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太玄》第一百三十八章

    帝女太玄正文卷第一百三十八章曲慕歌跟辛妈妈解释说:“倒也没欺负她,就是她看上侯爷了,但我和侯爷都没给她机会。”
    辛妈妈咬牙道:“不害臊!我是说她一个郡主,为什么要在夫人面前献殷情!”
    曲慕歌并不担心霍明媚讨好顾夫人,顾夫人不是白老夫人,那么明白的一个人,怎么会吃霍明媚又傻又白那一套?
    辛妈妈生怕曲慕歌吃味,连忙补充说:“公主放心,我帮你看着,不会让她接近夫人和侯爷的!”
    曲慕歌笑着答谢。
    实际上她从未担心霍明媚会影响到顾家,她更担心的是霍明媚会影响白老夫人,白家的荣辱兴衰,会影响到她和顾南野。
    等到午宴结束,顾南野来房里寻她的时候,曲慕歌便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白家跟霍家,都是陶家的姻亲,除了这层关系,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纠葛?总感觉外祖母十分的讨好霍家……侯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南野是今日的寿星,午宴难免饮酒。
    他微醺的靠在椅背中,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左右不过是名和利的那些事儿,白家在东北几千亩的林场和数座矿场,都是在霍家的关照下经营的,若是得罪了霍家,白家便要断粮。”
    难怪霍家一个管事仆妇,都敢对白老夫人甩脸子。
    曲慕歌才知道这些,总算明白白老夫人的反常缘由了。
    曲慕歌脸色黑沉,她往最坏处设想,低声问顾南野:“那……前世的白家是不是跟着燕北王一起反了?”
    因刻意说的很小声,曲慕歌离顾南野很近,几乎要贴进他怀里。
    顾南野本就半躺在太师椅中,索性将太玄横抱在了腿上坐着,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歇着。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嗯,反了。”
    曲慕歌皱着眉头,心里开始发愁,丝毫没注意到身下的人望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
    “不过,白渊回叛出了白家,救出皇长孙南下金陵投靠了我。”顾南野补充道。
    曲慕歌又松了口气,看来白家还有救,也难怪顾南野肯屡次出手指点白渊回了。
    “我呢?我是说桃花,那时候她在哪,是什么立场?”曲慕歌趴在顾南野胸前抬眼看他,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袋。
    顾南野半天没吭声,只是一下一下的摸着太玄的后脑勺。
    “侯爷?你是犯酒困了吗?”曲慕歌不解的问。
    顾南野坐直了一些,把小姑娘在怀里搂的更紧了。
    “燕北王为逼皇上交出传国玉玺,也为逼我退兵,每天择一名皇室成员从宫楼上推下。桃花是第一个。殉国时,才十九岁。”
    当时他也觉得愤怒,但并不觉得心痛伤心,可如今回想起来,脑海中便浮现出如孤雁一般坠落的少女,有如锥心之痛,令他心慌失措。
    曲慕歌微微张嘴,喃喃道:“难怪……”
    难怪她梦到被人带到城楼上后,就没有做过更后面的梦了。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顾南野的呼吸中夹杂着酒气,但眼神和语气格外坚定。
    曲慕歌发觉顾南野竟有些自责。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不想再说这些伤心的往事,便扬起笑脸问道:“你说的话我自然信,不过侯爷先前说下午带我出去玩的,可算数吗?”
    顾南野也从回忆里抽出身,和她一起从椅子上起身:“当然算数,走。”
    曲慕歌跟着他,如小尾巴跟在后面,雀跃问道:“去哪儿玩?”
    顾南野回首,略有些得意的神情说:“看我赛马去。”
    顾南野去年带着部分西岭军心腹入京,将士们都是在天地间野惯了的人,在城里憋不住,经常相约到京郊的马场赛跑,跑一圈活动活动筋骨。
    今日是顾南野生辰,将士们碍于身份,不便到侯府赴宴,都在马场候着他。
    曲慕歌顿时来精神了,她很想认识一下那些跟顾南野出生入死的人,也想一睹顾南野在马场上的英姿。
    顾南野见她如此雀跃,打趣道:“一会儿吃了凉风和沙子,可别叫苦。”
    曲慕歌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娇气。”
    出门前,顾南野探了探她的手温,感觉有些温凉,便吩咐府里人烧来暖手炉,又取来护膝和狐裘围脖,将曲慕歌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带她出门。
    等顾南野赶到马场时,宽阔的场地上已有四五十人在那了,各自骑着自己的骏马三五成群的溜着。
    曲慕歌认识的徐保如、范涉水、冯虎也都在场下。
    徐保如见顾南野来了,去马厩将他的坐骑牵来,并笑着问道:“太玄殿下也来啦,想骑马吗?”
    曲慕歌正打算点头,顾南野却说:“没准备小马驹,今日就算了,她来看热闹的。”
    曲慕歌有些哀怨的看向顾南野。
    顾南野挑眉,将自己的坐骑牵到曲慕歌面前,说:“这些都是从边塞带来的烈马,不适合初学者,回头给你挑一匹合适的小马再教你。来,你摸摸它。”
    他的坐骑是一匹油光发亮的高大黑马,有生人靠近,它不安的甩头、撂蹄子,顾南野拍了拍马脖子,它瞬间安静下来。
    曲慕歌垫着脚才能摸到马脸,说:“真帅气,它叫什么?”
    “霜天。”
    曲慕歌注意到霜天的腹部和前后蹄上有很深的伤痕,连皮毛都盖不住,心疼问道:“它受过很多次伤?”
    顾南野眼中难得怜惜,说:“是的,它随我征战沙场,屡次救我,也是一名英勇的战士。”
    曲慕歌虽然不能感同身受的了解士兵与坐骑间的羁绊,但这些伤痕直接的告诉她,战场有多么凶险。
    霜天身上尚且有这么多伤痕,那顾南野呢?
    曲慕歌转头去看顾南野,顾南野在给霜天顺毛,没有注意到小姑娘心疼的模样。
    顾南野带曲慕歌去避风的看台上坐下,曲慕歌嫌位置离赛道太远,想坐近一些,顾南野贴心的说:“下面风沙大,而且若有马发狂,容易伤人。”
    在外面,他对曲慕歌的安全问题,事无巨细,都十分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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