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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逐渐意识到什么, 将掌心覆盖在苏断脸颊上,缓缓摩挲着。
原本温暖热烈的阳光迅速变得暗淡,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层层叠叠的流云, 一点一点遮住了太阳的大脸盘子。
秦知半跪在床边,忽然闭上了含着难以置信、茫然和伤痛的黑眸, 在那里静静地待了很久,再睁开时, 表情出奇的平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收回手站起身, 没有哭也没有喊叫, 漆黑的眸子甚至显得有些漠然, 垂手站在那里, 沉默地看着床上被花包围的爱人。
随着阳光消逝, 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变得暗淡而模糊, 在彻底消失的一霎那,忽然扭曲膨胀了起来, 隐隐显露出一头巨兽的模样,但还没来得及看清, 就很快随着阳光消失而隐没不见。
在短短两分钟内,这座海岛上的天气就从阳光明媚变成了阴气沉沉。
要是有人遇上这么骤变的天气,一定会担心会不会是有风暴即将来临, 惊慌失措起来。
一旦暴雨来临,在海上的所有船只都可能遭遇关系性命的危险,要是再遇上龙卷风, 像是这种地势并不算特别突出的小岛,也同样有着被摧毁的危险。
但秦知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忧虑,表情冷淡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反复早有预料一样。
深蓝海面上涌动的风悄悄地停了下来,小岛上一片寂静,原本应该出来做紧急防护措施的保安们也不知所踪,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秦知重新将视线移回到苏断脸上,这一次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眼眸中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有炙热也有冷凝、有爱意也有疑窦……最终定格在了解不开的执拗和贪婪上面。
他的情绪似乎十分易变,不久前还是冷漠的似乎根本不关心苏断死活的样子,现在却又开始满屋子焦躁地踱起步来,像是一只发现丢失了最珍贵宝物的巨龙,试图找机会将自己的东西抢夺回来。
他爬上床,将碍事的花枝拨开一些,小心翼翼地把人拢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头顶,让胸膛和怀中人的脊背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将人整个裹进自己怀里,身上的热度也一同顺着传了过去。
这是他的,谁也没办法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秦知这么想着,缓缓闭上了眼,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了一些。
……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面上停滞的风重新开始涌动,小岛上的保安发现了不对劲的天气,都纷纷出来准备加固一下设备。
结果他们才刚刚走到一半,厚的像是马上要落下暴雨的云层忽然之间呼啦一下就散开了,快的像是刚刚的阴沉都是他们的幻觉。
“这天气真是见鬼了,怎么说阴就阴,说晴就晴,这前后拢共才几分钟啊?变脸也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我在这岛上待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情况。”
“谁知道呢……”
……
正睡得昏昏沉沉意识全无,似乎是被身上沉重的压力压迫到了,苏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下一秒就被眼前看到的画面惊到,吓得睡意全飞,眼睛也瞪得溜圆——
怎么满满一床都是各种同类的生殖器?!
还散发着这么浓郁的味道……苏断感觉自己呼吸间吸进去了无数花粉,整棵草都惊惶的想用叶子打人。
“咳咳——”苏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可怜地咳了起来。
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压在他背上的力道这才减轻了一些,随即就是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宝贝儿终于醒啦。这是怎么了?”
说着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帮他顺着气。
苏断好不容易喘顺了口气,咽咽口水,转动了一下脑袋,问:“这些花是、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努力地仰着小脑袋想看看秦知,但秦知把下巴磕在他头顶上,无论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
秦知依旧在一下下地帮他拍着脊背,附在他耳边说:“在你睡懒觉的时候,我起床去摘的,小懒猪。”
苏断:“……”呜。
摘了这么多同类生殖器把他包围还要骂他是猪,秦知什么变得这么坏了?
秦知咬咬他的耳朵,问:“喜欢吗?”
苏断硬生生把“不”字咽下去,艰难地说:“……喜欢。”
秦知挨着他的耳朵笑了,苏断感觉一股凉气拂过自己耳尖,麻麻的让他抖了一下。
苏断感觉有点儿怪,秦知的体温比他高,呼出的气息一贯也是热烫的,今天怎么感觉……没那么热了啊?
想到这点,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以前那种暖烘烘的感觉了,以前他在秦知怀里醒来的时候,都是热的像是被火炉烤了一晚上一样,现在则完全没有了,变成了他自己独自睡觉的那种感觉。
苏断呆了一下,叫:“知知。”说着在秦知怀里扭了起来。
秦知将锢在他腰上的手臂稍微松了松,苏断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变成了面对着他胸膛的姿势。
秦知垂着眼,漆黑的双瞳定定地看着他,因为背着光,发梢染上了一丝暖黄的光晕,但是那点儿暖意并没有顺着染上他的眉眼,显得有些异样的冷寂。
苏断在他身上都摸了一遍,还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去蹭秦知的,最后皱着眉确认说:“知知,你身上好凉啊,生病了吗?”
秦知亲亲他的额头,漫不经心地说:“没有。”
最后在苏断的强烈要求下,秦知还是找了体温计来量,三十六度四,虽然确实低了点儿,但是依旧在正常温度范围内,而且秦知看起来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苏断也只好勉强相信他没有生病了。
只是仍然不放心,没事就要在秦知身上碰碰,试图寻找他不舒服的证据,一顿饭吃的很有些折腾。
大概是被他弄出火气了,在苏断又对着他伸出手的时候,秦知将碗筷一放,一把抓住他细瘦到似乎一折就会断的手腕,侧身吻了下来。
苏断瞪大眼:“唔唔唔——”
虽然秦知昨天亲他亲的也很用力,但是这个吻似乎尤其贪婪,像是按耐不住想把他拆开吃掉一样,苏断摸摸自己肿起来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往后缩了缩。
——然后就被秦知拖回去,再亲。
“知知,你今天好凶。”苏断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整个缩成一只球,害怕再被抓住亲个没完。
秦知把指尖插入他柔软的黑发中,低声说:“是吗?我的小猪昨天睡得那么熟,新婚之夜都不给我亲。”
听他说的那么露骨,苏断脸红了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反驳他:“我什么时候不给你亲了?你昨天明明亲了很久,我记得的。”
虽然昨天晚上太累了,秦知没有给他授粉,但秦知在浴室亲他又帮他弄出花粉的事他还是有印象的。
秦知托托他的小屁股,又笑:“没亲够。”
苏断小声说:“不可以亲了,嘴巴疼。”
秦知把他从怀里挖出来,碰碰他的嘴角:“疼得厉害吗?”
苏断说:“不厉害,嗯,但是你也不要欺负它。”
秦知这次倒是答应的很爽快,点点头:“好,那就先不欺负它了。”
不欺负这一张,还有另一张可以欺负。
秦知把他从怀里放开,问:“吃饱了吗?”
见苏断点点头,秦知就拉开椅子,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他离开餐桌。
苏断有点懵逼:“诶?知知你不吃饭了吗?我见你都没吃几口。”
“在你起床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哦,嗝……”似乎吃的太多了,苏断又开始打嗝。
“知知,我们不要去散步吗?为什么往楼上走,嗝……”
“今天不散步了,用另一种方法帮你消食。”
苏断:“……”看着越来越近的卧室门,想溜。
可秦知的手掌像是烙铁一样,牢牢的扣着他的肩膀,苏断只能像个小鹌鹑一样被拎着进了卧室里。
满床花枝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换了素净的新床单和被褥,窗户也敞开着,带着一丝腥咸的海风凉丝丝地吹进来,吹得垂落在落地窗旁的浅色窗帘微微鼓起。
秦知抬起胳膊去关窗户,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轻薄的白色棉衫下若隐若现。
刷拉一声,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外面的海鸟们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春天,是一个开花的季节,也是一个授粉的季节。
因为不同种类花之间的体型差异,体积偏大的花粉顺着花柱进入子房的时候,很可能会卡在纤细花柱的中间,迟迟无法往下走,好在花柱是有弹性的,虽然花粉在最窄的部分卡了很久,但最终还是顺利地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
被剥削掉所有花粉、但是得到了别人家花粉做补偿的苏断正在满脸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
秦知居然、居然把他的花粉都吃掉了,可是他偷偷尝了一点儿秦知的,味道是真的很奇怪,让人直皱眉头。
秦知的味觉是不是坏掉了?不知道这个病能不能治。
系统说:“咔叽,额,这个系统也不知道呢,咔叽……”
苏断好奇:“系统,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系统说:“好像出了一点小小的bug,因为,咔叽,系统是初代系统,咔……所以有bug也是很正常的,叽,等到这次任务结束系统和研究院主机接、咔叽、驳,就能进行修复。”
苏断说:“嗯嗯,那你现在这样没问题吗?”
系统说:“没问题的,咔叽。”
苏断说:“好的,你先休息一下。”
授粉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疼……苏断在枕头上蹭蹭脸颊,想。
秦知把乌龟趴的苏断翻了个身,将他搂在臂弯里,微微侧着身,把手掌罩在他脸上,描摹着他精细的五官轮廓。
苏断被弄得脸上发痒,张嘴啃他的手指。
秦知把手掌往下移,轻轻扼住他的脖颈,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软软的下颌肉上摩挲。
扼住脖颈,这是一个宣告完全掌控的动作,作为全身最致命的部位之一,脖颈一旦被扼断,生命就会在几分钟内迅速结束。
但苏断显然没有这个自觉,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往秦知会伤害自己的方面想,只觉得下颌的痒痒肉被蹭得难受,细瘦的手指握住秦知的手腕往外面推,“痒,你别弄我啦,好困,想睡觉。”
秦知嗯了一声,将手从他脖颈上移开,亲亲他的小下巴:“快睡吧,晚上叫你吃饭。”
……
两个人在外面浪了两个多月才回国。
苏断没有回苏家,而是和秦知一起回了早就准备好的新房,是他们两个在出国前就装修好的,放了有小半年,已经可以入住了。
新家也是和苏宅相似的带着花园的小别墅,不过占地面积没有苏宅宽广,格局也要小一些,倒是比苏宅多出了几分温情。
苏断对新家很有探索欲,连仆人侍弄花草也要在一旁探着头看。
刚下班的秦知拍拍他的小脑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等到下月的时候,就让人把花全铲了,换成树种,过几天你来选一选。”
“啊?”苏断呆了一下,“为什么要铲掉?”
秦知问:“你喜欢这些花吗?”
苏断停顿一会儿,眨眨眼,说:“喜欢啊。”
其实他不喜欢,不过也并不讨厌就是了。
花是生殖器这个概念只存在于植物群体中华,对于人类而言,花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种观赏品,用来表达爱意和喜欢。
秦知送花给他,他还是挺高兴的。
秦知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是无奈还是什么的情绪:“好,你喜欢就好,那就接着种。”
不过秦知答应是答应了,往后他们家的花园里虽然常年开着花,但秦知仿佛忘了这回事一样,两人的卧室中再也没有出现过新鲜的花枝。
……
结婚正好七年的时候,苏断再次安静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是真的叫不醒了。
秦知静静搂了他一会儿,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帮他盖好柔软的薄被,驱车出了别墅。
很安静,别墅里很安静,原本应该车水马龙的路上也很安静,除了秦知开着的银色suv外,路上没有一辆车的影子。
秦知一个人等红灯,通过,最后停在了一幢普通的小区门口。
他进了其中一个单元,又打开了平平无奇的一扇门,在杂物间的一角,捡起了一件被时光染上了陈旧微黄和无数灰尘的外套。
秦知离开后,还在呼呼大睡的房间主人换了个姿势睡觉。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在七年前的一个清晨,他还在一家高级会所当侍应生的时候,曾经捡到过一件被落在了会所中的外套,因为实在找不到主人的联系方式,又不舍得把这一件被原本主人珍视无比的外套随便丢掉,就把它放在了家里杂物间的一角,再也没有记起过。
现在,外套的主人自己来取走了这段被遗忘的时光。
秦知带着外套回到家,他下了车,将外套搭在臂弯上,缓步走近安静的别墅里。
随着他的行走,外套上历经的时光仿佛倒流,等到秦知将它展开盖在苏断身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刚买回来时候的崭新模样。
秦知爬上床,将苏断抱在怀里,十指相扣后亲亲他的额头,低声说:“再见,宝贝儿。”
他从时间那里偷来的七年岁月,终于走到了尽头。
但是没关系,在下一段时空,他们终将相遇。
……
与此同时,到了三十多岁终于脱单的苏铮正在家里和自己的新婚妻子谈以后孩子的事。
妻子问:“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苏铮原本想回答当然是个男孩,最好像我弟弟一样又乖又可爱,但话到了嘴边,忽然间恍惚了一下,像是在一瞬间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空了一块。
他定定神,迟疑地说:“要个男孩吧。”
妻子玩笑般地抱怨道:“苏先生,想不到你还重男轻女啊?女孩子就不喜欢了吗?”
苏铮说:“不是的,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忽然想到,我父母还在的时候就想再生一个弟弟,最好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长得要像我母亲,性格乖,比我矮十公分,会撒娇,笑一笑眼里会有小星星那种。”
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楞了一下。这些话描述的太具体了,就像他仿佛真的有过一个弟弟似的。
“瞧瞧,还有小星星,你这是想了多久了。没有弟弟,就指望儿子是吗?”妻子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可真幼稚啊,苏先生。”
苏铮点点头,对着妻子的玩笑,面上露出一点儿无奈的宠溺表情。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苏断耳边一片嘈杂。
显而易见,他已经不在他和秦知的家了,甚至不在原本的那个世界。
周围是充满科技感的建筑,这好像是一个集市之类的地方,路过的人基本上都是金发碧眼的西方面孔,有些人对他投来奇异的打量目光,有一些中夹杂着让人生厌的贪婪。
他现在正待在一个不知道什么金属制作成的笼子中,旁边有人守着,像是一件等待出售的商品一样,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随便动一动就有细微的电流通过,让他不敢再乱动。
手腕和脚腕似乎都磨破了皮,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不过他没有急着关心自己的处境,而是在心里和系统说:“系统,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系统说:“是啊,宿主。”
苏断说:“看来你的bug已经好了。”没有再听见奇怪的咔叽声音。
系统说:“是的呢。任务一结束我就接驳到了研究院的主机,主机的自我维修系统已经帮我修复了那一点小小的bug。”
苏断说:“恭喜你。”
系统说:“谢谢宿主,对了宿主,您在上个世界的任务评级是a+,获得了总共3000点经验值哦,非常非常厉害,系统商城已经激活,现在可以选择购买道具啦,宿主要看看吗(≧w≦)/”
苏断说:“先不要了。”
苏断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透明的眼泪砸落在银色金属栏杆上,又顺着滑落下去。
他知道已经离开的地方回不去,但是难过的心情是挡不住的。
苏断沉浸在没了对象的难过情绪中,没有注意到停在自己笼子面前的一片黑色衣角。
还是系统提醒了他:“宿主,您在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已经出现,任务目标距离您不足五米!”
苏断楞了一下,顶着满脸眼泪抬起头,看向停在他面前的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身上披着黑色大氅,穿着冷硬军靴,有着一头微卷的浅金色的半长发,被|干脆利落地扎在脑后,只有几缕落在额角,五官轮廓深刻而俊美,一对犹如上好蓝宝石般的眼眸镶嵌在深陷的眼窝中,闪着漠然的光。
他的表情很冷淡,看向苏断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系统介绍道:“这就是宿主这次的治愈目标,德勒尔帝国的亲王兼元帅,奥德罗塞·菲尔顿,他患有的病症是情感缺失症。这一次不再有新手世界50治愈值的福利,难度会较上个世界高,治愈目标现在的治愈值为0,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苏断没有回答系统的话,他对上奥德罗塞的眼睛,心里的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褪去了一些。
明明这张脸、这双眼睛,他都很陌生,但却奇异地给了他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
苏断和自己的治愈目标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忽然间,苏断感觉四肢上束缚着的镣铐传来比刚才还要强烈许多的电流,他急促地呃了一声,悄悄停住的眼泪又在电流的刺激下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亲王殿下也是你能直视的?”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苏断感觉自己腰上被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捅了捅,很疼。
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得凄凄惨惨的黑发小奴隶,奥德罗塞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来不及过多思考,他抬脚用冷硬皮靴在一旁擅自惩罚奴隶想要讨好自己的看守者身上重重踹了一脚,连开关都不愿意花几秒钟寻找,直接用精神力粗暴的破坏了牢笼的供电系统。
在尚未完全停止的电流中,有着轻微洁癖的奥德罗塞亲王伸出带着雪白手套的右手,穿过牢笼缝隙,迟疑地覆上了小奴隶湿漉漉的柔软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元帅:我失了智?
断断:呆∑(;△`)?!
春天结束了,甜文作者急需一些花粉(划掉),营养液补充营养,嘤嘤嘤
新世界,这章评论都有红包~咔叽咔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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