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您也在这里啊?”
张彬的思绪被一阵女声打断,他抬头见来人是清雨,便拱了拱手全作打了招呼便要走。清雨迎上前问:“张大人怎么有空来翻看这些陈年往事?”
张彬见躲不过去,便笑着说:“近来想写一本奇闻怪事的探案集,所以求得了陛下的恩典来看看这些卷宗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故事,收集起来当素材罢了。清雨大人也如何移步至此呀?”
清雨心想,好一招移花接木,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你倒是来反问我了。清雨道:“陛下前些子想到些旧事,明我来取些东西。只是张大人若是想搜罗奇闻怪事这卷宗怕是没什么看头。我给张大人指一个去处,你看可好?”
张彬请教道:“还请清雨大人赐教?”
清雨笑着说:“哪里谈得上请教。不过人人尽知,只是大人您忽然间没想到罢了。茶楼酒肆里每天都会讲些有趣的事取悦客人。大人何不去那些地方打听打听?”
张彬恍然大悟一般:“那就多谢清雨大人赐教了。”
同清雨告别后,张彬心知,清雨和他是为了同一件事来查看卷宗的。以清雨的聪明才智,想必她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只是这二人都很默契地保守着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就戳破的秘密。张彬早就觉得女皇不可能只请了他一个人在秘密调查,今看了清雨算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清雨。
不过也好,清雨在宫中的时虽多,可是参与宫中的事还算少。若是说有什么牵扯,怕是不会。她秉公执法把心摆正,张彬倒是不担心她。如果二人最终查看的结果一致的话,那还能让自己在女皇面前增加些好感。张彬盘算着要不要和清雨交换下两人得知的细节和证据,可转念一想,还不知清雨作何打算,还是再继续探一探再说。
听了清雨刚才提到的酒肆茶楼之事,张彬想着就算做样子也要去看一看才行。
出了宫,张彬就直接晃dàng)到长街上,挑了一家铺面中等的茶楼。
这样的地方达官显贵来的少,反而是市井小民来的多。可要是档次更低一点的茶楼怕是那说书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像样的话。就这样的地方既能听到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故事,被人看见了也不会伤了份。是个最好的去处。
茶楼的伙计见张彬的打扮,虽然是一副书生打扮,可他上服饰的质地和佩戴的玉环都是品质上乘的。猜想着此人份该是不简单,连忙请进来给让了极好的雅座。
张彬随意点了壶茶水和几爹差点就开始安安心心听着台上的说书先生讲故事。
说书先生讲了几个大将军的故事,里面自然提到了沈平。张彬笑而不语。原来在这些说书人的眼里,沈平怕是有三头六臂。自然提到了沈平就不得不提及现在的西梁战事,众人都喧闹着让说书人说一段。显然说书人今并未准备西梁战事的故事,想了好久,才说:“若说这西梁战事啊,还是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有一位西梁的世子到我朝来当质子。只是不知为何,他死了……”
张彬眉头一动,总算听出点有用的东西了。
说书人见众人对这段故事颇有点兴趣便继续说:“其实那一直混迹在宫中质子的份是假的。他是质子的仆从,而真正的质子却已经到了这达官贵人的府中……”
“到哪个府里了,快说,快说!”
正在众人听到兴头上的时候,一伙官兵冲进来了,不由分说便把那说书人抓走了。张彬心里怨恨着,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刚刚上的茶水和点心岂不是浪费了。张彬微微对着为首的人亮了一下御赐腰牌,那人见了赶紧上前回话。
张彬问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又是为何抓了这说书的人。”
那人只是个领队的士兵,算是个最低阶的职位,自然是没有机会到宫里走动的,自然也不认识张彬这张脸。不过他认得张彬手里的御赐腰牌,看张彬周的打扮猜想大概是宫里出来的某位贵人也不敢怠慢,回道:“启禀大人,我们家大人是奉旨调查西梁的案子的,凡是和西梁有关的人我们都要带回去审一审。刚才有线人来报,说这说书人提到了西梁质子,我们这才抓回去询问的。”
张兵觉得事要搞搞清楚才行,继续问:“你家大人是哪位齐大人?”
那领队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齐思淼大人。”
张彬点点头说:“好,去办差吧。”
那一队官兵押解着说书人呼呼啦啦地出去以后,茶馆里的客人都开始抱怨起来,觉得极其扫兴。张彬虽然没听那说书人把后面的故事讲完,不过能听到他讲出那世子的真实份倒是一个新的发现。如果说着说书人所言并非空来风,那就是说那世子还活着,只不过是用了另外的份。
只不过按照年龄推测,这都城里符合条件的达官显贵或是家中的公子也太多了些,若是一一排查也太不现实。只是有条信息总比什么也没有强。张彬还是觉得颇有收获。他想着,若是有机会要好好宴请清雨一次,这茶楼酒肆的新鲜事还真是多。
那说书人被齐思淼的人暴打一通后,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就给关到牢里去了。只是齐思淼的人闹了这么一出后。都城里的茶楼酒肆就再也没有听说过西梁的段子了,就连歌姬们也不大敢演奏西梁那边传来的曲子了。也不知这齐思淼是一时间没想到这个关卡还是故意为之。
齐元爽按照乐天公主给的建议按部就班地审理着案件,虽然看着大张旗鼓,但是毫无实质的紧张。只是每里传出的消息真真假假沸沸扬扬的。这倒是让齐元爽有些慌乱,他很是担心,可别让齐元爽那个傻子真的审出点什么。要是那样的话,他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决定要让速度加快一些。
不就是谋反吗?查还不容易。
西梁的事是第一等要紧事,和西梁有关的案子是第一要紧的案子。齐思淼可是奉旨查办,就像是有了一尊尚方宝剑一般可以到任何人的府里查看,对于齐桦的府邸自然也是不例外。
齐思淼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他要像这个皇嗣开刀了。
齐桦似乎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一般,倒是多了一份英豪的气度。他见齐思淼来也并不在意,自然拿出自己份的款儿来。虽然他这个皇嗣有些如不了女皇的眼,但是按照份地位来说,他可是仅次于女皇之下的地位,齐思淼见了他是要行大礼的。
齐桦故意用这地位说事:“平里母帝常说齐大人是最知事明理的,怎么今本王见了只觉得齐大人只在母帝面前知事明理,到了别处就是一副耀武扬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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