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有人送了请柬过来。”
胡杰接了管家呈上来的请柬,只见上面的字迹轻挑潦草,再看落款,便心中有数。此人能亲笔给他写个请柬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胡杰把请柬打开一看,原来是沈成仁请他三后到成园去参加他的歌会。
沈成仁从前请齐元爽到成园议事,多是用了这一点借口。不过为了胡杰的到来,他还特意购置了一批新的舞女和歌女排练了新的歌舞准备着迎接胡杰到来。
胡杰笑着自言自语道:“只听说过诗会,茶会,这歌会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是胡某孤陋寡闻了,原来这都城里现在已经有这么多好玩的事了。”
管家见了是沈成仁的请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不过他也一向知道沈成仁的为人,朝中也好,坊间也罢,对此人的风评一向不好。管家总觉得自家老爷品行高洁,此人与之是格格不入的。不无担心地问了一句:“老爷,恕小人多嘴,平里去成员的人和老爷都不太一样。”
胡杰好奇地问:“哪里不一样?”
管家道:“都是些酒囊饭袋,中饱私囊之徒,和老爷不一样。依小人看,这成园老爷还是别去了。”
胡杰笑着说:“本来我还犹豫,不过你这么一说本老爷我还真要去看个新鲜,瞧个乐子呢。”
沈成仁架子大,想见胡杰可又不愿意亲自屈尊到胡府上来,便想了这么个主意让胡杰去找他。胡杰被启用后,一时间炙手可是多少达官贵人都挣相结交之人,沈成仁平里对别人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对胡杰却不得不多看一眼。他想出这么个法子,顾全了自己的面子,同时也是要看看,那胡杰到底是不是个可为他所用的人。
沈成仁想,若是胡杰来来,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若是胡杰不来,他在女皇边可要好好吹一吹枕边风了。
没想到三后胡杰真的如约而至。
沈成仁亲自到大门迎接说:“胡大人能到此地,真是让沈某顿感蓬荜生辉啊。”
胡杰一直以为沈成仁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他确实也是个肚里没有墨水的人。不过大概是跟在女皇边时间长了的缘故,这沈成仁近几年认识的字多了,偶尔也能说出几句文雅的话来。
胡杰笑着:“沈大人邀请,胡某怎么能不来呢。只是这歌会是什么,胡某从未见过,到时候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才好。”
沈成仁一把搂住胡杰的肩膀把他往屋里带说:“哎呀,走走走。这歌会可是我独创的一种新奇的玩法,别说是你胡大人刚从外边回到都城,就连这都城里面的大小官员都不一定见过呢。正好今天,请你来看看。都说你有文采,到时候也给我指点指点,帮我改进一二。”
胡杰连忙笑道:“哪里哪里,承蒙沈大人邀请,胡某今天能大开眼界了。”
胡杰被让进屋里,安排到了主宾的位置上。他刚毅落座,早有几名婀娜的女子上前为其斟酒布菜,并软糯糯地说着贴心话。胡杰对成园里的事有所耳闻,不过这第一次体验还是颇感新奇。他道:“沈大人,胡某可是熟知律法的,官员如此怕是不妥吧。”
沈成仁料想胡杰是惜自己的名声,便说:“哎呀,是我疏忽了。来呀都撤了。”一声令下,那些女子飘然而去,就像从未来过一般。胡杰一拱手,表示谢他体恤。
沈成仁对着管家挥了挥手,接着丝竹之声响起,七八名妙龄舞女翩然而至。载歌载舞,在场中央舞动着躯。
沈成仁敬了一杯酒给胡杰说:“胡大人,可还喜欢?”
胡杰回敬着说:“胡某常年在外,没什么见识。何况沈大人府里的舞女各个都有如天人之姿,胡某只觉得是极好的。”
沈成仁哈哈大笑说:“胡大人别急,这只是开场小菜,后面还有更好的呢。待她们轮番上场,沈大人再好好品评一番才是。”
胡杰只是笑而不语。
三四个舞蹈看罢后,胡杰道:“此次沈大人只邀请了胡某一人吗?”
此时的沈成仁已经有三分醉意,点着头说道:“自然。这歌会从来都是只有沈某看得上的人才能参加的。若是人太多了,打扰了我们多无趣。胡大人若喜欢就经常到这成园里坐坐。沈某这别的不敢说,不过乐子还是有的。”
胡杰笑着说:“承蒙沈大人抬了。”
沈成仁办了这么大个场面如果不说几句正经话就白瞎了这个银两了,趁着有几分醉意,晃晃悠悠地来到胡杰面前,搂着他的脖子说:“胡大人,你知道我的,别的没什么大本事,只是讨得了陛下的欢心。不过我也知道,虽然这朝中众人表面对我阿谀奉承,可是背地里都巴不得我早点死。他们都说你胡杰是个最刚正不阿的,你说我,你说说,你跟我说说,我有什么错处?”
沈成仁自知这些年来仗着女皇的宠得罪了不少人,大大小小的也做了不少的错事。他想着胡杰是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势力。和自己一样,只不过都是女皇偏了一些而已。若是能和胡杰搭上关系,那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人能给自己搭把手。
沈成仁在盘算着自己的后路,刚好胡杰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沈成仁把胡杰当场天上派下来的救星,他想好生供着胡杰,只怕他不肯。
不过沈成仁的算盘打得噼啪直响,胡杰似乎全然没有听到耳朵里。
胡杰依旧笑着说:“沈大人若不是触犯了朝廷的法度,便无错处。”
沈成仁也乐了,说:“你这话说得好。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滴水不漏。也就是说我犯了法,就有错处了?”
胡杰道:“无论是谁,触犯了朝廷的法纪都是有错处的。”
沈成仁点点头道:“胡大人,如今你备受陛下抬。我知道,她在政事上用得上你。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事,你可是要多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胡杰仍旧不动声色地说:“沈大人说笑了,如今最能在面前说得上话的还是您。如果您都没办法的事,其他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沈成仁就算再笨也听得出胡杰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了,只觉得今天的酒都灌道了狗肚子里去。又喝了几壶,看了几场歌舞,算是把今的事给结了。
回到府里,胡杰也是有些醉醺醺的了。管家看来连忙上前扶住说:“老爷,您到成园里吃了多少酒了,怎么都醉成这个样子。”管家搀扶着胡杰道卧房,而胡杰却一路嚷着说:“书房,书房,扶我去书房。”
管家无奈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去书房。”可他自然是拗不过自家的老爷,只能听令把他送进书房。
到了书房,管家刚刚把门关好,胡杰便瞬间清醒了一般,低声道:“来,研磨。”
管家诧异:“老爷,您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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