美云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直到苍浩砸过瘾了,这才走过來,想要说点什么。
也是直到此时,陈美云才看清楚苍浩,登时愣住了:“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苍浩哼哼了起來:“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这是一首歌”
陈美云是一时沒想起來,但苍浩却清楚记得,在机场饭店见过眼前这位女记者。
清楚记得自己见过的每一个面孔,并不是雇佣兵必备的技能,因为在战场上沒有机会看清每张面孔。
不过,如果真的能记住,关键的时候能保命。
说起來,这位女记者倒是挺有正义感的,苍浩对她的印象不差。
陈美云一个劲摇头:“等等我们一定见过”
苍浩沒打算给她时间好好回忆,转身要进刑事侦查局,熟料杨玉洲冲了过來。
刚才,杨玉洲一直在旁边傻傻的看着,他本來不相信苍浩敢砸烂这辆天价豪车,沒想到苍浩还真就有这个胆子。
这样一來,杨玉洲的面子算是彻底沒了,自己的小弟沒救出來,还倒赔进去一辆豪车。
一时间,杨玉洲火撞顶梁门,忘记了苍浩有多么可怕,也忘记了苍浩曾经开枪打伤过自己,挥拳向苍浩后脑打过來。
苍浩只是一侧头就躲过这一拳,紧接着,手肘向后一捣,击中了杨玉洲的胸口。
杨玉洲后退两步,苍浩转过身,一记扫堂腿把杨玉洲放倒在地。
“你砸我车,我跟你拼了”杨玉洲双眼通红,从地上跳起來,张牙舞爪又向苍浩扑过去。
苍浩侧身躲过,伸手在杨玉洲身后一推,杨玉洲收不住脚步,一头撞在墙上。
“碰”的一下子,杨玉洲满眼昏花,额头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可也就是这样一推,苍浩发觉杨玉洲后腰硬邦邦的,好像别着什么东西。
通过做雇佣兵这么多年形成的直觉,苍浩马上判断出,这是一把枪。
苍浩走过去,卡住杨玉洲的后脖颈,牢牢的把杨玉洲按在地上。
随后,苍浩掀开杨玉洲的上衣,果不其然,后腰别着一把手枪。
苍浩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不是一把有大杀伤力的手枪,而是土造的仿五四,大概只能打钢珠之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苍浩立即喊了一声:“他有枪”
这一次,围观群众知道怕了,“刷”的一下自动后推开好几米。
还有人不断的嚷着:“富二代就是嚣张,竟然带着枪出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刑事侦查局里出來人了,刚才苍浩这样一番闹腾,早就吸引了局里的注意力。
可警察们很有默契,谁也不出來干涉,任凭苍浩把玛莎拉蒂砸成马勒戈壁。
既然车已经砸完了,警察这才出來装模作样的干涉一下,结果一眼就看到杨玉洲身上带着枪。
苍浩很知趣,立即松手,后退两步。
两个警察冲过去,漂亮的擒拿把杨玉洲制住,随后戴上了手铐。
“胆子挺大吗”一个警察冷笑着道:“敢带着枪在警局门前晃悠,这一次不管你爸是谁,都救不了你”
杨玉洲口不择言的喊了起來:“我我沒有枪”
另一个警察拔出那把仿五四,在杨玉洲面前晃了晃:“你以为这是玩具吗要不我冲你开一枪试试看”
上次被苍浩打伤,杨玉洲已经落下心理阴影,哪有这份勇气:“是的确是枪可这是我拿來防身的”
又一个警察从刑事侦查局走出來:“你不知道不允许私自持有武器吗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已经犯法了,知道吗”
“犯法”杨玉洲情急之下,冲着警察嚷起來:“刚才苍浩砸我的车,也犯法了,你们管不管”
警察面面相觑:“谁是苍浩”
杨玉洲一个劲努嘴:“就是他”
一个警察來到苍浩面前,先是掏出一根烟,又亲自给苍浩点上火,随后才非常恭敬的问:“你刚才砸了他的车吗”
杨玉洲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是二代。
沒想到,自己这个二代今天还真得到了二般待遇,警察对付自己就像对付死狗,却对苍浩恭恭敬敬。
这让杨玉洲欲哭无泪,接下來的一幕,则让杨玉洲真的就哭了出來。
苍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沒有啊”
“我说吗,谁能光天化日在警局面前砸车呢”这个警察呵呵笑了笑,转身回到杨玉洲这里:“走吧,跟我们进局子,把非法持枪的事说清楚。”
“他真的砸我的车了”杨玉洲不住的喊着:“所有人都看到了”
动静越闹越大,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领导走了出來,懒洋洋的问围观群众:“你们看到有人砸车了吗”
沒等围观群众出声,陈美云高喊了一声:“沒看到”
跟着,那个负责摄像的记者对围观群众喊道:“咱们一直都在这,沒看到有人砸车,是不是”
群众们立即喊了起來:“对沒错这辆破车一直停在这里”
围观群众固然讨厌,但在很多时候,他们有着一种自发的正义感。
尤其是面对社会不公的时候,人们还特别容易形成默契,而杨玉洲这位二代的飞横跋扈就是最大的不公。
此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竟然异口同声,沒看到有人砸车。
杨玉洲彻底傻眼了:“你们你们这帮畜生养的”
苍浩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拍了拍杨玉洲的脸颊:“你还真就沒说错,这就是你不把群众当人看的结果,今天的事只是个小教训,以后你要是不能学会怎么做人,沒准群众还会给你挖个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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