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央放下筷子,回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叮嘱丹朱丹砂让夜离晨把东西吃完,吃完了之后再给夜离晨擦一下药,没事就别出门了,她先过去看看,等处理好那边的事就马上回来。
可夜离晨偏不听话,非要跟着去,拉着苏婉央的胳膊一直不松手,苏婉央最后不得不答应让夜离晨跟着一起去,不过要先把东西吃完,才能跟她一起去。
夜离晨一直赖着她也走不了,只好先陪着夜离晨把饭吃完。
苏婉央吩咐六儿先端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放在花园里,然后把府里所有的下人喊过去,还有就是准备一些银子,她一会儿就过去。
夜离晨吃得津津有味,苏婉央就坐在哪里等着他。
昨忙了一天,今恐怕又得折腾许久了,不过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这府里的腌臜事了。
两个人用了早膳,苏婉央就让丹朱帮夜离晨擦药,却不料夜离晨一把将她推开,拿着药膏到苏婉央面前。
“我要娘子给我擦药。”
“乖,让丹朱给你擦药。”还真当她是老妈子了吗,连擦药这种小事都要他来做。
“不嘛不嘛,我就要娘子给我擦药,我才不要让他们给我擦药,若是娘子不给我擦药的话,我就会生气的,然后,然后我就……”
夜离晨思索了一下,继续道:“然后我就抱着娘子的腿,让娘子去不了茅厕。”
丹朱丹砂没忍住笑出了声,苏婉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这死小子还真是。
“行行行,我给你擦药。”苏婉央将夜离晨手中的药膏拿了过来,然后用手指蘸了一点药,轻轻地涂抹在夜离晨的脸上。
夜离晨享受地闭着眼睛,苏婉央心里十分不痛快,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夜离晨顿时睁开眼喊到:“娘子,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好我轻点儿,你快闭上眼睛。”
夜离晨闭上眼睛,苏婉央继续帮他擦药。
给夜离晨擦了药之后,苏婉央还得给自己上药,夜离晨这小子一把就把药瓶抢了过去,说刚刚她帮他上了药,他也要为她擦药。
夜离晨手上也没个轻重,苏婉央疼得大叫,眉头也皱成一团,说:“算了算了,药给我,我自己来擦。”
夜离晨可怜兮兮地把药还给了苏婉央,擦完了药,两个人就往这花园去了,下人们早早地就在花园里等候了,就连魏管家也来了,大家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被六儿捉住的那个小厮正跪在最前面,子止不住地发抖。
下人们见苏婉央和夜离晨来了,忙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行了,都起来吧。”
苏婉央拉着夜离晨坐下,丹朱把手里的食盒拿出来放在两个人中间的小桌子上,然后将盖子打开,把里面的点心一盘一盘地端出来摆好。
两个小丫鬟又为苏婉央和夜离晨奉了茶,苏婉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着正满脸疑惑的众人,嘴角微微上扬。
苏婉央朝梅儿使了一个眼色,梅儿就走上前,站到那跪在地上的小厮面前,“你说,你今干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子低着头,子止不住颤抖,心想之前好几次都没被人发现,今不知为何这么倒霉,被苏婉央边的六儿给撞见了。
“回,回王妃,奴,奴才,奴才……”那小厮磕磕巴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苏婉央也不着急,轻柔地说:“没事,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恰恰是苏婉央的这种态度让那小厮更害怕了,他知道被抓住了会是什么下场,但是这苏婉央也不过是一个挂名的王妃而已,王府现在还是由魏管家管着的,苏婉央手里又没有什么实权,想来应该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我,不,是奴才一时糊涂,实在是家中的老母亲重病,奴才也是没有办法才偷盗库房的东西,还请王妃从轻发落。”说完,那个小厮就猛磕头起来,顿时他的额头就磕破皮流血了,后的丫鬟婆子们都小声议论着。
苏婉央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太子府上抓住的那个小丫鬟,她好像也说了跟眼前这个人一模一样的话,怎么这些人都喜欢说家里的老母亲病了,这天底下的老母亲似乎体都有些不太好啊。
梅儿回头狐疑地看了苏婉央一眼,见大家看苏婉央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于是呵斥道:“吵吵嚷嚷的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下人们立刻就不说话了,不过心里却在腹诽着,这梅儿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敢对他们离王府的人吆五喝六,也只有苏婉央在的时候敢这样了,平里见了她们,还不是得夹起尾巴做人。
夜离晨看了一眼苏婉央,又看了看面前的人,他也不知道苏婉央要做什么,反正应该也不关他的事,他就让丹朱丹砂给他剥瓜子吃,还让苏婉央喂点心给他吃,有人剥瓜子喂点心,夜离晨高兴地嘿嘿直笑。
苏婉央喂了夜离晨一块点心,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问道:“那你不妨说说你都拿了什么东西?”
小厮似害怕极了,回答说:“回王妃,就只有这一次,奴才就只做了这一次,求王妃宽恕奴才,求王妃宽恕奴才。”
梅儿正想质问他为什么说谎,苏婉央先开了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撒谎吗吗?”
“回王妃,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奴才不敢欺瞒王妃。”
苏婉央招手让六儿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又让梅儿过来,在她耳边也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都各自离开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太明白苏婉央到底要干什么,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也一直惶惶不安。
很快,六儿就回来了,在他后还跟着几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厮看清楚六儿后的人之后,顿时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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